輕歌曼舞 娛樂至死

這是最好的時代 也是最壞的時代

                                輕歌曼舞 娛樂至死

  赫胥黎曾在《美麗新世界》中表達出了一種擔憂,人們會漸漸愛上壓迫,崇拜那些使他們喪失思考能力的工業技術。

  預言:毀掉我們的不是那些我們所憎恨的東西,而恰恰是我們所熱愛的東西!


  以上則是在19世紀赫胥黎發表出來的觀點,今日觀之,仍舊不為過時,過去兩百年了,今日的我們,頗有應驗之映像。為什麼這麼說呢?我記得在我們小的時候,早上起床伴随着日出,這使得我們會萌生出對太陽的疑問與思考,上學的路上會聽到小鳥在路旁不厭其煩的叫着,看到花開,會好奇的湊上去觀察…諸如此類,不勝枚舉。這也正是作為一個人區别于動物應該有的觀察力和思考力,若隻有吃喝拉撒睡,那便與動物無異,就因為人的思考不同于動物,所以我們才會形成獨立的人格,顯得在思想上難以統一,那如果無異于動物,則會變得容易操控,易于控制。

  在上一段的結尾處說到人與動物之區别,我想引用希特勒的一句話來對此進行補充

  “不需要年輕人有判斷力和批判力,隻要給他們汽車,摩托車,漂亮的明星,刺激的音樂,流行的服飾,以及與同伴之間的競争意識就夠了,剝奪年輕人的思考力,根植他們無條件服從領導者的命令從心才是上策,讓他們對批判國家,社會保持一種動物般原始的罪惡,讓他們堅信那是少數派和異端的行為”。


  就現實看來,控制年輕人的不是強硬的制度,也不是壓迫性的措施,隻是符合了人們心中最原始的欲望,符合了人性中的貪婪,以及貪圖享樂,這些東西絕對是難以克服的。因為人性會讓我們覺得那就是舒适的。所以也證實了赫胥黎的預言“毀掉我們的不是我們所憎恨的東西,而恰恰是我們所喜愛的東西”。

  以上說了很多的題外話,也可以說是“隐喻”。就當下而言,在短視頻及其盛行的今天,圖片和視頻幾乎充斥了我們生活的全部,圖片與文字相比,多了更多的美感,也更容易使人接受,但是相對而言還是有一定的門檻的,因為其中也不乏一些晦澀的語言和審美沖突。直至今日,短視頻的盛行,幾乎替代了文字和圖片,最關鍵的是短視頻幾乎沒有門檻,可謂是老少皆宜,上至咿呀學語的孩童,下至耄耋老人。相比于從文字中意會的東西,人們更願意相信眼睛所看到的東西。


  “眼見為實”作為一條認識論的公理,從來都享有重要的地位,但“話說為實,閱讀為實,計算為實,推理為實,感官為實”的重要性,随着文化中媒介的變化,也在跌宕起伏。這兒說到了文化中媒介的變化,也就是說形式(媒介)決定了内容的實質,簡單來說,書籍所承載的東西是嚴肅的,理性的,可以值得去思考推敲的東西。而視頻所承載的東西,多是娛樂的,感性的,不需要去思考,更不需要去推敲,有着絕對的易融性。

  就短視頻這種娛樂方式進行深度分析會發現這和美國上個世紀中後期,由“理性王國”轉向“娛樂至死”的社會很相似,并不是說那個時代也是短視頻盛行,就單單是電視的盛行已然造成娛樂緻死的現象,圖書銷量的急速下降,諸多人變得愈發不愛思考,語言不再嚴肅理性,娛樂大衆,娛樂政治。林肯和道格拉斯的辯論也不見了蹤影。從此也失去了“理性王國”的桂冠。

  有人說,短視頻的盛行,如同精神鴉片的蠶食,很多人總以為可以通過手機的方寸之間了解世界,認識世界。但這又怎麼可能?在古代孔子曾周遊列國遍讀詩書,都未曾能全然了解世界。當然這兒所說的了解認識世界,并不是想當然以為的地理人文時事熱點,而是一種哲學的角度,個人對于世界的思考和啟發,及個人世界觀和價值觀的形成與完善。


  剛才說到短視頻的盛行,如同精神鴉片的蠶食。為什麼?

