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伍爾夫 讀書随筆》感

最近,特别想了解别人是怎樣讀書的,就選了這本書來讀,本來想着一個外國人寫的書應該比較不容易讀下去吧。但是,讀下來反而像同飽讀詩書的閨蜜在聊天一樣,她沒有嘲笑你讀書少,也不會給你開書單,更不會指導你讀書方法,隻會告訴你她的讀書感受。


她認為,女人自由寫作的首要問題是構建屬于女性的文字語言。對這個論點,我從來都麼有思考過,語言也是有性别的嗎?于是我開始思考生活語言和文字語言中,哪些是男性屬于的,哪些是屬于女性的。生活中,男性總是用習慣使用更為直接、調侃的方式,而女性則更含蓄、委婉;在生氣的時候,男性更傾向惡語相向,而女性則調高音調。


而文字語言,也許是有性别一說的,比如王小波、韓寒等,這是純男性風格的文字,而楊绛、冰心、張愛玲、三毛則是純女性風格的文字。不管是從文字本身還是文學内容風格,都有着濃烈的性别色彩。這個“新大陸”的發現,讓我頗為得意。


伍爾夫書中所講的内容和提到的書籍,很多沒有看過,即使看過,理解的也并不深刻。想起之前看過勃朗特三姐妹的書,第一個出現在腦海中的是高一時候讀的《簡·愛》,裡面一段話令自己眩暈地認可,就是簡愛在和羅切斯特先生表白的時候說出的一段靈魂叩問般的文字。當時似乎反反複複讀過多遍,那個可能算是共鳴吧。當初沒有GET到夏洛蒂本人對社會的呐喊,也無暇顧及她文字中體現出來的:“我委屈、我難過”隻是被她的情緒感染着,從教會學校到後來家庭教師再到遇見羅切斯特先生,一直有一種情緒在牽着,讓人欲罷不能,說來,這種情緒 ,至今難忘。以現在的眼光看來,羅切斯特先生并不一定是簡愛的良配,但不知道為什麼,以當時的眼光來看,小說結束時,有情人終成眷屬的圓滿感,讓我跟着很是幸福了一段時間。并且告訴自己,一定要勇敢追求自己的夢想。


伍爾夫多次提到《苔絲》的作者托馬斯·哈代。在說到女性作家的時候 ,她多次提到,女性作家應該有一些閑錢,一個獨立的房間,這樣,女性可以自由地創作。而哈代的創作環境是在客廳,而且不斷有家務和訪客打擾,其多部作品就是在這樣的環境下産生的。她還把英國文學史上有名的幾個女作家進行比較,得出的結論是,都未曾結婚或者生育。


看來,生活的瑣碎确實妨礙了女性的視角和女性的社交圈。她比較推崇的哈代的行文風格,順暢,一氣呵成。 可是,無比遺憾的是,我讀外國名著的時候,真的感覺不出作者的風格,可能是文化差異,也可能是譯者加入自己的風格,或者我還不夠細心。


苔絲一定要看看的,因為我想好好感受一下,伍爾夫說的文筆流暢是種什麼樣的感覺。另外,我需要刻意地感受一下女性作者和男性作者的行文風格,也要想想要如何構建自己的行文方式。


伍爾夫最後提到蒙田的人生感悟,文章中提到蒙田随筆中的很多細節,提到他很多自相矛盾的言論。我也有記日記的習慣,有時候也是根據自己階段性的感觸寫作,因此,會出現相互矛盾的言論很正常,這個是有同感的。另外,蒙田對人生的理解,很多方面也比較随意,對死亡的看法也很獨到。于是,她成功地安利了我,蒙田的随筆還是要讀一讀的,不為别的,隻為引以為知己的某些觀點。


巴爾紮克說:“天才都是人類的病态,就如同珍珠是貝的病态一樣”。說到病态,很多知名的作家、小說家和詩人,要一直承受精神世界的折磨,狄更斯、海明威、伍爾夫,徐渭、海子、三毛,太宰治....他們大多都精神世界豐富、敏感、細膩,卻又被來自這個世界的各種規則束縛。或許,也正是這些規則激發出他們精神世界的反叛,而這些反叛亦或者是倔強,成就了他們文學上的成就。他們一邊承受着精神上的淩遲,一邊寫下這個血淋淋的過程 。與其說他們組成了文學的一個流派,不如說,他們在用筆與這個世界抗争。或許,人或者,要麼要迎合這個世界的規則,要麼就舉起武器争取自己的權利,誰又特殊過?如此說來,拿起武器的戰士和拿起筆的鬥士其實也并沒有什麼區别,武器不同而已,目的都是為某個理想奮鬥,付出的都是自己的鮮血和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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