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級

一路玩過來，成績差得沒底。父親最終決定讓小c多讀一年，他也同意了。

玩終究不是個事，這其中還有一個原因。小c覺得父親這樣給他打點，也很丢面子的，所以決定多看看書。決心是下了，一時半會兒是改不過來的，不過看書的時間倒是比以前多了些。

這樣一來，也就不和梅在同一班，和以前的同學隔了一層樓，見面少了，出去玩的時間也少了。

落了一級，小c的話少了，沒以前瘋了，成天穿着深色夾克，黑褲子，黑鞋子，沉默寡言形單影隻，隻是經常在課堂上小聲哼歌。

每次放學，站在走廊邊等着梅從操場走過，揮手再見，便徑直回家。

久而久之，小c在這個新的班上成了“爺”字輩兒的人物，也不知道是誰叫出來的，倒也配合他的行為——寡言少語，“成熟穩重”。

小c隻對英語有一點興趣，可畢竟落下一大截，使不上力。他也很少注意周圍的同學，畢業也不能夠說出全部同學的名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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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晚自習考試，他瞟見臨桌的燕，英語字母寫得很是漂亮，而且寫得很快。他一時看呆了，不想被老師撞見，給重重地提醒了一下。

這時燕也半轉過頭望了他笑了笑，這一笑可不得了，小c當時就傻眼了。平時的“穩重”沒了，其它同學在埋頭做題，隻他的頭轉向一邊。

一頭油黑的短發，剛好蓋過耳朵，眼睫毛長長的，鼻子不高，臉上有點紅暈，他不由地倒吸了一口冷氣。

這時老師的身子擋住了小c的視線，他才覺得自己發着呆，之後的時間也沒敢再看。老師轉頭便把考試的事情告訴了他父親，這回父親沒訓他，或許是他知道做題了，以前連抄也懶得抄，并且說，别人寫得好，就學；别人成績好，就請教。

不僅僅是想學字體，更重要的是以前從未有過的感覺在小c心裡泛起了波浪。說她像天使，脫俗、純潔，也想不出其它的詞了。

小c第一次失眠，躺在床上睜着眼，滿腦子想的都是她。迷人的笑讓他心潮彭湃，黑亮的頭發讓他的手不時抽搐，淡淡的紅暈讓人舍不得觸碰，整個散發着讓人憐愛的氣息。

父親小聲開了房門，開了一個微光的頂燈，發現小c睜着眼睡覺，着實吓了一跳。頂燈光太刺眼，他翻了個身，迷迷糊糊地還是沒睡着。

燕是個好的學生，在父母和老師眼裡都是乖乖女，小c有點犯難。其實好學生和差學生是不容易交流的，總有些隔膜。

小c照樣上課小聲哼着歌，不過他在動腦子何如主動接觸燕。他第一次盤算怎樣讨女孩子歡心，這個他的确沒作過。

最終實在沒辄，幹脆傳小紙條。一些廢話，摻雜着他覺得好聽的歌詞，看起來莫名其妙而且好笑。

燕也并不讨厭，每次也都回複。

“隻要她不讨厭我就好。”小c這樣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