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本艾滋病的糊塗賬

      2007年7月31号下午,湖南長沙某豪華公寓樓内。雖然空調開到了22攝氏度,柳清(化名)依然覺得很熱,他在屋内煩躁地踱步,眼角餘光偶爾掃到窗外的寶馬轎車,旋即又遊離開去。


  半個月前,柳清還在為自己剛買的那輛寶馬530感到得意,多年來在長沙生意場上打拼,他的夢想之一就是開上屬于自己的寶馬車。


  不過最近,柳清一直呆在家裡沒出去過,自從9天前在醫院偶然發現自己感染上了艾滋病毒,他回家就再也沒碰過自己的愛車了。


  那一天,柳清前往長沙某醫院進行一年一度的常規體檢,一位朋友開玩笑地說:“柳清, 你該不會有艾滋病吧?”這話讓柳清在尴尬之餘也突然萌生了一個想法——做一次艾滋病抗體檢測。當時的他想法很簡單:自己雖然經常換女朋友,但卻從沒嫖過娼,加之現在的艾滋病人又那麼少,自己不可能感染那玩意。如果檢查出一個放心的結果,也讓自己在朋友們面前有更多吹牛的資本。


  但不久之後,醫院方面出示的“陽性”結果讓柳清大驚失色,他鄭重請求醫生再做一次,結果仍然樣。


  “一切都完了,我真後悔做那次檢查。”坐在《法制周報》記者面前的柳清,懊惱地抓着自己的頭發,言談之中,仍然有些不敢相信那份檢測結果。

...

一本糊塗賬

      在記者勸慰良久之後,柳清終于回到現實之中,提及已經感染的艾滋病毒,他茫然地說:“這真的是一本糊塗賬。我不知道它怎麼得來的,也不知道是否還傳給了别人。”


  38歲的柳清來自湖南平江縣,14年前,剛結婚的他從鄉下來到長沙打工,當過保安,拖過闆車,送過盒飯,後來慢慢有了自己的五金生意。和不少發财的男人一樣,柳清有了錢之後,也慢慢喜歡上了到處找女朋友,但他有個底線從不嫖娼。“幹那種事,既沒品位,也不安全。”柳清的這一“良好習慣”,讓他周圍的朋友都“肅然起敬”。


  不過,柳清并沒有因為不嫖娼使自己的性伴侶比周圍的朋友少。他看自己的某個女員工長得漂亮,就會想方設法誘騙人家上床;他還學會了使用電腦在網上“泡妞”;如果他對路邊某個漂亮女人産生了興趣,也敢大大方方和人家打招呼、寒暄,然後開車送她回家,再後來,就和人家發生性關系。柳清承認,近5年來,他幾乎每周都會和不同的女人上床,因為“不習慣也不喜歡”,所以“多數時候不戴套”。對于“安全”問題,柳清過去沒有太過擔心,在他看來,和自己上床的都是看起來“素質較高”的,“不可能有病”。其實,随便與男人上床的女人,“素質”會“高”嗎?!她能跟你随便上床,那就能跟别人随便上床,就是“危險人物”了!


      即便如此,柳清還是會定期到醫療機構進行體檢,通常每半年一次,“這樣做, 為的是對自己和家裡人負責。”


  過去,在柳清的心目中,艾滋病是件很遙遠的事情。“難道不是嗎?你看哪裡有人得了艾滋病,報紙都會報道,說明這樣的事情稀少,才變成新聞。”柳清解釋着自己對艾滋病的理解,他一直認為,隻有外國人才容易得這病。“我真的不敢相信,這事怎麼就輪到我了呢?”話題回歸到自己身上,柳清又開始扯自己的頭發。


艾滋病不再遙遠

  有關艾滋病的觀點和理解,柳清是很典型的代表之一。很多人至今認為“艾滋病是很遙遠的事情”。家住湖南長沙縣星沙鎮的吳翔軍在和《法制周報》記者聊天時表示,近年來,國家和媒體對艾滋病的防治宣傳确實越來越多,但在他和朋友們的印象中,“那個病好像離自己很遠”。


                            ——文章轉自網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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