  這作為一種“快餐文化”,不是沒有道理的,據調查表明,絕大多數短視頻将其定位在智力為十歲的兒童,剩下的少部分具有價值的東西早已被娛樂視頻所代替。這種沒有價值的視頻是極其容易被接受的,它不需要你去思考,會直接放到你的嘴裡,而消失在你的胃裡。現在很多人可以刷短視頻長達數小時,為什麼?因為它不需要你去動腦,再看完之後會得到一種幸福感與滿足感,當你停止之後,一切将回歸虛無,造成相當的精神空虛,因為娛樂本身就不具備價值。這也正是大部分人對于短期收益的依賴。就此而言,不再是我們掌控娛樂,而是娛樂掌控我們,娛樂可以輕輕松松的占據你的大部分時間,久而久之大腦就會變得遲鈍,不善于思考,更不懂得如何去推敲,精神會變的麻木,對于一種具有長期收益性的事情而變得毫無興趣。例如,每天堅持學習一小時的英語,一年或者兩年以後,走在大街上碰到一個老外問路,可以操起一口流利的英語告訴他,這樣的來的滿足感與剛才提到相對比,自然是第二種更加擁有滿足感。短視頻就掌握人們短期收益性的心理,以及人性中貪圖享樂的心理,長期收益在其面前顯得黯淡無光。


  娛樂大緻可以分成兩種類型,一種是消耗式娛樂,另一種是填充式娛樂。消耗性娛樂例如:刷劇,綜藝,刷短視頻,網絡遊戲等等,填充式娛樂例如:閱讀,健身等等。很顯然,将其劃分開來的正是短期收益和長期收益。

  這種現象好像跟“奶頭理論”非常相似。奶頭理論講到:社會動蕩的因素是由于階層之間的利益沖突,由于生産力的不斷上升,世界上一大部分人将不必也無法積極的參與産品和服務的生産,為了安慰這些“被遺棄”的人,避免階層沖突,方法之一就是制造“奶頭”,喂之“奶頭”,使令人陶醉的消遣娛樂和充滿感官刺激的産品填滿人們的生活。這便會直接轉移人們的注意力和不滿情緒。例如時至今日你可能還會記得,王寶強妻子出軌,範冰冰離婚,楊幂離婚…這些八卦新聞,除此之外,有價值的事情可能一件都想不起來。這看起來和“奶頭理論”不是很相似嗎?

  說到這兒,并不是說反對娛樂,生活當然該有娛樂,但應是人控制娛樂,而不是娛樂控制人。在這樣一個物欲橫流,充滿浮躁,娛樂緻死的時代,白岩松曾說,如果你可以在某一個領域堅持五年,那就可以超越同領域百分之九十九的人。

  一切公衆話語都日漸以娛樂的方式出現,并成為一種文化的精神,我們的政治,宗教,新聞,體育,教育和商業都心甘情願的成為娛樂的附庸,毫無怨言,甚至無聲無息,其結果是我們成了一個娛樂緻死的物種                        ——波茲曼

  相比于刷視頻,更加提倡閱讀。為什麼?

  因為讀者往往是獨自面對文本的,在閱讀的時候,讀者的反應是孤立的,他隻能依靠自己的智力,面對印在紙上的句子,讀者看到的是一些冷靜抽象的符号,沒有美感或者歸屬感,所以,閱讀,從本質上來說,是一件嚴肅的事情,當然也是一項理性的活動。

  這是最好的時代,也是最壞的時代——在這個浮躁的時代,堅持做事就已超過大多數人,相反如果成為大多數人也是最可悲的。在這個世界上從來沒有哪一樣成就,哪一樣成功是貪圖享樂得來的,唯有艱苦探索,最後回歸娛樂這個話題,享受高級快樂(長期性收益的快樂)的同時也可以享受低級快樂(短期收益的快樂),但是享受低級快樂的同時就不能享受高級快樂,希望我們在擡頭看天的同時也可以看到地上,而不是隻能看到地上。

——以上文章除引用部分均屬原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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