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生後祖墳炸了

我出生後不久祖墳炸了。

從我爸爸的爸爸的祖宗十八代起我家就是京圈首富。

靠的不是運氣而是祖先傳下來的長生牌。

隻要長生牌在,我家可以說是做什麼,什麼掙錢。

直到我和妹妹出生,長生牌裂了。

1

那天本該是我和妹妹的慶生日,家中長輩卻一臉凝重的聚了起來。

“爸,沈家的傳說是真的嗎?”

我爸坐在椅子上憂心的詢問爺爺,但還沒等爺爺開口二叔先急了。

“長生牌裂了就是給我們的警示,現在是法制社會,即使是真的我們也不能殺了啊,難道就這麼看着沈家敗落嗎?”

爺爺放下手中的茶杯若有所思的看着爸爸。

“那傳說其實并非不可解,就看阿彥你舍不舍得了。”

我爸聽後嚴肅起身來到爺爺面前。

“爸,隻要能幫沈家度過此劫,讓我做什麼都行。”

“這世上什麼事情都是此消彼長的,隻要那孩子不好,沈家就會好,所以阿彥...沈家就靠你了啊。”

二叔聽後見爸爸久久未語,頓時暴躁的揪起他的衣領。

“大哥你還在想什麼,又不是要她去死,你該慶幸不是古代,否則不用等到七歲我現在就去掐死那兩個孩子。”

爸爸痛苦的閉上眼睛淡淡道“爸,二弟,我知道怎麼做了,我絕不會看着沈家沒落。”

那天他們開完會後,媽媽也知道了事情的經過。

“老公,那傳說是真的嗎?誰七歲眉心生出紅痣誰就會讓沈家破産嗎?”

爸爸無奈的點點頭,摸了摸我和妹妹的小臉。

“小雅,爸擔心我們舍不得,所以七歲之前我們不能和孩子見面了。”

第二天爸爸就把我們送去了大院。

從我有記憶來我和妹妹從未出門過,也從未見過父母。

爺爺對我們很好,幾乎是要什麼給什麼。

我也曾問過什麼時候才能見到爸爸媽媽。

爺爺總是說七歲以後就能見到了。

雖然不懂為什麼是七歲,但是并不妨礙我和妹妹數着日子翹首以盼。

但就在生日第二天,沈家股票暴跌,分公司倒閉直接損失五個億。

2

我醒來的時候已經快中午了,感覺頭有些痛。

我下樓看見爺爺坐在客廳,想也沒想笑着撲過去,卻被他躲開了。

我疑惑的喊了聲爺爺,他沒應。

而是盯着我的眉心瞧個不停。

氣氛有些凝重,不知道為什麼我有些害怕。

“爺爺,你在看什麼?”

爺爺還是不說話甚至走過來擡起我的臉看。

“你是安然?”

我怯怯的點點頭,就見爺爺拿起手機打了個電話。

“過來吧,是安然。”

從那之後我的人生徹底變了。

剛到家的時候,爸爸媽媽一臉複雜的看着我。

然後就把我帶到了地下室,很小很昏暗。

而妹妹的房間确是明亮的公主房。

那時候我還不明所以的跑到爸爸媽媽面前詢問。

為什麼我的房間和妹妹不一樣。

他們眼神冰冷的掃過我的眉心淡淡道:“因為你是沈家克星。”

