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我是腹黑窩囊廢

上一世,為躍升階級,鳳凰男爬上我的床,謀完财把我扔進了大海。

重生成npc,我隻能出賣色相,僞裝成清純小白花潛伏到他身邊複仇。

終于,我将費盡心機盜得的機密文件狠狠地甩到了他臉上。

「假的。」他眉頭一挑。

「emmm你确定?」


烈日炎炎,我被吊在船頭,雙手被死死捆住,眼前是令人咬牙切齒的白淵。

他極度悠閑地坐在軟綢沙發上,晃蕩着手裡的紅酒。

「這遊艇上就是惬意。」

「千瑞——」他墨鏡下的眼睛微微眯起。

「千氏大小姐——」

他慢慢起身,提起酒瓶走到船頭,當着我的面将爺爺珍藏的羅曼尼康帝全數倒進海裡。

「你們新世界也不過如此。」

「從此之後——」

「這裡的一切,一切的一切,都是我白淵的了——哈哈哈哈——」

我恨到幾乎把後槽牙咬碎。

「呸——沒有我千瑞,他算個什麼東西?」

「不服氣是吧?」

他捏起我的下巴,湊到我耳邊,輕輕說了句,「給我忍着。」

「來人!」他喊到。

「玩兩圈!」

幾個保镖圍了上來:

「得罪了,大小姐。」

繩索被放開,我直直墜進海裡。

「白淵——你個殺千刀的——」

瀕死之際,我又被拉了上去,還沒到甲闆,白淵示意他們停住,他走過來揪住我的衣領

「你現在就是我腳下的一條狗——」

「你叫兩聲,或許我可以放了你——」他笑得令人發嘔。

我一口啐到他臉上「你隻是我千瑞腳下的一條蛆蟲。」

他掐滅了眼裡閃着的幽幽的怒火:

「你會求我的。」

「繼續!」他下令。

我無能狂怒「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玩累了,他站在船頭俯視着我,一刀割斷了懸在我頭頂的繩索。


我不甘就這樣死掉!

天遂人願,我帶着記憶複活,我定要赢回一切!

不過——我居然是一個在奶茶店打工謀生的小妹?!

我隻能試圖用睡眠麻痹我的悲傷。

夜裡,我做了個夢,一位白發蒼蒼的老人遞給我一個錦囊:

「救贖之道,就在其中!」

次日一睜眼,我看到北鬥七星連成直線。

打開老者留下的錦囊,我驚呆了。不出三天,我必逆襲!

開啟複仇計劃:

第一步,找到白淵。

找他還真是毫不費力,搞垮千氏新世界集團後,他自立為王,過的日子好不風光,光在排場上就下足了功夫,我有些想笑。

第二步,接近白淵。最好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我做足了攻略。

計劃a,裝成小迷妹送奶茶。

我踩好點,穿上他喜歡的jk,在他的車經過商場時突然沖出去,攔住他。

司機猛地刹車,金屬劇烈摩擦的聲音傳來,我有些得意。

「找死啊!」司機伸出腦袋狂怒。

找到機會,我沖上去敲開後排車窗。

「總裁哥哥我愛你!」

「這是我送你的奶茶!」

「我喜歡你好久了!」為了裝得像,我低着頭裝作不敢直視他。

「這……」

「謝謝你了,雖然——」

「雖然我們年紀相差過大……」

「不過——年輕人有奮鬥目标是好的。」他接過了奶茶。

?出什麼bug了?我擡頭,才看見車裡是白淵他臉皮耷拉到脖子底下的父親……

嘔——

沒事,計劃b——裝作求職大學生潛進白氏集團。

我穿上職業裝,裝成惶恐的新人,怯怯地來到白氏集團面試處。

趁着面試者較多混亂之際,我得找機會偶遇白淵。

辦公室,咖啡廳,洗手間門口,閱覽室,敵對公司門口,樓下便利店,甚至美女秘書辦公室門口我都蹲了,全部撲空……

突然,hr接了個電話,我嗅到了機會的味道!

