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分析流派

心理學有很多流派,其中“精神分析學派”的鼻祖是弗洛伊德。他認為人的心理是由本我、自我和超我三層結構組成的。“本我”是一個無意識的結構,是同肉體相聯系的本能和欲望,按“快樂原則”活動;“自我”是一個意識結構,是認識過程,按“現實原則”活動,感受外界影響,滿足本能要求;“超我”是一個由社會灌輸的倫理觀所形成的結構,按“至善原則”活動,用來制約自我。

精神分析學派認為,我們現在所面臨的問題,可以從分析我們童年的經曆去尋找答案。在看了《蛤蟆先生去看心理醫生》以及《扪心問診》後,我對精神分析學派非常癡迷,我試圖回憶我的童年,去解釋自己人際交往中問題的答案。

我的答案是,我所有的人際交往問題都與小時候如何跟父親相處的模式有關。

6歲之前的記憶幾乎是沒有的了,那時候我住在奶奶和外婆家。6歲要上幼兒園了,我搬到城鎮跟爸爸媽媽一起住,那時爸爸在外地工作,周末才會回來。有時候,工作忙,一兩個星期才會回來一次。所以平時就是媽媽帶着我和弟弟一起生活。

媽媽是個很善良的人,脾氣很好。我也慢慢地摸透了媽媽的脾氣,總是耍小性子滿足自己的各種要求。

後來爸爸從外地回來了,我的好日子也到頭了。他給了我很多約束,要求我早晨起來跑步,要求我背唐詩宋詞,要求我看成語詞典,還要求我注意坐姿,避免近視。

而那個時候我迷上了玩電子遊戲,下課了就跟同學一起去玩,經常玩到很晚回來。為了不被老爸罵,我學會了撒謊,說自己去同學家寫作業了。開始的時候,老爸也沒懷疑,後來有一次,我玩得正起勁,結果老爸站在了後面。我過了好久,才發現他。他陰沉着臉,什麼也沒說。但那種恐怖的氣氛,卻讓我害怕。

後來又有一次,我跟同學在外面玩到很晚回家。老爸問我為什麼這麼晚回來。我又像之前一樣撒謊,以為可以忽悠過去。結果陰沉着臉說:“你有沒有撒謊?”我說:“沒有。”他說:“我再問你一次,你到底有沒有撒謊?”我聽到他這麼問,猶豫了一下。然後像英勇就義的烈士一樣昂着頭說:“沒有撒謊………”

當時的氣氛很緊張,我已經感覺到了老爸強烈的氣場以及他即将爆發的怒火。

就在我說出“沒有”的一瞬間,我突然感到眼冒金星,老爸已經沖了過來,對着我的腦袋就是一巴掌,這一巴掌讓我的小臉蛋立刻多了一個五指印,臉上火辣辣的疼,眼睛則冒起了金星,我有點莫名其妙……不知道為什麼老爸突然就發火了……

後來我才知道,老爸已經問過了我的同學,知道我在撒謊,他隻是在套我的話,想知道我是不是誠實。結果當然是我沒有通過他的測試,所以他感到憤怒,覺得我是個不好的孩子,學會了撒謊,而他已經給了我機會坦白,我卻死鴨子嘴硬,所以必須用巴掌讓我學會認錯……

之後,隻要我一犯錯,就會遭到老爸的“教育”,而我總是倔強着不認錯,每一次都是老媽求情,我才免于“毒手”。

再後來,我開始害怕老爸,怕到都不敢跟他說話,怕到希望他不在家。隻要他在家,我就感覺不自在,沒有安全感。我也不敢說出自己真實的感受,隻會選擇沉默和隐忍。

讀高中的時候,我跟老爸的沖突達到了頂點,我甚至離家出走。那個時候我真的很希望徹底離開他的控制,永遠擺脫他的陰影。

再後來,我慢慢的成熟、懂事,我開始理解老爸。我認識到老爸的身上有着大量的問題,而那些問題可能是原生家庭帶給他的。我也認識到,即使他打我、罵我,出發點卻是好的,是希望我成才,隻是他的表達方式存在很大的問題。

有一次,我跟老爸進行了一次深談。我們的關系開始緩和,我們的關系也漸漸地發生了變化。我敢于說出他的問題,也敢于表達我真實的内心,我以為自己已經從童年陰影中走了出來。

然而,這段時間對于心理學的研究讓我明白。其實,我并沒有走出來。我跟老爸的關系之所以能夠改變,隻不過因為我變得強大了,所以我不再害怕他。

而我與别人交往的模式,仍然是童年的防禦機制。碰到比自己強大的逃避,碰到比自己弱小的就努力維護自己的自尊和權威,并且極度容易憤怒。

或許,我真的需要用一生去治愈自己的童年,去撫平那些童年的經曆和創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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