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線下的生活越來越貴。

上周五下班後,我們去了四海城,随機進了一家不用排隊的烏冬面館吃飯,然後買了兩杯奶茶,去隔壁番禺天河城的影院裡看了《周處除三害》。

回家的路上算了算,才發現吃飯花了200,奶茶兩杯60,電影票兩張140。

又想起上個周末我們去山姆采購,本來沒想着買太多東西的,隻是拿了點吃的喝的,結賬時還是消費了六七百。

雖然好像每個月的錢都是這麼花出去的,但這種流水般的花費,總讓人沒有安全感。

于是我問男朋友:“你覺不覺得我們這樣花錢太多了?”

他想了想:“好像是,待在家裡還好,隻要周末一出門,不少個大幾百回不來。”

于是我們把“花太多”的原因,歸咎于“線下生活的成本變得越來越高”。

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在外面吃一頓飯随随便便就會超過兩百。

翻開商場裡的服裝店任意一件衣服的吊牌價,似乎都超過自己的心理預期。

在書店買完一本四五十的實體書出來,才驚覺在網上搜同款會更便宜。

旅遊完回來意猶未盡,馬上計劃着接下來要去哪的時候,瞥了一眼旅遊開支,隻能跟自己說克制。

而我們為了克制花錢,也開始減少出門的次數。

待在家裡看劇打遊戲玩手機點外賣,成了更具性價比的度過周末的方式。

至少平價的外賣有很多,網上買東西可以盡情地比價,刷抖音可以消磨很多時間還沒有低消。

是的,當線下成本太高的時候,我們就隻能集體遷移到線上去生活。

...

直到我突然想起,很久之前收藏的一條抖音視頻,内容是一對情侶計劃用20塊錢做一頓飯。

印象裡20塊錢甚至不夠喝一杯除了瑞幸以外的咖啡,但他們真的拿着這20塊錢去了菜市場,最後做了一桌夠兩個人吃得很飽的,有肉有菜還有水果甜品的飯。

寫到這裡時,我在辦公室裡和身旁的太一聊這件事,她跟我說:

“你知道嗎?30多隻夠買一杯茉酸奶,但其實一大箱蒙牛純牛奶,也隻要35塊9。”

而我當時的表情,就跟她剛知道這個價格時一樣詫異。

我才意識到,原來自己對物價(或者說是對周遭的很多事物)已經不敏感了,這份遲鈍讓我忽然感到自己很脆弱。

于是回家後,我跟男朋友說,我們确實有必要反思一下我們的消費習慣了。

當然了,不是說以後隻能自己買菜做飯,也不是不能喝30塊的一杯奶茶,而是至少我們要知道,30塊原來還可以做那麼多事情,至少要對錢有一個更完整的認知。

也是在那之後,在畢業的第四年,我們重新開始了記賬。

記錄哪一部分用來還貸,哪一部分用于吃飯,哪一部分是娛樂消費......這個方式不一定真的能夠減少支出,但确實緩解了我們内心的不安全感。

我也開始明白,為什麼常常覺得我們“花太多”,太多是多在哪裡?

或許就是多在“我也不知道花去哪了”,是這份不具體,導緻了内心層面的“太多”。

就像我們一直覺得線下的生活成本太高,但卻沒有意識到,線下其實并不隻有大商圈,也有很多小巷子。

甚至我們家樓下就有很多平價餐館,隻是這些“附近”常常被我們忽略。

所以寫到最後,我想說,或許我們試着可以對周遭,也對消費這件事,更敏感一點。

不要因為長期被裹挾在消費主義當中,或者掉進某種女性貧困陷阱裡,就變得過于遲鈍。

我知道大部分普通人都跟我一樣,全部收入都是勞務收入,而沒有被動收入。

這使得我們無論工作幾年後薪水漲了多少,生活質量提高了多少,内心始終伴随着焦慮。

我試過用消費對抗焦慮,又因此而更加焦慮,循環往複找不到出口。

直到我回想起某天和朋友聊天,他給我講的三個漢堡理論。大意是從現在開始,你能存夠未來幾十年,每天三個漢堡的錢,你就不會那麼焦慮了。

因為無論發生什麼,至少你确定未來你每天還都可以吃三個漢堡。

然後在這基礎上,嘗試每天再多賺一杯可樂的錢。

這番話我印象很深刻,至少在我思考這件事情時,它浮現出來了并似乎可以成為一個解法。

所以,如果你也剛好和我有一樣的困擾,不如試着記錄自己的開銷都花在了哪裡。

然後盡量不去動三個漢堡的錢,再努力去賺一杯可樂。

添加新評論

暱稱
郵箱
網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