呓語終篇
風鳥和弦溫度适宜,困意難消的午後,等待蜷在桌下恢複知覺的腿,大多數時間裡其實是滿意的,臨近三十歲的年紀,執拗并順從,好像一切都在預料之中,預料之中地被洪流沖刷,看着岸上閃閃發光的少數人,從不安到平靜如晨霧散盡,站在參天林木中央感受自己的渺小,能明顯聽到節奏稀疏如脈搏跳動般的時間流逝聲,不安跟惶恐都顯得多餘
年歲對人的改變多在于與自己相處的方式,愈發喜歡吃甜的東西,情感會遲鈍,生活變化嘛,無可厚非平平常常,好像大家天生就會把遭遇到的任何事控制在不好不壞間,讓生活裡總留一些遙不可及和望而卻步,我也不例外;隻是總不太敢翻起相冊裡那年久的舊照片,它們熾熱又遙遠,如一枚枚釉色未幹的陶器,讓人忍不住小心一點
近處那個哽咽過往與近況的怪人,面龐瀝滿深深的淚漬,他說被添麻煩的人生貫徹始終,喋喋不休,吵鬧又可憐,像隻無處着力的呱噪烏鴉,被捏住胸腔撲騰在半空,我盡力驅散自己的煩躁感同身受着,低聲寬慰他該多休息
铩羽而歸的你說這個世界規則太過鋒利,我哪裡不知道你在最長最險的那條河丢了你從前以為千金不換的勇氣,之後你走了許久覺得一切都乏味可陳悻悻難平,那個完美主義者從此把陳詞濫調挂在嘴邊,一身憤俗嫉世遊說年輕人不必如此
花瓣随風落在泥濘之中,是吧,普通人的生活不快進要怎麼觀影,那些說不上來的不對勁,或是你沒有争取便得到的餡餅
不願多寫的原因其實很多,擡筆免不了字裡行間的郁氣影響到别人是一部分,前日塗塗寫寫的文字今日便羞于看見,大家的評論更是不知道如何去回複,如那“棱立于人群中的樓廈,紅色灰色白色...毫無遮掩像是一尊尊肅穆的神像,高處擲下聽不明的呐喊...”你硬要我解釋為何,不說也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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