我火速撥開别人,以最美的笑臉出現在她面前,眼神示意我可以效勞。

她鄙視地看了有走後門嫌疑的我一眼,對旁邊的大肚男說:

「你,去辦公室,叫小a馬上去機場接老闆!」

那男的像惡狗聞到肉包子一樣谄媚着點頭哈腰地去了。

過了一會,另一個年輕小夥急匆匆走了出來。

我一路尾随,毫不費力就偷來了車鑰匙。

剛趕到機場,停下車,白淵就輕車熟路地開門入座。

他看了我一眼:

「錦繡酒店801。」


「錦繡酒店?」

我怕暴露沒敢發聲,去酒店幹嘛?

「停車。」

還沒開出去多遠,後排冷冷地說。

我趕緊靠邊停車。

「坐到我旁邊來。」

我愣了愣不敢動。

「聽到沒有?」

壞了,莫非暴露了?心裡一群羊駝躍過,臭狐狸!找到機會我一定弄死你。

剛打算開門跑路,一隻大手從後排抓住了我的衣服。

「說吧,有何目的?」

瞞是瞞不住了,我急中生智,哇一聲哭起來,轉身反抓住他的手:

「老闆哥哥——你可憐可憐我吧!」

「我從小就是孤兒,嗚嗚嗚,上無老下無小,嗚嗚嗚,來這裡就是為了混口飯吃嗚嗚嗚……」

他嘩一聲抽出他的手。

「這就是你女扮男裝的原因?」

「?」

「——嗚嗚嗚,總裁哥哥……總裁爺爺您原諒我……嗚嗚嗚……我就是為了混口飯吃……實在是走投無路……」

「哦~是嗎?」他眯起眼睛。

「擡頭我看看。」

我擔心他還記得我的面容,不敢擡頭,跑吧跑吧,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還還沒起身,他抓住我的下巴,擡起我的臉,仔細打量着我。

我拼命祈禱不要被認出來。

「你叫什麼名字?」

看樣子沒有暴露。

「小的,小的沒有名字……」

「哦~沒有名字?」

「那我給你賜名如何?」他微微眯起眼睛。

「小的求之不得……」

「那……就叫你狗兒如何?」

「好——好名字!總裁爺爺金口玉言,從今以後,我就是您的狗,一生一世跟随您!」

說這些話的時候我差點嘔出來。

「哈哈哈哈哈哈——好樣的,好樣的。」

「貼身伺候我,如何?」他抓住我的胳膊,往前一拉……


白淵居然把我留在了他身邊,一日三餐都由我負責,終于落到我手裡了!

第三步:複仇。

直接弄死他太便宜他了,我還要奪回屬于千氏的一切。

等到他出門,我避開其他人,溜進了他的書房。

我的目标是他們公司的大項目,暴利産品,拿到文件直接送給他們對手公司,簡直不要太爽。

我左翻翻右翻翻,綜合各種數據敲定了可能的項目,還要拿到項目核心數據,找到營銷點和與利益挂鈎的所有因素。這些東西隻可能在電腦裡。

搜尋書房無果,我溜進了他的卧室,電腦果然在卧室裡,我帶上手套,開機,試了幾試,破解不了。

我仔細回想,希望能從上一世在一起的記憶裡找到線索,這才發現與他有關的記憶裡和工作相關的内容為零。

「千瑞啊千瑞——」我突然覺得我活該被鳳凰男玩得家破人亡。

大門有動靜!我立刻合上筆記本回到我的房間。

耳畔傳來噔噔噔上樓梯的聲音,接着是開關卧室門的聲音。

還好我機智,我長舒了一口氣。

「你去過我的卧室?」

「啊?」

我猛地轉身,被這突然出現的人和突如其來的質問吓得夠嗆。

他惡狠狠地盯着我朝着我走來,我吓得連連後退。

「我的電腦綁了監控……」

「卧槽。」

我已經被逼到角落,他擡手掐住我的脖子,一雙眼睛餓狼般盯着我。

「我——」

「我隻是想幫你打掃打掃屋子……」

「哦~是嗎?」

「你确定?」

「要我拆穿你嗎?」

「我……我……總裁爺爺饒命,狗兒隻是想……想看看您的喜好,希望……希望能……」

「希望能投其所好,好讓您……您……」

「攀附我?」

他用力掐緊我的脖子,掐得我面紅耳赤,快要喘不過氣來。

「是……的……狗兒……其實狗兒一直……愛慕着您……」

「那你打算如何攀附我?莫非……」

他挑起眉,目光慢慢下移,掐我的手慢慢松開……


一把拎起我的領口,他附在我耳邊輕輕說了句:

「以後再這樣——滾——」

看來扳倒白氏艱險重重,斷不可貿然行事!