我不懂,詢問什麼是克星。

可他們不說話把我趕回了地下室,甚至從外面鎖上了門。

黑暗的房間裡,我膽怯的抱着胳膊縮在角落。

我不明白隻是過了一晚,怎麼一切都變了呢。

房間裡沒有床,我就在地闆上睡了一夜。

第二天他們也沒有把我放出去,而是送了酸掉的飯。

我哭着求爸爸,可他不發一言轉身就走。

肚子餓的一抽一抽的疼,我抓起碗裡的飯就吃了起來。

七歲之前我和妹妹一直被爺爺養的很好。

第一次吃到這麼難吃的飯胃裡翻騰直接吐了出來。

我委屈的扔掉碗,裡面的飯撒了一地。

我想如果我不吃飯,他們是不是就會像爺爺一樣心疼的把我抱出去。

可是我等啊等,等到房間再次黑暗,等到胃裡開始幹嘔,都沒人來。

我再次起身撿起地上的馊飯塞到嘴裡。

很涼,也很酸。

眼淚一滴滴掉落,我邊吃邊哭。

就這樣我被關了很多天。

久到我已經習慣了馊飯,久到妹妹去上了小學。

除了進門第一天見到了爸爸媽媽,以後就再也沒見到了。

房間裡什麼家具都沒有,連窗簾也沒有。

隻有一扇小窗戶剛好可以看到對面的房子。

我一直趴在窗邊,期待有天那家人能看到将我救出去。

可我始終沒等到那家人出來,卻等來了二叔。

3

我迷迷糊糊的要睡過去就聽見外面一陣怒吼。

“大哥,那克星呢?你是不是沒打她?沈家又賠了十個億啊!你要是舍不得下手就交給我!”

聽着外面的聲音我怯怯的想找個地方躲起來。

可屋子就這麼大什麼都沒有,能往哪裡藏呢?

我抱着雙腿蜷縮在一起。

“二弟,我已經把她關起來了,還給她吃了馊飯怎麼會賠?”

二叔勃然大怒:“吃馊飯算什麼虐待,不死就行,對她那麼好做什麼?”

爸爸歎息一聲,帶着二叔直奔地下室。

我瑟縮在角落,緊張的看向門口。

二叔我見過,每次來找爺爺的時候都會狠狠瞪着我和妹妹。

門開了,我身子不自覺的發抖,抱着胳膊看向怒氣沖沖提着棍子的二叔。

爸爸看了我一眼就要關門,我哭着喊他。

可他不顧我的叫喊依舊将門關上了。

那道門似關在心間,隔絕了兩個世界。

二叔眼底狠辣,将我按在地上,握着棍子就照我身上打。

身體的疼痛讓我大聲哭了出來,卻換來二叔的怒罵。

“我打死你,都是你沈家才賠了十億,你為什麼要生出來?”

我哭得聲嘶力竭,喊叫聲越來越大,我不相信爸媽沒有聽到。

可他們沒有一個人出來制止,漸漸地我沒了喊叫的力氣。

奄奄一息的躺在地上,昏了過去。

等我再次醒來的時候,天已經黑了。

我孤零零躺在冰涼的地闆上,渾身劇烈疼痛動彈不得。

窗外的月光灑下,模糊了我的眼睛。

我咬着牙壓抑的低聲哭泣。

忽然門口傳來響動,我驚喜的望去。

是不是爸爸媽媽心疼我了,還是爺爺來救我了。

待看到進來的人後,我失落的低下頭。

是妹妹。

妹妹拿着東西悄悄的走進來遞到我面前說道:“姐姐,我偷偷的拿了鑰匙,給你送點吃的,你快吃吧。”

看着面前的面包牛奶,饑餓感襲來我抓起就是狼吞虎咽的吃了起來。

借着月光,妹妹看清了我狼狽的樣子,霎時眼眶發紅被吓到了。

我一邊吃一邊安慰她:“别怕,養養應該就好了,你快點回去吧,别被爸媽發現。”

她點點頭,我加速吃的速度,大口喝掉牛奶。

将東西都遞給她,看着她出了門才癱軟在地。

有些困帶着疼痛睡了過去。

那天二叔打完我後,沈家地皮又賺回了一個億。

爸媽他們更加認為隻要虐待我,沈家就會度過此劫。

我休養了很久,本以為永遠出不去了。

可這天爸爸突然帶我出了地下室,送我和妹妹一起去上學了。

4

我興奮地不能自已,一路上帶着好奇卻不敢開口說話。

我心想爸爸媽媽終于不會那樣對待我了嗎?

