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自大半年前的回旋镖

去年十月底正在看黑塞的《悉達多》,對我們所處的世界與周遭發生的一切都産生了懷疑,尤其不理解的一句話話是:“世間的每一瞬間皆為圓滿。”當時的我對這種理想化嗤之以鼻,世間萬物就和月亮一樣,陰晴圓缺皆是自然規律,怎麼可能每瞬皆圓滿?

最近讀完梭羅的《瓦爾登湖》,頓時有種開竅了的感覺。從前我總以為梭羅是個不食人間煙火的“隐士”,越讀越發現恰恰相反,他極其重視生活體驗以及與人的交流。而2年多後,他又“重返社會”,瓦爾登湖隻是他人生中一個有趣的插曲,卻絕非他的歸宿。

梭羅從未刻意地活成“某種樣子”,他隻是随心而動。圓滿不是刻意追求的結果或想要達到的人生狀态,它更像是一種“啊哈”時刻的瞬時體驗,或許這就是“世間每一瞬皆為圓滿”的意思吧。

就像半年前一次很偶然的擡頭,我看見了滿月,順手拍下;今天這種“偶然”再次發生,順手拍下,然後回想起半年前。所謂圓滿,其實也很簡單。

因此不必感慨時間飛逝,也無需過分怅惘未得之物,未成之事,事事盡如人意反而像是刻意營造出的假象,它會破壞真實的圓滿。

此刻再來看“明月幾時有”,它并不再是個疑問句。因為你擡頭,它就在眼裡。若不在眼裡,一定就在某處記憶裡,每時每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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