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我還是用下三濫手段,攀附巴結他。

沒想到這人模狗樣要訂婚了,不過我無感,畢竟死過一次了。

噔噔噔——皮鞋聲從樓下傳來,白淵回來了。

「狗兒——」他停在我身後。

我裝作沒聽見,繼續抹地。

他拉開櫥櫃,嘩啦啦一聲響,我扭過頭,他拆開了一瓶果酒,

正在往地上倒。

剛剛被擦幹淨的地闆立刻灑滿了殷紅的酒水。

「我去你大爺——」心裡羊駝奔騰。

他揚起嘴角得意洋洋地看着我。

忍住,忍住!千瑞你是好樣的,忍住!

「恭喜老闆——賀喜老闆——」我裝出笑臉,雙手舉過頭頂跪在他腳底下。

「還是狗兒懂事!」他彎腰摸摸我的頭,我腦海裡一直重播着起身抽他的畫面。

「那你——能不能——」

「舔了它?」

?地上的酒?

我瘋狂抑制住撲上去抽他的沖動,成大事者!不……不拘小節!

「老闆,您就是讓狗兒下油鍋,狗兒也不皺一下眉頭!」這回我想抽自己。

「今日之辱,我定會讓他萬倍奉還!」

「嗯——」見我不動,他催促到。

我拼命克制住自己,低頭往果酒上貼,心頭泛起一陣惡心,僵了半分鐘還是無法下口。

「讓我看看——」

「這還沒舔到啊……」

我去你大爺……

心裡罵着,我伸出舌頭,緊緊閉上眼往地上舔去。

隻聽白淵啪啪鼓起掌來:

「好樣的——果然有點本事。」

他俯身把我提起來,捏住我的下巴,嘴角上揚:

「去換身衣服——」

「狗兒……狗兒不懂老闆的意思……」

「見我未婚妻——」


我倒是要看看,又是誰家瞎眼的姑娘遇上這麼個人渣。

「待會兒見到我未婚妻,你可要端好了——」

車在路上疾馳,他湊到我面前,眼裡閃着挑釁。

「自……自然。狗兒随愛慕老闆,也懂得雲泥之别……斷不會有非分之想。」

「你最好是。」

車門嗒一聲被司機打開,車也到了目的地。

眼前赫然閃着幾個大字——聖心大酒店。

果然人渣,初次見未婚妻就來酒店。

進門,我看那姑娘有些面熟。聽人說她姓葉。

看樣子她是某名門貴女,我仔細回想,看這寶石翡翠,她應該是新龍頭企業珠寶城葉氏的小輩。

「白氏果然風光,連随行的傭人也這麼标緻。」

不知道是在恭維白淵還是在故意刁難我,剛見面,這個未婚妻就盯上了我。

「葉小姐見笑了,」白淵連忙迎上去,幫她拉凳子:

「在你面前,她算什麼東西!」

「#####」心裡羊駝奔騰,什麼垃圾玩意都能和我比肩,我強忍怒火。

不過,這葉氏腳跟還沒站穩,也沒有強大的後台支撐,反而顯得有些瘸,白淵圖什麼?