可我想錯了,他們不過是換了種折磨我的方法。

學校裡的同學家長,老師都被爸爸警告過了。

誰都不準和我說話,集體孤立我。

我想和妹妹玩,可她說爸媽不準否則也會打她。

我不想妹妹挨打,低落着走開了。

晚上我也依舊住地下室。

我每天坐在椅子上注視着驕陽般的妹妹和同學嬉笑玩鬧,心中微微酸澀。

為什麼他們要這樣對我呢,我會聽話的啊。

我曾偷偷試着和一個女孩交流。

可她卻嫌棄的瞥了我一眼說道:“我爸爸說了,誰跟你在一起玩,誰就倒黴,家裡會破産的,你離我遠點。”

她話音剛落我鼻子泛酸一下子哭了出來。

好不容易平複心情,晚上卻又遭到爸爸媽媽的毒打。

爸爸猙獰着臉,皮帶狠狠落在我身上。

“不準在和别人說話聽到沒有?我打死你信不信。”

媽媽站在一旁冷冰冰的看着,臉上滿滿的厭惡。

“老公,别讓二弟過來了,我去拿針。”

我趴在地上哭喊求饒,片刻就見媽媽拿了十幾根鋼針走到我身前。

“别怪我們,這就是你的命,我不能看着沈家千百年的基業毀在你手裡,要怪就怪你自己。”

我驚恐的掙紮,用盡全身力氣向後退去,卻被媽媽一把按住。

十幾根鋼針一起戳向我的後背,我慘叫出聲,瞪大着雙眼崩潰喊叫。

但媽媽就像聽不見般,一次次紮遍我全身。

鮮血滲出,我求饒的聲音越來越弱。

那天我差點死在爸媽手裡,被拉去搶救。

後來我才知道,原來那天沈家分公司倒閉了,損失了二十億。

而在我被搶救的時候,沈家一個生意賺了五億。

所以剛搶救完,他們就把我帶回了家關在地下室,不準醫生繼續給我治療。

我躺在冰涼的地闆上,每呼吸一下,身上都是痛的。

眼淚大滴大滴的掉落,可卻沒人在乎。

直到夜幕降臨,門口又傳來細碎的聲音。

我驚慌的想往後爬,扯到傷口,咬着牙不讓自己喊出來。

可我能到哪去呢,像是放棄般絕望的一動不動。

“姐姐,我來給你送吃的了,你别怕。”

我心下一松,是妹妹。

她将面包牛奶遞到我身前,蹲下來看着我身上的傷口,身子微微顫抖着說:“姐姐,你還好吧。”

我虛弱的搖搖頭,費力的小口吃着。

“你别被爸媽發現了,不然他們該打你了。”

妹妹嘴角勾笑甜蜜着說:“不會的姐姐,爸爸媽媽對我特别好,每晚都哄着我入睡,就算知道了也舍不得打我的,你放心,我找時機就給你送吃的。”

嘴裡的牛奶不知道為什麼有些苦澀。

我咬着面包,早已淚流滿面,哽咽的吃着。

為什麼,我也是他們的孩子啊,為什麼要這麼對我呢。

我将喝完的杯子遞給妹妹無意間碰到了她的胳膊。

她“嘶”的一聲縮回了手,杯子掉落在地。

我急忙問道:“怎麼了,妹妹他們打你了嗎?”

妹妹搖搖頭,眼底複雜匆匆撿起地上的碎片說道:“沒有,下午玩秋千的時候不小心扭到了。”

