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見
人有許多的偏見,偏見引來誤解,誤解後的後果就多種多樣了,甚至往往不可挽回的糟糕。較真的人試圖磨平偏見,但最終把自己弄的遍體鱗傷。偏見是無法徹底抹掉的,就連每個人自己在理性上對一個人一件事的認知明明知道如何理解ta是更接近客觀的,但依然無法控制自身的偏見。看過一個刑法律師講過,一個人的殺人動機很可能有上億種原因;無論人和事情,複雜本身就是人腦無法理解的所以才稱之為複雜。
仔細想來,我對很多人、事情、事件、職業、情緒等充滿了偏見,但能一一梳理清晰麼,顯然完全不可能。繼續深入思考是哲學,反向思考下去就是宗教。在人類有限的範圍内,我們能搞清楚什麼呢,或者說,能搞清楚的範圍在哪裡。如刀割破了手指會流血,包紮好,為了防範感染,最好不要處理生食;一雙手不處理生食是因為它出血了,是因為用刀時不小心割破了手,這很清楚。世間有多少如此清晰的事情呢,顯然極少。想象茫茫人海,我們對時間空間是有要求的,甚至苛刻。不會弄清楚的,偏見是常态。所以不要試圖解決問題,不要定義何為“解決”,遇到事情糊弄過去即可,如果不想自己活的很焦灼的話。
“解決問題”或者消除偏見,倒可以從純理論的路徑上試試,完全圖個精神的愉悅,在腦子裡形成“啊,我解決或梳理清晰了一件事”,也僅此而已了。一種給大腦帶來愉悅的假象,但在現實中别當真。有如此割裂思維的人是高手。做一個精神上的聖人,同時在現實中又是個流氓,極少有這樣的人,我暫時能想到的是李敖。這僅僅是粗放型地總結,不能作為指引。
在讀《瓦爾登湖》的同時我也在思考偏見以及打破偏見的問題,梭羅至少在本書裡是個偏向精神層面的靈魂,對于現實的不公,他不屑于與之抗争(見四川文藝出版社出版的仲澤譯本《瓦爾登湖》p197)。梭羅不能全能選手,即便帶着偏見和時代的局限,他依然真誠地寫下了這部曠世巨作。一般來說,我們退而求其次地認為一個人隻要是真誠就是可以接受的,畢竟少有更好的評價了對于一個人來說。在我們還弄不懂世界上的所有問題前,隻能多發明一些指标的,活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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