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姐與梅

【鄭重聲明:文章系原創首發,文責自負】

最近發現早上靈感特别好,醒來大多數夢境依稀還能記住,可以快速記下來。昨晚夢見有關友誼,朋友緣分之類的夢,記錄下來吧!也許就是這段時間的心境導緻做了一個這樣的夢,隻是自己不知而已,每一份心境都值得記錄。

玲姐最近情緒比較低落,作為好友又不好打擾她。有些悲痛旁人無法理解,那怕是最好的朋友,必須靠自己慢慢走出來。玲姐大概十幾天前,她的至親(媽媽)因病離她遠去,幾個平時玩得好的朋友也是從她朋友圈得知的。看她心情特别不好,幾個好友本想約出來陪陪她,想想還是算了,有些人發朋友圈,隻是想找個釋放的出口,并不希望有人打擾,這麼多年相處下來,知道玲姐就是這樣的人,隻能等她慢慢走出來。

玲姐,與她相識于孩子讀幼兒園,那時每天接送孩子,通常需提早去,學校門口聚集着一堆堆同班家長,我這個人不太喜歡聚衆,通常站一角靜靜等侯孩子,接送了一個學期也不認識幾個人。與玲姐家剛好是同一路線,多次坐車相遇,時間久了就攀談起來了,續而變成了朋友,緣分有時就這麼奇怪,總能在茫茫人海中遇到氣息相同的人,一聊如故。

幼兒園三年轉眼就畢業了,随着各自選擇不同的學校,大部分人又消失于茫茫人海中,仿佛從來沒有認識過。與玲姐的緣分并沒有因畢業消失,相反,孩子現是高中了,我們也是十幾年朋友了。

這些年,幼兒園家長剩三四個變成了好友,平時各忙各的,多數微信、朋友圈交流,時不時大家相約出來飯聚、打球、K歌、遊玩,成了無話不談的好友。玲姐是一個特别善良、心底好的人,處處為他人着想,每次聚會,知道我們上班比較忙,她都提前準備好各種聚會餐食,多到吃完還要我們打包走。

在時間的曆史長河裡,人吃五谷雜糧,總會經曆各種坎坎坷坷,包括生、老、病、死。因為有人陪着加油打氣,有些困難就變得沒那麼難了。幾年前一場大病,幸虧及時告訴了玲姐,世事就這麼巧,她又剛好認識這方便的醫生,才救了自己一命,特别感恩,時常對先生說“玲姐是我們的救命恩人。”這段時間看着她傷心、難過,卻又無能為力。昨晚竟然在夢中發誓:隻要能讓玲姐開心起來,她身體好起來,我願意為她承受一些病痛(她身體出現了一些問題,也需要調養)祈求她盡快從痛失至親的悲傷中走出來,不要再失眠了。

簡書真是一個好地方,因大部分朋友不知、不看,可以亳無顧及暢所欲言,日更能記下這些碎碎念真好。

都說“患難見真情”,朋友之間也一樣,有些朋友是時間越久,感情越深,有時甚至超越家人、親戚之間的感情,緣分就是這麼奇怪。有些朋友相處了那怕快20年,你對她親如親生姐妹,沒事時姐前姐後,一旦遇到點患難,立馬就能認清一個人,梅就是後者。

與梅相識于2002年底一間珠寶公司,那年剛好失戀、失業,也算是一個人生小低谷期。進去那間公司之後,因寄情于工作,非常努力,沒過三個月試用期就升職加薪。導緻招惹到辦公室三位比我早進二年同事的忌妒,她們三人一起集體排擠、處處針對、打壓,企圖讓我盡快熬不下去離職。

主管楠和梅看不過眼,有時幫我說幾句公道話。她們試圖拉攏楠和梅一起孤立我,理由她們五人都是番禺本地人,就我一個外地人。

當時感覺自己一人孤立無援,是有辭職的打算。于是和主管楠說了一下自己的想法,好在楠是一位正直、大氣的主管。她并沒有害怕如那幾個人所說的“我要超越她,騎在她頭上。”楠強烈挽留我,并找總監反映了一下情況。

總監找我談話,萬萬沒想到她早有意把我另外獨立出來帶一個部門。後來才知道,總監是發現我來了才2個月,就把她們一直棘手的一個問題解決了。

梅後來申請過來我這個部門,因她多次幫我解圍,沒有和三個同事一起針對我,對她自然是多了幾分不同的情感。因珠寶公司行業的特殊性,每個人每天上班接觸的都是貴重物品,要求特别嚴格,要穿統一的工服,不準帶任何東西進公司(包括手機)天天穿那難看統一的工服,後來還要穿那種像鞋套一樣的鞋,還不能戴任何一樣飾品,真是每天上班就像上墳,感覺特沒意思。不管領導如何挽留,毫不猶豫辭職了。

