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與六便士

“滿地都是六便士,他卻擡頭看見了月亮”

《月亮與六便士》這本以保羅·高更為原型的短篇小說,為我們刻畫了一個人到中年,尋找被放逐,尋找海洋,尋找精神的絕對自由,而抛棄世俗名利的故事。

初看它,我覺得理想很重要,有時候為了理想放棄現實,去熱烈追逐也未嘗不可,因為這樣我就能時常看到我的月亮,這樣才無愧于青春。“虛幻、實際、浪漫、務實”相互交織,理想與現實的映照。

“有多少人隻是膽怯的擡頭看了一眼月亮,又低頭追逐賴以溫飽的六便士。”毛姆作為一個優雅、冷漠的現實主義觀察者,人性刻畫者,他犀利的筆鋒總是帶給我們很多的驚喜和反轉,想到在豆瓣看到的一句評論:初看到這個書名,我感覺非常浪漫唯美;可是看到作家是毛姆,我想應該沒有這麼簡單。

想到作者毛姆,就想到詩歌。大多數人應該是很喜歡詩歌的,因為詩歌在一定程度上來說,就是對現實循規蹈矩生活的反叛。浪漫和反叛,在詩歌界我想無人能敵李白;因此少年的我們應該都很喜歡李白,喜歡他“大鵬一日同風起,扶搖直上九萬裡”的意氣風發,也喜歡他“兩岸猿聲啼不住,輕舟已過萬重山”的豁達與釋懷,更喜歡他對世俗綱常的反叛。

正如毛姆筆下的克蘭德,在遍地是六便士的世間,他卻擡頭望向了月亮;哪怕這條路布滿了荊棘。按照既定的生命軌迹,他本可以生活無憂,家庭美滿,過一個比普通生活更美滿的平凡日子;但是他卻暗自努力,向着自己的月亮靠近,不問前路,隻為抵達。

那麼,書外的讀者-我們呢;月亮和六便士我們怎麼選?羅翔老師在聊到浪漫主義和現實主義時,他說相比李白的浪漫主義,他更喜歡杜甫的現實主義;浪漫終究無法長久,人也不能一直擡頭看天,更要關注地上的生活。

“渴望得到别人的認同,或許是文明人類最根深蒂固的一種天性。”影片《長安三萬裡》中高适和程監軍聊起和李白的相識的經過時,問了公公一句話:“公公,人生憾事多嗎?”程監軍的回答是:“就算立下再多功業,未來人們也隻能在宦官列傳裡看到我”。

因為曆史往往是以天地時空為卷,書寫的是平凡之人追求感悟人生,追求内心甯靜,不甘平庸的一生,或許相比被人記住,被人遺忘才是真正的紀念。

對于平凡的人來說,時而看天,時而看地或許才是我們一生的最優選擇。月亮要看,六便士也不能丢,攥緊手中的六便士以便身披背後的月光。

但強者不抱怨環境。“若是月亮還沒來,路燈也可照窗台,照着白色的山茶花微微開”。普通人的理想與世俗庸常的現實,但如若月亮不入懷,也無須孤芳惹塵埃。

何不養精蓄銳,靜待花開;也可獨赴山海,邀明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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