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筆

昨晚S先生最要好的兩個鐵哥們(無話不談的那種,沒有什麼利益關系的那種純友誼)到我們家來玩,我們三家人聚在一起吃飯喝酒聊天。

三兄弟S先生要大他們一輪,我們S先生就是純打工人,一個兄弟和S先生同過一次船,現在在家開了兩個加工作坊一個飯店一個藥店,另一個兄弟在一個公司管理層,老婆是四川成都人,現在成都開了幾個飯館。

這兩個兄弟他們是同學,一直從學校到現在的鐵哥們,後來我們一起吃飯就變成了好兄弟了,其實一起吃飯的人很多,就如他的成都老婆說的:都是性情中人,才會越處越好,沒有那些世俗的東西在裡面。

喝着酒聊着天,說着開心的事,也聊些生活中的煩惱,三個人聊到深處眼淚汪汪。好兄弟的老婆說:她為了創業回了家鄉,然後好兄弟單位也好,家裡親戚朋友也好,左鄰右舍也好,就各種流言蜚語,說她不要他老公了。

因為他們都是再婚,現在沒有他們自己的孩子,她老公沒有孩子,所以壓力更大,始終沒有孩子,她準備明年考慮回來開飯館做生意,最主要是要個孩子,讓她老公家有個後代。

她感覺她們那邊民風淳樸,鄰居朋友都是無話不談,有困難就是兩肋插刀的那種,平時誰家有客人來都會互邀一起吃飯,是那種很團結的那種,不會因為利益就互損,更不會互看笑話的。

她覺得我們這裡就不同,人與人之間除了利益就是利益,之外就是互看笑話,希望别人不好,當然現在社會上基本都是這樣,而她們那邊還依然保持着這種淳樸,所以她才不得已回家試着首次創業,現在都懂了,所以明年就回這裡繼續創業,這樣兩口子在一起。

S先生和創業的好兄弟兩人聊到一起,說我們兩個家屬不理解他們。好兄弟說他有許多的不得已,家裡父母身體都不好,也沒有退休金,媽媽胰腺癌晚期活到現在也是個奇迹。

說起動手術那會兒正是疫情爆發期,他在醫院租了個老破小,不曾想老破小那有人感染,他一開始被房東趕出去,當時夏天高溫天氣,外面熱的厲害。

他沒地方住,晚上就蹲在取款機那邊過夜,因為有監控,老是提示,但是裡面涼快,盡管睡不着,後來被車拉到崇明島隔離了十天,自己媽媽出院了他還關在裡面,那時候的煎熬和擔心,畢竟胰腺癌晚期存活率很低。

然後說到創業的艱辛和無助,一開始加工作坊是掙錢的,後來進入了瓶頸期,藥店這幾年也不好做,處于虧損狀态,無奈之下盤下了一家飯店開始做餐飲,從來沒有做過,也好在好兄弟老婆做餐飲在先,一直取經。

現在加工作坊重新起始回生,飯店和藥店就靠加工作坊撐着,心裡一直在摸索着怎麼經營飯店和藥店,拜訪别人汲取經驗,希望也能渡過難關。

上有老下有小,兩個兒子身上的壓力沉甸甸的,大兒子在逆反期,他因為生意疏于自己的家庭,孩子都是老婆一個人照顧,可是他也沒辦法,他不拼這一大家子人等着他拿錢撐下去。

老婆不理解怕他變心,因為他工作的地方離家遠,他周末才回家團聚,他說希望老婆理解他的不易,他又不是傻子,而且操心的事一大堆,沒有閑功夫變心。

S先生說我們娘倆老是認為自己不陪我們,他要上班,現在老娘年紀大了必須陪老娘,我說啥也甭想,現在你就陪你老娘,我年輕的時候你都沒陪我們,孩子的成長期已經錯過了。

兩個兄弟笑了,說你半年在家,你拿一個月時間陪陪嫂子和丫頭都沒空?那個創業的兄弟說他沒創業前隻要在家都是在家陪老婆孩子,老婆上班孩子上學他做後勤,現在實在沒空周末兩天才陪。我想不要一個月,一個星期也沒有,家裡一群強勢的人是不會同意的。

其實家家有本難念的經,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不易,互相理解。我想如果我要自己每天好好的,那就該怎麼過就怎麼過,人從娘胎裡出來那一刻就成定局了,老天早把每個人的人生都規劃好了,我想認命吧,剩下來就是自我修行,好好愛自己就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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