我點點頭看着她把東西拿走後,有些困倦睡了過去。

那時候的我不明白為什麼家裡賠錢就打我。

後來妹妹告訴我她偷偷聽到的傳說,我才知道。

心底愈加絕望,原來我從七歲起就注定不被愛了。

我摸着額頭那點紅色,手不自覺的用力,想把它扣下來。

直到額頭流血我才緩過神。

我已經和妹妹上高中了。

這些年沈家隻要一賠錢就會虐打我。

我的屋子擺的不是裙子和女孩子的裝飾品,而是各種刑具。

他們為了方便直接把東西都放在地下室,打我的時候順手就可以拿出來。

每晚我都看着那些東西,驚恐入眠,又被噩夢驚醒。

我身上沒有一處完好的地方,傷痕累累。

學校依舊沒人和我說話,都當我不存在。

即使我努力學習考第一名也得不到爸媽的喜愛和老師的贊賞。

隻有妹妹偶爾會偷偷地給我送牛奶面包。

我以為這輩子就這樣了,也許有天會被爸媽打死。

可這天沈家發生了件大事。

祖墳炸了,是真的炸了。5

知道祖墳炸了那刻,爸媽第一時間趕到了現場。

我偷偷跟在妹妹身後,二叔爺爺早已經到了。

面色凝重的看着自爆的祖墳,已經有個大坑了。

二叔暴躁的揪起爸爸的衣領道:“大哥,你們不讓我過去是不是偷偷對她好,不然祖墳為什麼會炸,祖宗都在提醒我們,沈家都要敗了。”

爸媽急忙否定,爺爺眉頭也眉頭緊蹙眼底閃過一絲懷疑。

妹妹緊拽着媽媽的袖子不放,低垂着頭不知道在想什麼。

二叔揮舞着拳頭叫嚣着要揍爸爸,被媽媽攔住了。

“二弟,你要是不信可以看看那孩子身上的傷疤,這些年她也搶救過很多回了,醫院都有記錄,有可能是她長大了,越來越難控制了。”

二叔聞言緩緩放下拳頭,咬牙切齒一字一句道:“那就把她帶來,當着祖宗的面我親自打。”

我心下一慌,轉身就想跑走,可沒跑幾步就被樹枝絆倒了,發出了聲音。

“誰?”

“安然!你還敢跟來,站住!”

二叔一喊,所有人都發現我了,他們向我跑來。

我急切地爬起身往前跑,爸媽二叔在後面追。

不知跑了多久迎面撞上了一輛車。

我被撞到在地,手駐在地上好像脫臼了。

車裡下來一個男人走到我面前說道:“你沒事吧,用不用送你去醫院。”

我擡眸看了一眼無意間瞥見車内後座的一個男孩冷冰冰的注視着我。

我身子一僵連忙搖頭,緊皺着眉頭強撐着站起來。

就這麼一會爸媽他們都到了。

媽媽拽起我脫臼的胳膊怒吼出聲:“你膽子肥了,偷聽不說還敢跑,跟我走!”

我吓得眼淚立馬流了出來,我知道一會面臨的是什麼,所以更加不敢跟她走,隻能拼命掙紮。

氣的媽媽一巴掌打在我的臉上。

二叔也走過來扛起我就向爺爺的墓地走去。

我喊着拍打求他們放過我,可迎來的卻是他們的辱罵。

掙紮間我看見了那個男孩,他的神色依舊淡漠,好似什麼都不能引起他的興趣。

我絕望的被他們帶回了墓地。

那天我雙腿都被打折了,凄厲的慘叫聲回蕩在墓地。

爸媽并沒有打算給我治療,所以我隻能坐在輪椅上。

也許再也站不起來了吧。

6

我坐着輪椅回到學校,面對同學鄙夷的目光,心裡沒有絲毫波動。

隻有再看向被衆人圍在一起的妹妹時,眼裡才流露出一絲豔羨。

一樣的容貌,卻有着不一樣的人生。

我像是個偷窺狂,觀察着妹妹的一舉一動。

她的笑容,她的陽光開朗,都和我不同。

她有着我從未擁有過的東西。

有的時候我望着窗外的陽光,和在操場奔跑的少年。

覺得像我這種人為什麼要生下來呢。

這樣的人生有什麼值得留念的。

再又一次爸媽毆打後,我一個人來到了天台。

看着天邊最後一抹夕陽,緩緩閉上眼睛向下倒去。

我想,我死了一切就會結束吧。

我不想再回到那個暗無天日的房間。

也不想面臨無休止的折磨。

更不想痛苦的承受一切。

可就在我掉下去的瞬間,有個人抓住了我的手臂,就像抓住了我的整個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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