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死之約:衛莊公的誓言

春秋戰國故事279

衛莊公蒯瞆率兵趕跑衛出公當上國君之後,懷疑大夫孔悝是衛出公的黨羽,把他灌醉後驅逐了。孔悝逃到了宋國。衛莊公發現國庫中的财物都已空了,召來渾良夫商議說:“用什麼辦法可以重新得到寶物呢?”

渾良夫密奏說:“太子疾和逃亡的國君辄都是您的兒子,您為什麼不用選擇繼承人的名義把他召回來呢?逃亡的國君如果回來,他帶走的寶物就可以失而複得了。”


...

有個小侍從聽到了他們的談話,私下告訴了太子疾。太子疾氣憤不已,立即派了幾個勇士,随身攜帶一頭公豬,找機會劫持了衛莊公,逼他歃血發誓,不能召回逃亡的國君,并且一定要殺掉渾良夫。

衛莊公說:“不召回辄容易。但我之前已經和渾良夫立下盟約,免他三次死罪,怎麼辦呢?”

太子疾說:“請等他犯下四項罪過,然後再殺他。”衛莊公答應了。

不久,衛莊公建造了一個雕刻着虎紋圖案的木屋,召集各位大夫舉行落成典禮。渾良夫乘坐由兩匹公馬拉着的衷甸車,穿着諸侯才有資格穿的紫色衣服,披着狐裘,高高興興前來赴宴。落座之後,敞開皮裘,沒解下佩劍就吃起來。太子疾馬上派力士把渾良夫拉下去。

渾良夫急忙問:“我有什麼罪?”

太子疾列舉他的罪過說:“臣子見國君,要穿規定的服飾;陪國君吃飯,一定要放下劍。你穿紫色衣服,是對國君的僭越,這是第一項罪過;敞開狐皮裘,露出中衣,大不敬,這是第二項罪過;不解下佩劍,這是第三項罪過。”

渾良夫呼喊道:“我和國君有盟約,他免我三次死罪!”

太子疾說:“逃亡的國君辄身為兒子,抗拒父親,這是大逆不道,屬于不孝。你想要召回他,這不是第四項罪過嗎?”渾良夫啞口無言,低頭接受刑罰。

過了些日子,衛莊公夢見一個惡鬼披着頭發,面朝着北,說:“我是渾良夫。我對天喊冤,我是無辜的!”

衛莊公醒來後,心中驚慌,派下大夫胥彌赦占蔔吉兇。胥彌赦口稱:“沒有妨害。”告辭出來後,卻偷偷對别人說:“冤鬼作祟,自身被殺,國家危險,征兆已經出現了。”于是逃到了宋國。

衛莊公蒯瞆即位兩年,晉國對他不去朝觐大為惱怒,上卿趙鞅率領軍隊讨伐衛國。衛國人見形勢不妙,便驅逐了衛莊公。他逃到戎國,被戎國人殺死,太子疾也跟着一同被殺。衛國人又立公子斑師為國君。

齊國陳恒率領軍隊救援衛國,抓住斑師,立公子起為國君。随後,衛國大夫石圃趕走了公子起,迎接衛出公辄回來繼位。辄重登君位後,驅逐了石圃。各位大夫對辄十分不滿,聯合起來趕走了他,辄逃到越國。衛國人又立蒯瞆的庶弟公子默為國君,這就是衛悼公。

從此,衛國臣服于晉國,依附趙氏,國家更加衰弱。

本故事基于《東周列國志》進行編寫,原創作品,持續推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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