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夢了

睡得不是太好。一路做夢到清晨，醒來已是滄桑變，恍惚總覺門常掩，伸手才過一瞬間。

這顯然不是什麼唐宋詩歌，而是我編的順口溜。隻是借用了宋人唐庚的一句“世味門常掩，時光簟已便”，來表達一點對時間、滄桑、瞬間的感懷；現代人俗稱矯情，現代東北人俗稱整那沒用的。人從夢醒來，尤其是突然醒來，很容易造成失語的狀況，不知此地為何，彼處是哪的雲遊感。我問自己我能成為一個思想家麼，大概率是不能，但至少能摸到思考者的邊上。

昨天我去樓下的美術社買了個畫框，把我去年畫的一張弗吉尼亞·伍爾夫的素描裝在裡面并挂在牆上。突然問自己一個問題，畫是抽象的還是具象的。想了一下，暫時來說，相對穩定的答案是它兼具抽象性和具象性。這不是廢話麼，但倒也全是廢話。它既能摸到又能通過畫面感受到人物的内心世界（至少自己畫的還能看），确實是兼具了抽象性和具象性。多數人對具象性的東西更容易把握，但同時如果總是和具象打交道難免疲勞，這時對抽象的需求開始增多，開始有思維和審美的向往。找個比較粗俗的例子，好比對異性的享受和欣賞。皮肉之爽過後，又增加了對對方抽象世界的要求。單獨的具象難免疲憊，單獨的抽象過于高屋建瓴。

工作之餘，繼續讀《古董局中局》，看到了第二本。我發現了一類人很有意思，裡面有個人叫“圖書館”，是一個藏書商，到處搜羅各類圖書檔案再轉賣，引起我注意的是他們性格古怪。在第一本裡也有一個研究數學的老人家，同樣性格古怪，可惜沒出現多久就被殺了。

性格古怪的人在如今越來越少了，由于社會結構的轉變，再怎麼古怪的人到今天都要相對地妥協，否則很難混下去。這就是高速發展社會下的趨同性。一方面時代到了個人主義盛行，但同時個人又是如此卑微，這是吊詭之一。小時候在周圍偶爾見過一些性格古怪、行為獨特、性格孤僻的大人，總覺得他們很神秘、有奇幻的力量。那時候沒有全球化和互聯網在一個個小圈子裡人們的差距不大，大家各自有性，和今天大為不同。但也不必要懷念，隻是說說這種現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