呵呵——這顆棋子找得好啊。我開始希望這個葉琇嫁給白淵。

突然,司機走進來叫走了白淵。

「葉小姐,我先失陪一下。」

「您請便。」

白淵出去後,包間隻剩我和那葉琇,我覺得她要刁難我。

「你叫什麼名字?」

「狗兒。」

「啊哈哈哈……姐姐這名字倒是别緻。」

「和姐姐一樣呢!」

果然什麼馬配什麼鞍,真tm蛇鼠一窩。

「妹妹開玩笑的,姐姐别見怪!」笑完後,她起身拉我。

「你裝你媽呢!」我真想一個大耳刮子呼過去。

她領我到她身旁,我覺得惡心沒有入座。

「哎呀,現在沒有外人,姐姐坐!」

她要幹嘛?往自己臉上倒酒讓白淵憐憫?跌倒在地誣陷我?扇自己耳光讓白淵把我趕走?

「姐姐你不坐,那我也站着。」

……

「坐呀,妹妹都邀請了,怎麼不坐。」我一屁股坐定,還端起酒杯朝着他晃了晃,喝了一口。

我看着她臉上慢慢布了黑線。

突然,司機打開了包廂的門,看他的舉止我知道白淵就在後面。

我火速起身,把杯子塞到她手裡,握住她的手,對準她的臉狠狠潑上去,順勢往背後一仰,摔了下去,然後驚慌失措地爬到葉氏面前,抱住她的的腿祈求她饒了我。

葉氏愣在原地,看到白淵,手裡的杯子才滑落到地上,摔得粉碎……


「我沒有,我真的沒有——」她顧不得在臉上流得橫七豎八的酒水,跑到白淵面前解釋。

「一個仆傭人罷了,」他擡手溫柔地擦掉挂在葉氏臉上的酒,

「對你沒有任何威脅,琇兒不必廢這些心思……」

哈哈哈哈哈,這兩個人湊不出一個腦子。

不過這葉氏也是可憐,為了攀上白淵,連形象都不要了。

可憐啊,保不齊後面白淵會如何對他。

「你要是不開心,我教訓他給你出氣如何?」葉氏已經坐在白淵腿上。

「不要啦,白哥哥知道我是無辜的就好啦,琇兒不是心胸狹隘之人。」

「還是你心善。」白淵勾了勾她的鼻子。

晚上回到别墅,白淵沒有為難我。

「幫我拿下葉氏,記大功一件。」

呵呵——一台戲。

「狗兒就是您手裡最鋒利的武器……」每次說這些話我就想抽自己。

抓住機會,我湊到白淵身邊,擡手在他的小臂上輕輕拂過,力度拿捏得剛剛好。

他抓住我快要溜走的手,

「但是……你永遠是我腳下的……一條狗。」

「狗狗是很貼心的……」

我再湊近一點,擡手輕輕拂過他的脖子,一直到胸腔。

他按耐不住燥熱的身軀,一把抱住我往卧室走去。


我早已在他的酒裡下了藥。

剛到卧室,他就癱軟在地上,筋酥骨軟動彈不得。

我半蹲在他面前,看着此時匍匐在地上蛆蟲一般的可憐蟲,享受此刻的愉悅。

「乖——」我拿着催眠小墜摧毀他的思維屏障。

反複幾次之後,我看到他往日的算計從眼裡褪去。

「告訴我,白氏機密檔案都存放在哪裡?」

他恍恍惚惚答不出來,反複詢問了幾次還是沒有結果,他躺得像死屍一樣,隻有眼珠子還在動。

我擡起腳踩在他腦袋上:

「畜牲,若不是目的還未達成,我定踩爛你的狗頭。」

過了一會,腳下的腦袋動了動:

「水——水——」

喝水?我猶豫了。

「水……」

「媽媽——水——」

笑死我了,畜牲還會喊媽媽。

「那老娘就當一回畜牲的媽媽。」

我倒來水,端起杯子,故意在他眼前移過去移過來,把他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水裡。

「白氏機密文件存于何處?」我又問。

他擡手奪水,我一怒将水倒在地上。

沒想到那畜牲爬過來,舔起地上的水來。

我靈機一動,捆住他的手腳讓他動彈不得,然後跑到街上舀了些潲水放在他面前,那畜牲端起來咕噜噜喝了下去,看得我胃裡翻湧了半天。

「白淵呐白淵……」

他喝了水好像好多了,艹,我找來雙倍的藥給他灌下,他昏死過去。

我掄起巴掌抽醒他,繼續問話:

「電腦密碼是多少?」

他還是死屍一樣,隻動眼珠子不說話。

傷腦筋。

我找來紙和筆:

「淵淵乖,我們來畫小動物好不好?」

嘔——

「媽媽先畫一擡電腦……」

「那麼,要看到電腦裡的其他小動物怎麼辦呢?」

「問題留給淵淵小朋友……」

這招真管用,他兩眼放光,在紙上寫下了一串字母加數字。

我拿來電腦——果然是!