梅知道我要離職,哭得稀裡嘩啦的。離職後我們也一直保持聯系,漸漸成了好友。雙方之間見證了各自從單身、拍拖、結婚、生子。人生中很多重要時刻互相都有參與。

除了我兩個親妹,過來就是她了。十多年來早視她如自己親人,她也甚是尊重,姐前姐後。

婚後,她和婆婆關系不好,産後又抑郁,常常抽空陪她、開導她,把她女兒當自己女兒一樣,無論物和錢,都經常支援她。她老公失業了,也發動關系為他找工作。帶孩子期間,不能上班,那時微商盛行,她邊帶娃邊做代理護膚品,賺些生活費。為了照顧她生意,一套套過千的護膚品幾套幾套幫她買,自己少用就買了送人。她和玲姐八輩子都扯不上關系的,想着她沒工作,帶娃太不容易了,玲姐反正也經常買護膚品,就把玲姐也介紹給她,買她護膚品,照顧一下她生意。

後來她娃上了幼兒園,她說想租個地方幫人做護膚護理(她學過美容護理)做為閨蜜,當然是大力支持。幾千幾千開卡,雖然住廣州,做個護膚要過去番禺不方便,但為了閨蜜有什麼所謂呢,周末帶娃過去玩玩,做做護理,也是挺開心的。

第一次和她産生分歧大概是2017年左右,她找我說有個好的項目做,向我借5萬元。問她是什麼項目?她說是區塊鍊投資(當時她被叫去上了幾節課)。

我說:“做美容護理好好的,為什麼不做,幹嘛要去做這個?一點都不靠譜。這麼多年你做任何事情,如果可行的,那樣不是出錢出力支持你?”

她說:“很感激你時時照顧我生意,但是做美容就我一個人,客多了又做不過來,一個人做又賺不了什麼錢,交完鋪租所剩不多,投資這個賺錢多。”

我說:“你不懂一個行業不要輕易做,如果實在要做,一定要去了解,還要跟靠譜的人,可否讓我見見帶你的人,我聽聽這個項目怎麼營運的。”

就這樣見了她帶來的老師(忘記那人姓啥叫啥了)反正一聽完,這種運營模式不就是妥妥的CX嘛。

老師走後,跟她聊,她第一次對我發脾氣。

她說:“這個行業你又不了解,你也不懂,你憑啥說它是CX?不要每個新事物一出,就說這說那,不看好。”

我說:“這種模式動動腦子想想都知道不可行,是把你當成自己人,才這麼管你。還有,投資沒跟你說,并不代表我不知道,我在一個行業摸爬打滾快十年了,投資不是這麼做的。是因為不想和朋友談及金錢相關的事情,有些東西沒告訴你。執意要做我也不攔你,反正跟你講了,你是成年人,得為自己選擇負責,如果做這個,我是不支持你的,給二年時間,你自己去發現問題。”

結果比我預想的還要快出問題,一年左右,就找我哭哭啼啼,說當初不應該不聽我的,借家人的五萬元打了水漂。

真是有點恨鐵不成鋼的感覺,想到姐妹一場,又安慰她,叫她重振信心,也不是損失很大,一切可以重新開始。

出謀策劃叫她要不搬出來住,不用天天對着家婆不開心,租一個安靜一點的小區,可以繼續約朋友上門做護理。她也覺得可行,又開啟了她的老本行做護理,為了支持她,又刷五千當是護理用。

日子就這麼不緊不慢過着,選擇這條路也是當時對她來說最好的選擇,約客上門護膚,她經營得還可以,壓力不大,自由,有份收入,還可接送孩子。周末有空我過去做做護理,兩家娃一起玩玩,出去吃吃喝喝。

時間很快到了2019年底,一次意外摔傷腰,卧床半年有多,期間不少朋友、同事關懷備至,虛寒問暖。玲姐這個恩人,對她一點都沒付出過什麼,每次她來看我,都是貼心問我想吃什麼,隻有對你真心的人,才體會你那個時候諸多不便,心情不好。玲姐大提小包,用心良苦,買的都是你平時愛吃,能吃的,讓當時陰抑的心情帶來了不少慰藉。

梅來看我,我已住2~3個月院了,身為快二十年情同姐妹的閨蜜,我都不知道為啥有人敢兩手空空來看病人的,來了還是我老公出去買飯給她吃。(真不是小氣計較呀!身為這麼多年閨蜜,大家的喜好早已熟知。平時過去番禺做護理,知道她愛吃榴蓮,從廣州提個這麼重的榴蓮過去給她吃,看着她喜歡,心裡也特别開心呀!)

更可笑的是,她當時代理了一個淨化水的儀器,說是幾千元,當時給我試用,好用就打錢幫她買了。忙着治療,把這事給忘了,那天她來到,我老公出去買飯,她支支吾吾說:“那台儀器她家婆要用,問我用不用,如果不用就給她家婆用。”

不問這事都沒那麼火,我都這樣了,還記着那台“爛儀器”。

突然想起,最後一次打五千元做護理,才做三二次呢,好想問她有沒得退?話到嘴邊又忍住了沒說,因為覺得不值得為幾千元費這個口。

她走後,叫老公回家把儀器寄回給了她。

随手把她所有聯系方式加入黑名單,删除……

...

付諸東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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