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王漫妮的身上,我找到了一點自己的影子

2020.9.15  星期二  細雨紛紛  第265日記


觀一部劇,總能在某個角色身上的某些情節中,發現那個似曾相識的自己,遠不需要像在千人千面的兵馬俑中用心費力地去尋找。


在劇中,會像代數題一樣将自己代入到某個角色裡去,感同身受,随角色的喜怒哀樂而喜怒哀樂,會情不自禁地在别人的故事裡流自己的淚。


同時,又能夠遊離于角色之外,旁觀者清似的獲得一些解決某些生活難題的思路和方法的靈感。


在《三十而已》中,我最喜歡的是王漫妮,因為在王漫妮的身上,我找到了一點自己的影子,引發了我很多的共鳴,所以,在某些方面很多時候,我特别特别理解她。


相似之處是什麼呢?


當然不是她足以為傲足以當作資本的美貌,也不是她相對于我來說足夠的光鮮亮麗的生活,也沒有她身上那麼強的戲劇沖突。


而是如果把她看作是一顆行星的話,那就是相似的星體運動軌迹,以及,那一顆同樣不甘于現狀的心。


先說說王漫妮。


王漫妮起先在上海打拼,輾轉滬漂八年,遭遇事業愛情雙雙失意的滑鐵盧,站在如萬花筒一樣的大上海的街頭,能看到的隻是前路漫漫,無比迷茫的王漫妮身心俱疲。


關山難越,誰悲失路之人?萍水相逢,盡是他鄉之客。


萬念俱灰之下,回到了家鄉小鎮。


在小鎮,王漫妮的美貌和氣質打動了當地的當紅炸子雞,政府一個部門的實權派鑽石王老五——張志。


才子佳人,完美!簡直不能更完美。


但終歸道不同不相為謀,一個追求歲月靜好,一個向往精彩紛呈。這兩個人,隻能以遺憾收場。


身在曹營心在漢,王漫妮人在小鎮,但事實上她的心從來離開過上海,到底不甘心,到底意難平,在小鎮終歸還是安穩不下來,後來重新殺回上海。


回過頭來看,回小鎮是一種撤退,撤退是一種戰略需要,就像起跳需要蹲下來一樣,重回上海面臨重重困難的王漫妮決定卸下一切盔甲,全力以赴,背水一戰。


苦心人,天不負,王漫妮終于跨上了一個新的台階,實現了質的飛躍。


曾經夢寝以求的店長唾手可得,甚至得到了江湖大佬魏總的垂青,還擁有了富二代女孩的友情和支持。可以說,此時的王漫妮,已經化繭成蝶,完成了蛻變,從此擁有有可以飛翔的翅膀。


我要飛得更高,飛得更高。狂風一樣舞蹈,掙脫懷抱。我要飛得更高,飛得更高。翅膀卷起風暴,心生呼嘯。


劇尾,王漫妮插上翅膀準備漂洋過海去深造。


在上海找到支點,是王漫妮的野心一路支撐。


上海——小鎮——上海,是王漫妮這顆行星的運動軌迹。


再說說我。


相對于王漫妮,我就顯得普通得不能再普通,且不堪得多渺小得多。


是的,我跟王漫妮的不同之處太多了,那些都是她的閃光點。


比如相對于王漫妮出衆的美貌,我就是一隻徹頭徹尾的醜小鴨。首當其沖的就是黑,一黑毀所有。


美貌的重要性不容小觑,這是真理,但那又怎樣?野百合也有春天,不美貌的我也得活下去,也希望活得好一點更好一點。


所以,向上,向一株石縫裡的小草一樣,拼命地頑強地向上生長,銅牆鐵壁也要生生擠出一條縫來,找到一點生機。


再比如相對于王漫妮安穩幸福的位于小鎮的家庭,我的家庭是農村的,赤貧如洗,且兄弟姊妹衆多。


漫妮可以後退可以回歸家庭當個小公主,我可以說不能,當然跟王漫妮不願意一樣,我也不願意。


所以,隻有一顆不甘于現狀的心是相似的,還有巧合的是行動軌迹是相似的。


王漫妮想要光鮮亮麗的生活,這個誰不想呢,我也想,不過,我首先要做的就是跳出農門,所以,我一直從小學開始就跟家庭抗争,一直争取上學的機會。


我上的學校是一所中專學校,這個讓我讓在後來相當長的一段時間内都羞于啟齒。


但,在那個時候,上中專卻是一條坦途,因為四年下來就可以工作,可以養活自己,可以說完成了農門的跳躍,萬裡長征走完了第一步。


中專畢業後,我來到武漢打工,主要在一個打印店工作,因為打字速度快,排版技術好,被武漢大學一個出版社的老師看中,來到對于我來說如同聖殿般的武漢大學工作,盡管隻是一個小小的打字員。


當時,有一份正式工作還是一件重要到無上的事情,就是所謂的鐵飯碗。所以,在家人的強烈要求下,我回到了我的家鄉小鎮,在鄉政府裡,還是做一個打字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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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記得我做出這個決定時,那位老師極力拘留失敗後為我的短視而搖頭歎息的那一幕。


同王漫妮一樣,我也是不甘心的,在家鄉,我開始甚至不願意說我憑口型就能懂的家鄉話。


難道我這輩子就在這個小鄉鎮了嗎?盡管在鄉鎮有個工作跟之前的農村已經有了天差地别。


後來,又通過家人的關系,我有了一個可以調到我們縣級市裡的一所中專學校去的機會,我欣喜若狂。


我清楚地記得當時鄉政府的組織部長鄭重找我談話。他說,你要想好,如果你調去了,你的關系不一定可以轉正,你也不能再回來。


這個關系指的就是是不是正式工的意思,有沒有編制的意思,關系有戶口關系,還有糧油關系,還有一個什麼關系。


啊,好遙遠好古老啊,現在感覺像是遙遠的遠古時代一樣。


我毅然決然,壓根沒去想後果,似乎後果跟我沒有關系一樣。


甯為雞頭不為鳳尾,朋友這麼勸我,我也置若罔聞。

來到市裡的那所學校,我還是一名打字員,還是底層。跟底層相對應的,就是收入也是最低的,一直處在自給自足線上掙紮。


再後來,走着一條順其自然的路,認識了LG,結了婚,有了孩子。


雖然LG的單位是我們市裡最好的醫院,比我的單位好,收入比我高,但我們依然很窮,很窮很窮,特别是在單位集資購房之後。


怎麼辦?窮則思變。


後來,LG先行來到武漢打頭陣,我緊随其後,我們雙雙放棄了曾經最最看重的單位,在武漢赤手空拳打天下。


我們一步一個腳印,跬步也能緻千裡。


無疑,我們是幸運的,我們幸運地落下腳來,落地生根了。


從農村奮鬥到武漢,是我的野心一路支撐。


武漢——家鄉——武漢,是我這個行星的運行軌迹。


我和王漫妮的行動軌迹純屬巧合。但野心,我認為是支撐力,或者說是一種生産力。


這個野心,就是馬雲所說的夢想還是要有的萬一實現了呢的夢想。


這個野心,就是心有多大舞台就有多大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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