而機密文件就在裡面!

白氏必完!


我不僅将白氏所有項目數據都盜了過來,還将他電腦上的那個徹底删除掉。

完事之後,我剛想再出一出氣,屋外響起其他女仆的聲音:

「少爺,可需要八珍湯?她輕輕叩了叩門。

白淵躺在門口,一開門就能看見,我心裡一慌。

隻能這樣了!我扒光白淵的上衣,胡亂印上幾個口紅印子,找來被褥蓋住他的下半身,再扒掉自己的衣服混淆視聽。

「少爺說今天過于疲倦,八珍湯就不要了。」

我開門回應,該露的都露了,想必她心知肚明。

看到那女仆眼裡直冒的怒火,我回之以羞澀的笑,她哼了一聲走了。

我似乎能猜到她的心裡話。有意思!

文件已經得手,下一步就是毀掉白氏,奪回我的新世界。

我連夜将文件備份到隻有我能找到的地方,為了保全自己,我設置了定時發送,隻要不定時确認,文件就會按時發到各大敵對集團的郵箱,到時候所有核心數據一洩露,白氏必亂。

「噔噔噔——」天一亮,我出租屋的門被叩響。

「誰?」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

「我是白氏家仆小燕,少爺叫我接您回家……」

聽聲音是昨晚那女仆!

「回家?哪門子家?」怕是有去無回,我沒有做聲。

「狗兒……不,姑娘,少爺說務必接您接回去,否則就趕我出去……」

……

「姑娘,我知道您就在裡面,您不要為難小的!」

說着,她居然嗚嗚哭起了來。

怎麼辦怎麼辦,我急得團團轉。翻窗,對,翻窗。

「我先穿個衣服,你先等等!」

先穩住她,然後,我收拾起我的U盤和電腦,踩着凳子打開窗戶鑽了出去。

還好我住的是二樓,爬下去就安全了!

就在我蹑手蹑腳準備滑下去時,

「沒想到你喜歡爬窗戶——」

白淵的聲音從樓下傳來。


「卧槽!」

白淵的出現把我殺了個措手不及。

爬下去定是死路,但返回出租屋也是死路,要不,我往上爬?

我擡頭看了看,開玩笑,那幾百米高,光滑如刀劈的樓房,蜘蛛俠也得閃到老腰。

……

定神一想,我還是轉身退回房間為妙!

剛落腳,計從心來。

我火速打扮好,美美地開門迎那女仆。

「走吧小燕,我準備好了。」

不等她回應,我妖娆地從她面前扭過。

她不知道内幕,隻當"霸總追妻",毫無防備。

我越走越快,然後在拐角處脫了身。

抛下那個破地方,我隻往人擠人的地方跑,什麼大商場,步行街,網紅街口……

能鑽的地方都鑽了個遍,終于,我在城市另一頭得了喘氣的機會。

緩過神,我梳理了一遍接下來的複仇計劃。

那個緻命的問題卻怎麼也繞不過:

推倒白氏容易,但如何奪回千氏是個大問題。

接下來幾天,我餐風飲露,四處躲藏,倒是想出了了一個萬全之策。

夜裡,我點了一杯咖啡回落腳點,掏出鑰匙,門卻怎麼也打不開。

突然,身後出現一個黑影,還沒有轉身,脖子就被死死鎖住。

腿肚子挨了一踹,我跪倒在地。

「你跑啊——」

被綁回白淵的别墅,他們把我鎖在了原來的房間裡。

「我們又見面了!」

聽到這個聲音,我真tm不想睜眼。

「跑啊,怎麼不跑了,你不是還能爬牆嗎——」

他走到我眼前,捏起我的下巴:

