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謊言的産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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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遛完狗牽着它在負二樓等電梯,等了好久,門開了,裡面有個六七歲的小男孩,打着手勢讓我不要進來,他說他怕狗。我說我牽着它進電梯就把它擠在我身後的角落裡你還會怕嗎?他說那可以進。

這一趟電梯就我和他倆人。小男孩邊吃糖邊看我,快到我的樓層時他大聲問我“你是不是好老了?你是老人家吧?”我問他為什麼這麼說,他說“你看你頭發那麼白”,我竟無言以對,剛好到了樓層,電梯門開了。我像個吃飽了的葫蘆,一肚子的不願意卻說不出口,隻好在心裡罵罵這個壞小子。

娃晚上去參加同學的生日會,我不用做飯,難得清閑。

不如去樓下跑個步吧。腰突兩年了,一直沒跑過,剛開始是遵醫囑不做劇烈運動,後來變成了遵惰性不願做劇烈運動。眼見着腰上肚子上的肉肉囤積地越來越多,我不能繼續視而不見,是時候該運動運動了。反正沒運動腰也沒好,說不定運動一下會有奇迹呢。

兩年來的首跑,我慢上加慢,即便這樣三圈後也已經渾身冒汗。我喜歡這種感覺。

跑完後散步到小區外的廣場,這裡已經淪陷了。一部分是因為日益激增的電動車,另一部分是見縫插針的小吃攤兒,更重要的是每晚一群殘疾人在這裡雜耍,音響放的震天響,圍觀的人裡三層外三層。去廣場像去趕集一樣,鬧鬧哄哄,擁擁堵堵,我不喜歡。

但每晚都要去沿街幾個賣菜的超市轉悠一圈兒,也不一定天天買菜,僅僅是習慣了而已。

和娃說好了去同學家接她回家,路上突然想吃酸辣粉,特别想吃的那種。老闆娘把酸辣粉端出來的時候問我頭發是染的還是白的?這一次我有經驗了,非常從容地說是染的。她說我就說嘛,那麼年輕頭發怎麼會這麼白。天哪這句話,雙刃劍,從哪邊說起都很鋒利。但我選擇了能讓我高興的那一面——她誇我年輕!我又變成了一隻葫蘆,一肚子的喜悅卻無法溢于表,開開心心付完錢就去接娃了。

這半天,關于白發引起的話題沖擊挺大,尤其是那個吃棒棒糖的小男孩,促使我決定以後面對陌生人的詢問,我一律理直氣壯地告訴他們我是專門染白的,這樣不僅能終結這個話題,還能哄自己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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