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楊老先生

随筆

文/雨潤心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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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月29日是台灣柏楊老先生病逝16周年忌日。

于是從書架中找出柏老的這些著作，随意翻閱一番，并想起一些往事。

那年玩博客，大概是我文風有點另類，因而也得到了一些人追捧，其中，有一個來自鄭州的阿姐幾乎把我博客上所有雜文讀了個遍。

一次，我寫了一篇回憶小文，她竟然邊讀邊笑，笑得前俯後仰，然後從椅子上摔了下來。

于是留言“怪”我，與此同時說道，你讓我想起了柏楊，讀過柏楊的書嗎？如果沒，建議讀讀。

正是她的推薦，我随後便讀了柏楊這本《醜陋的中國人》，不讀不知道，一讀，就馬上被柏楊那種用诙諧語氣說正事的文風所吸引。

憑記憶分享他那本《醜陋的中國人》中的幾個片段吧。

柏老家在一樓，二樓有一戶人家陽台種了許多花，平時喜歡随時肆意給花狂澆水。一次，酷日當空，柏老買了一碗豆花正在樓下門口吃得起勁，誰知此時天空忽然下場“傾盆大雨”，除了頭被變淋濕，柏老低頭一看，本來吃剩半碗的豆花，此時反而變成滿滿一碗。

……

（台灣）的高樓一幢幢，每幢樓的牆體本來很整潔，但許多窗口的下面都會裝着空調，問題是，這些空調大小不一，式樣也不一，遠遠望去，像山崖邊的一個個懸棺，并且每個懸棺下面還都帶有一根輸尿管，晃晃蕩蕩，迎風招展，這就好像一個雍容華貴的貴婦生了一身膿瘡，把美感全都給破壞掉了。

……

一次，一朋友想去紐約以擁擠著稱的銀行取錢，大概是他聽說我在台北擠公交的功夫，于是叫上我，既然他想讓我異域揚威，那我也隻能奮力圖強了。

……

中國人不能當面誇，不然會有風險。有一次在一輛大巴上，有乘客誇司機開車的技術好，司機一聽，馬上放開方向盤，轉身給那人拱手。

……

中國人很聰明，聰明到什麼程度？自己被人賣去屠宰場了，還在那拼命講價，如果能多賺五塊錢，他就心花怒放。

……

應該說，柏楊所寫的雜文大多極端，瘋狂，敢說，且文風特别搞笑，但細想推敲，又覺得不無道理。

文壇上，筆法诙諧的作家不少，比如老舍，錢鐘書，王小波，李娟……但我最欣賞的，還是柏老。

正是這樣，後來，我在天涯論壇上發表那個八十多萬字的曆史人物系列時，柏老簡譯的《通鑒紀事本末》叢書，也成了我參考的主要書籍。

應該說，一個人做事的風格與習慣，不少是這個人的先天因素，但許多時候，受到外圍某個人的啟蒙或影響也同樣重要，寫作的風格也是如此。

（謹以此文，紀念柏楊老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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