「我們親愛的千瑞大小姐——」


十一

暴露了。

「呸——」我狠狠啐了一口,帶着着死亡的怒火瞪着他。

「對呀,我回來了,你奶奶千瑞我回來了——」

「這次來,我就是要弄死你——」

「我告訴你,我是從地獄爬出來的惡鬼……專門來找你的——」

說着,我鬼叫着張開血口,瞪大眼睛,面目猙獰地朝他撲過去。

他眼神明顯變了,尖叫着連連後退,我獰笑着猛地一撲,他癱軟在地。

腳後跟被鐵索拉住,我也跌倒在地。

「來人——」

「來人——」他顫抖着嘶吼,吼破了音。

屋裡闖了人進來。

「把這瘋婆子拉開——」

「畜牲還是個膽小鬼。」我笑得猖狂。

接下來,我被五花大綁在鐵凳上,脖子底下也捆了繩子。

見我無法再動彈,白淵才敢靠近,他坐到沙發上,示意下人送酒來。

「畜牲就是畜牲!膽小鬼也是畜生。」

「就算是惡鬼,我也照樣收了你。」他抹着額上的汗。

「那你過來呀!」

「别以為我不敢,隻是被瘋狗咬一口,不值當——」

白淵強忍住,把剛剛升起的怒火壓了下去,嘴角微微上揚。

我最讨厭他這副樣子。

「有種你再殺我一次!」

「來呀,奶奶不怕你!」我壓低聲音獰笑着,一字一句,字正腔圓。

「别以為我不敢。能弄死你第一次,我就能弄死你第二次。」

「隻是——」

「我還想看看,你還有什麼花招。」

「你當真以為,你的演技好到瞞過了我?」他晃一晃手裡的酒杯,終于定了神。

「陪你演戲罷了。」

「那你殺了我啊。」

「不急不急。我還想和你聊一聊,那天晚上的事情。」

「哦~你終于想起來了嗎?」我得意洋洋。

「我猜,不僅僅是讓我在地闆上躺一晚那麼簡單吧?」

「當然!」

「實話告訴你吧,殺了我,白氏就完了,你也完了——」我盯着他。

「哦~是嗎?」

「可是——」

「電腦裡的數據——」

「是假的。」


十二

聽到這個消息,又一刻我确實如五雷轟頂。

白淵确實有兩把刷子。

要保全自己,現在我唯一的希望就是拖延時間。

「哦~那你可以弄死我了。」我微微揚起嘴角,

我看到他的眼神變得有些複雜,随即是疑惑。

他起身朝我走過來,彎腰湊到我耳邊:

「你人就在這裡,敢耍什麼花招,我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說完,他等着,我故意不開口。

「哈哈哈哈——」

「哄我是吧?」

「其實你早就機關算盡,走投無路了吧?」

我知道他要上套了。

「呵呵——你當真以為,那晚我真的隻套到了電腦密碼那麼簡單?」

「不然呢?我實在是想不出你還問了什麼,你還能問出什麼。」

「我早知道數據是假的。」我這一字一句,雲淡風輕。

「總之,你要是不放了我,白氏必完。」

「那你說說,你孤家寡人,如何摧毀白氏?」

「白氏集團真正的機密——不在你手上對不對?」我挑眉看着他。

「當然。」

「它在這世界上最安全的地方,一個沒有任何人能想到的地方。」

「那——你要不要去确認一下它到底還安不安全?」

很明顯,白淵有些着急了,他盯着我,眼底很嚴肅,考量了一會兒,他起身對旁邊的人耳語了幾句,那人随即出了門。

「别說了,你孤身一人如何有如此大的能耐?我當然不信你——」

「來人——好好伺候這瘋婆子——」

說罷,一個滿臉橫肉的男子送來一個醫療箱。

白淵打開盒子,拿起裡面的藥品,一一介紹起來:

