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血疫》,讀懂敬畏

《血疫》這本書出版很久了,我也買了很久了,但是一直沒敢打開它。一是,真的害怕血液;二是,知道裡面會有一些非常恐怖的畫面,我膽子比較小;三是,談到疫情,勢必會要講到醫生,對于家裡有醫務工作者的人來說,大概都不想給自己增加壓力。但是,自從新冠疫情以來,一顆小小的病毒的威力并不僅僅體現在會讓人類生病甚至在無比痛苦中離開,還體現在對我們整個社會體系運行的考驗。我知道,我不能再掩耳盜鈴,還是需要面對現實,客觀、冷靜得去看、去了解、去思考。所以在5月底,我打開了它,去上一場埃博拉病毒認知課。

首先,從排版、裝幀、紙張上來說,譯文紀實系列沒得說,字号、行間距适中、天地邊餘白都适中,裝幀簡潔大方,紙張優秀,秉持了上海譯文一貫的用心。其次,從作者和譯者來說,作者普雷斯頓是《紐約客》的撰稿人,是有史以來唯一以非醫師身份獲得美國疾控中心防疫鬥士獎的得主。譯者姚向輝,沒有讀過他翻譯的其他作品,但是這個還真的挺流暢的,可以一直讀下去。

接下來可以聊一聊書的内容了。這部作品寫成于1994年,那個時候,我們國家對病毒這個東西傳染性的認知應該還沒有那麼強烈吧,然而在非洲的内羅畢醫院,卻在上演着一場病毒與人類的較量,這個病毒與艾滋病毒類似,卻比它可怕很多倍,它就是埃博拉病毒。

...

認識了它的威力,那麼我想,基本所有人可能都跟我有一樣的疑問,病毒到底來自哪裡?這麼可怕的病毒會來到我的身邊嗎?有沒有疫苗或者藥物可以作用于它?我們又該如何遠離它?帶着這幾個問題,開始了一場對病毒的敬畏之旅,或者說敬畏自然之旅。

病毒到底來自于哪裡?非洲熱帶雨林的某些動物或昆蟲身上。但再具體到哪兒何類,不為人知。它就是這麼神奇,在親近它的人身上出現,又變得無影無蹤。它是真的消失了嗎?并沒有,隻是因為它太厲害,人感染後根本來不及流動起來就會原地爆炸,因此病毒也就沒有機會尋找到新的宿主而已。

它會來到我們身邊嗎?随着科技的進步,從非洲中部到紐約、巴黎、新加坡不超過兩天,細思極恐。其二,非洲某些國家向發達國家出口用于醫學研究的靈長類動物,路途中的每個落腳點都有可能成為病毒新的戰區。帶着雷斯頓埃博拉病毒的食蟹猴不就是這樣的載體嗎?從非洲到達菲律賓,再到英國和美國。

那麼到底有沒有藥物或者疫苗可以作用于它?回答這個問題之前,需要說明的是,病毒的遺傳密碼是一條RNA,不像DNA,RNA最大的特點就是,不穩定性。蛋白質的一點點改變就有可能讓這個病毒從溫和型變為激烈性。知道了這一點,人類又何來的信心可以預先破譯成千上萬種的改變?其次來說,疫苗真的就是百利而無一害嗎?并不是。疫苗是身體外的異物,過多的注射非常有可能對自身的免疫系統造成不良反應。這也不是永保平安的利器。

聊到這裡,對這個非生非死的東西,生活在地球村上的人類又能奈何?敬畏它,敬畏自然,敬畏這個與病毒和諧共處了40億年的地球吧。時代在發展,科技在進步,文明前進了嗎?看看那些遭到破損的熱帶雨林、那些被人類蠶食的熱帶稀樹大草原,看看那些被賺取外彙不擇手段的商人殘害的野生動物們,有時候也會覺得,不是不報,是時候未到。說到底,與病毒、野生動物、細菌一樣,對地球來說,人類也隻是一個群體。在自己可以活動的領域安身立命,不驕傲自大、不招惹、不靠近,可能是我們能夠不被擦除的唯一路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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