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閑聊
上午一打開簡書看到很多(對我來說有好幾個就是很多了)點贊和關注還不太适應,畢竟書寫對于我來說不為謀求任何利益和所謂的流量,它完全出于内心的需求。或許過于真實,寫的就非常零散淩亂、沒有結構,但我無所謂,無所求便理直氣壯。唯一心虛的是占用了讀我文字的讀者的時間,畢竟不太值得。
寫作在于表意,訴說直指内心的話,在語言學裡稱之為“元語言”。忘掉對辭藻的裝飾仿佛雕刻是出于手工還是機器,其實是各有各的美,但在于欣賞者的喜好。馬未都說自己的父親特别喜歡喝雀巢的速溶咖啡,那些所謂内行的咖啡玩家們肯定看不上速溶,但我覺得挺好,任何人喜歡任何事在不違反任何規定和不傷害他人的情況下都不該被貶低和指責。我剛讀完畢飛宇的《青衣》,他的語言之好讓我忽略了故事本身,讀到最後完全是因為想看他的語言。我寫不出來他的語言,所有中文作者也很少見到寫的像他那麼好,但這沒問題,隻是欣賞的一個方面。同時也不影響我欣賞其他形式和風格的語言。
試想伯利克裡時代或我們的春秋戰國,在百家争鳴的同時,大家沒有互怼,而是都能從各個站隊中發現其優點和長處并盡力發揚盡管那是自己所不擅長或不同意的。那可能是我癡人說夢的幻覺,過于美好的情景或許真的隻在夢裡出現。
昨晚參加一場飯局。不知道為什麼,我十分聽不得褒獎的話,無論誰以何種方式對誰的褒獎。但如果是有利益考量的語境下我勉強能接受,都是為了物質生活。如果偏純粹一些的待人接物的交流總是夾帶着褒獎,我會産生一種近乎生理上的惡心——明明沒什麼水平或沒做出什麼卻非要找點兒亮點加以語言上的修飾,就惡心了。
理智地想,這種惡心或許出于我們知道在該領域中有更高的人做出的更高成就,再想自己這點成績便可以忽略不計了。同時也伴随着一種幻滅感。我們的信仰是什麼呢?總說我們沒有信仰,但我思來想去,我們的信仰就是活着普遍來說,不僅活着,還要活得好、物質豐富到近乎奢侈才行,還得有面兒、有地位。這聽上去像是諷刺,但也真實。
對我來說,最踏實的事情始終是閱讀(身邊再配一杯咖啡或茶就更好了),它比錢來的真實、踏實。我喜歡“踏實”這個詞,它不等同于在中文語境裡的“穩定”。就像前幾天讀過的舒國治,他一生颠沛流離,過着不穩定的生活,但我們能感覺到他是踏實的,他對自己的生活的感覺是踏實的。這種狀态對一部分來說也是莫大的吸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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