「這個,是讓人半身癱瘓的;這個,融掉視覺神經;這個,僵化神經中樞;這個,一滴就可以融化一頭牛……」

我不為所動。

「想必千大小姐都不放在眼裡。」

「那麼,」他走到我身邊,

「我可以摘掉你的眼睛,肝髒,心肺……」

「我記得,腎髒實在這裡吧?」說着,他掏出匕首抵住我的後腰部。

我有些發抖。

「另外——」

「我白氏最不缺的,就是多年不見女色的打手——」

……

「銀河之眼在我手裡。」我淡淡地說。

噌——匕首被收回,

「你……」

白淵被定在原地。


十三

聽到那句話,白淵扔下了匕首,這時候,他早先派出去的回來了,耳語間,

他傻了眼,沖手下揮了揮手,急匆匆走了出去。

看來我猜對了。

屋裡隻剩下我一個人,屋外就不知道有多少人了。

我動了動,背後的椅子紋絲不動,除了七竅,我也被捆得死死的。

我嘗試在鐵質的椅子上磨斷繩子。

這談何容易,就在心灰意冷之時,我看到了白淵扔下的匕首。

「啊——」

屋外衆人被這突如其來的尖叫吓得夠嗆。

頓了頓,他們立刻推門而入。

我昏死過去,腦袋耷拉着,獻血順着脖頸上的繩子流了下去。

「快——快救人——」

他們手忙腳亂地解開我身上的繩子,将我挪了出去。

「銀河之眼在哪裡?」

我從混沌狀态裡被抽醒。

睜開眼,我看到白淵站在床頭,雙手扶着床架,正惡狠狠地盯着我,滿臉通紅。

「呵呵——」看到頭頂挂着吊瓶,我知道我在醫院。

「那你可千萬要保住我這條命——」

白淵,被别人玩得團團轉的滋味不好受吧?

挂彩也影響不了我臉上的狂喜。

「醫生——」他吼道。

「醫生——」他慢慢控制不住情緒,暴躁地錘桌嘶吼。

「來了來了——」

「叫你們院長來——」

「啊?」

「聽不懂人話嗎?」

「是是是——白先生稍等……」

「救她——」

「給我不惜一切代價治好她!不然,我砸了你的醫院——」

白淵在狂怒,醫生在制定全面檢查計劃,

而我在病床上大笑……


十四

每次白淵怒氣沖沖地來,我就裝死。

養了将近十日,我終于裝不下去了,畢竟再躺下去,真的要生病了。

「醒了是吧?」

見我紅光滿面,白淵似乎發現自己被耍了,

他惡狠狠地扼住我的咽喉:

「我再問一次,銀河之眼呢?」

看樣子,他這十日沒少費心思,怕是差點把A城翻了個底朝天吧。

銀行之眼是A市博物館鎮館之寶,盤下博物館,白淵将它作為訂婚禮物送給了葉氏。

其實白淵關心的不是銀河之眼,而是它的包裝盒。

因為載了白氏集團真正機密的芯片就放在了盒子的夾層裡!

這條線是我在卧床期間才捋順的,銀河之眼我早就知道,但那日,葉氏那句「白哥哥說我是她一生中最重要的人」讓我起了疑。

對葉琇而言,最可笑的是,白淵口裡隻有銀河之眼,從未提過她半句。

「怎麼?你未婚妻找到了?」我獰笑着看他。

「我再問一遍,銀河之眼在哪裡?」他幹裂的嘴唇滲出絲絲鮮血。

「在你未婚妻身上啊!」

「你聽不懂人話是嗎?」

「我問你銀河之眼在哪裡?」我被掐得喘不過氣。

鳳凰男就是鳳凰男,飛上高枝也還是畜牲。

為了錢财,白淵瘋狗般的樣子讓我開了眼。

「我說我說……」

「我馬上帶你去找她——」

他這才放開我:

「帶路。」


十五

我哪知道銀河之眼在哪裡?

