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生活最真摯的熱愛,就是成為一個追求理想的瘋子
1.
天才與瘋子,隻有一尺之隔
和天才與瘋子相比,循規蹈矩者,更容易辨識,也活得更容易。我們常常豔羨天才的神級思維,但很多時候,作為天才也有天才獨有的痛苦,就仿佛心靈深處有種難以言說的力量,引領着他們向着某個地方前行,其他的,都已經身不由己。
《月亮與六便士》這本書,我在第一次閱讀的時候,并沒有領略其中的深意,也許是因為在電子閱讀器上閱讀的原因,思考總是不能進入到更深的層次,亦或者對這故事的内涵沒有過多的思考,也便沒有那許多的敬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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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最近,我再次翻看《月亮與六便士》果麥經典版,就仿佛重新讀了一本新書一樣,宛如天啟。李繼宏的翻譯,也将毛姆精彩絕倫的語言和我國本土化的語言相融合,讀來絲毫沒有不适感。
我跟着《月亮與六便士》中的叙述者——一位作家的腳步,走近天才繪畫家查爾斯·斯特裡克蘭的世界。
2.
從知名的股票經紀人到籍籍無名的繪畫家
查爾斯·斯特裡克蘭在股票交易所工作,是一個典型的經紀人。每天過着循規蹈矩的工作,有一個賢惠溫婉的太太,還有一雙兒女。丈夫木讷無言,妻子熱情好客,兒子相貌堂堂,女兒溫和有禮。
這本應該是一個幸福的家庭,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他們的一雙兒女也将沿着既定的軌道生活,也算和美。
但出乎意料的事情發生了。就連查爾斯·斯特裡克蘭的妻子,都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查爾斯·斯特裡克蘭有了新歡。當然,這新歡并非他們親眼所見,而是照常理推測,除非他有了新歡,不然他為什麼會撇家舍業地離開呢?
他去了巴黎,一個浪漫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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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爾斯·斯特裡克蘭太太很傷心,但這傷心并不隻是出于對丈夫的突然離開,更多的是表演給大家看,以期得到他人的同情。這對于一個樂于宴請賓客的太太來說,是非常重要的。
毛姆對于查爾斯·斯特裡克蘭太太,看得很透徹。他對查爾斯·斯特裡克蘭太太的描述非常到位。
當意識到丈夫可能跟其他女人跑了的時候,查爾斯·斯特裡克蘭太太竟然還想着掩蓋丈夫的醜聞,用原諒丈夫背棄的行動,來挽救自己的顔面。
毛姆寫道:
斯特裡克蘭太太到這個時候竟然還如此在意流言蜚語,這真是讓我渾身發涼,因為那時候我還不知道在女人的生活中,别人的看法發揮着至關重要的作用。這讓她們最深摯的感情也蒙上了不真誠的陰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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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為一個作家,查爾斯·斯特裡克蘭太太的賓客,履行起了跟随查爾斯·斯特裡克蘭并代之溝通的責任。出于熱情,也出于好奇,“我”找到查爾斯·斯特裡克蘭的時候,竟然發現,他并沒有如他妻子想象一般,花天酒地,沉醉于女人的懷抱。
他住的地方很破落,生活也簡單到不能再簡單,他沒有跟哪個女人在一起,而是在——畫畫。
3.
理想與現實間,到底誰是瘋子
一個中年人,本來有着體面的生活,體面的工作,怎麼會輕易撇舍,抛下一切去追尋所謂的夢想呢?
更何況,他完全可以不耽誤原有的工作,在業餘時間,實現自己的想法。
但如果一切都這樣進行,查爾斯·斯特裡克蘭也就不是天才了。他之所以放棄之前的所有,選擇重新開始,完全也是沒有選擇的選擇。他受着一種最原始力量的鼓動,揮灑着汗水與靈感,創作出一幅幅不被世人接受的畫作。
在讀《月亮與六便士》的時候,我總在想這個問題:理想與現實間,到底誰是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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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追求理想是正确的,那無論何時,受到了神靈的啟示,都應該不顧一切地去追尋。就像查爾斯·斯特裡克蘭,他不追求繪畫的技巧,但求把内心的躁動撫平,那繪畫透着某種野性的成分,帶着危險的氣息,又吸引着人不得不靠近。
若認清現實是正确的,那查爾斯·斯特裡克蘭妻子就是成功的典範。盡管查爾斯·斯特裡克蘭離開,她依然憑着自己的本事,創立了打字社。不過,她羞愧于獨立的生活方式,覺得還是依賴人過活更有尊嚴。
可她絕不離婚,最終查爾斯·斯特裡克蘭去世,他的才華被世人發現。她享受大家的恭維,收獲最世俗的榮光。
瘋子雖然顯得不可思議,但他終于在死去之後,被世人發現了那驚世的才華。而庸常的人從來都不真正妥協過,若還有靈魂,那才是奇怪的事兒。
哪怕最後查爾斯·斯特裡克蘭因為病痛而失明,這也不妨礙他把自己的藝術才華宣洩在林間的小屋。世間的名利,與他無關,吃食華服也對他毫無吸引力。
人活一世,最大的價值,難道真的就是功成名就嗎?不是的,對于查爾斯·斯特裡克蘭來說,把自己的才華揮灑,就已經是實現了自己的價值。
4.
對生活最真摯的熱愛,就是成為一個追求理想的瘋子
理想,很多人都有。但極緻的追求者卻很少。查爾斯·斯特裡克蘭是極緻的追求者,但世人不理解他,但好在,終究沒有埋沒他。
扪心自問,我們又有多少人,能夠不顧世俗的眼光,把榮華舍棄,隻為追求心中的那束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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固然這樣的追求态度是難得的,我們大多數人也不可能做出如此瘋狂的舉動。但我們還是可以盡可能調和生活,利用業餘的時間,去追求自己的熱愛。
不能付出百分之百的努力,就不要抱怨時運不濟。《月亮與六便士》,月亮永遠在高空中,擡起頭,它永遠照耀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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