準确地說,我也不知道葉琇在哪裡。

我确實懷疑過銀河之眼,但我還沒有動手。

「葉琇是我找人綁架的。」

未來拖延時間,我很淡定地告訴白淵。

「她人在哪裡?」白淵兩眼布滿血絲。

看得出來,他已經疲憊至極,在崩潰的邊緣了。

能讓白淵如此,看來,銀河之眼不僅僅是白氏集團的機密文件那麼簡單了。

我開始害怕激怒他。

「我門約好三天一通消息。」

「住院昏迷期間已經錯過了很多,我也不知道她的确切位置了。」

「不過——」

「按照日子算,明天就是下一個通消息日,沒有我的授權,他不敢怎麼樣。」

「——沒有我的意思,白氏集團的機密也不會洩露。」

「我如何信你?」他瞪着我,目眦盡裂。

「不然,你以為你如何能安然到今日?」

「最好是這樣。」

第二天,白淵一直守在我跟前,等着葉琇的消息。

時間一點一點流逝,眼看太陽就要下山,我越來越慌,但還是裝作很坦然。

又過了一個小時,屋外還是沒有動靜。

「你玩我是吧?」

白淵的最後一點耐心已經被耗盡了。

他拽起我的衣領把我往牆上推去,

「如果白氏集團真的出事,我拿你陪葬。」

「不不不——你現在就可以死了——」

他布滿血絲的眼裡閃出詭異的光,獰笑着将匕首往我脖子上抵,血迹順着刀尖流了下來。


十六

砰——

突然,我看見窗外突然升起了藍色的煙花。

「消息來了——」我大吼。

他也聽見了這突如其來的煙花聲,其他人也都看見了。

「禁火時段哪來的煙花?」他們也覺得反常。

他扔掉匕首:

「帶我去找她。」

「不用找,她自己會出現——你隻需要按照我說的做。」

「我如何信你?」

「你還有選擇嗎?你以為,你還是當日一呼萬應,高高在上的總裁?」我冷笑。

他眼皮疲憊的耷拉下去,點了點頭。

「找來純紫色煙花。」

他照做,放完煙花,我的心終于安定了一些。

「那我們便就在這裡等着——」白淵瞪着我,把我押到了二樓,我們睜着眼,直到次日黎明。

果不其然,朝陽初升,别墅前來了一輛車,

在白淵的示意下,管家若無其事的開門。

來者果然是葉琇!

看到葉琇,站在窗前的白淵立刻躁動起來,他肯定在确認銀河之眼的位置。

來到二樓,白淵立刻撲了上去:

「銀河之眼呢?」

葉琇被他的樣子吓得退了一步,任他從身上掏出了那個精緻的小盒子。

拿到它,白淵立刻帶了人跑了出去。

看到我,葉琇似乎想要哭泣。

我還沒開口,她就癱軟在了地上。

果不其然,那藏在銀河之眼盒子夾層裡的,

還有當年白淵利用千氏嫡孫女上位,逼死老人,用暴力逼各位股東轉讓股份的證據!

其中最離譜的,有人錄下了他将我投進大海的視頻!

在葉琇到來之前,這些資料,加上集團新産品核心數據等等已經全數公之于衆。

總之,白氏集團完了,他再也無法翻身!


十七

「我想不通。」

被警察帶走之前,白淵凝視着我。

他的眼裡已經沒有欲望之火,也沒了希望的生氣。

似乎連頭發也花白了。

我穿着米白的西裝俯視他,一言未發。

「你怎麼做到的?」

「銀河之眼嗎?」我坐到軟皮沙發上,随手晃起杯裡的紅酒。

「嗯。」她眼神呆滞地點點頭。

「那就别想了。」

我揚起嘴角,将手裡的紅酒盡數潑到他臉上。

「畜牲怎麼會想得通人類社會的事。」

他瞪着我,目眦盡裂,消散的紅血絲又生了出來。

白淵死也不會想到,其實我什麼也沒有做,我隻是在流亡期間拜訪了一下幾位散落在各角落的千世老人。

而那早就藏于芯片内無法銷毀,耗了他半生,最後判了他死刑的證據鍊其實是有瑕疵的——

因為爺爺還活着,而我也沒有死。

目送紅藍閃爍的警車載着死刑者消失在街口,我再次打開了那個錦囊,裡面是爺爺的親筆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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