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的荔枝》讀後感

       “日啖荔枝三百顆,不辭長作嶺南人”這是出自大文豪蘇轼之筆,從中也充分證明蘇轼被稱為美食家的美譽實至名歸。  但是,今天這個故事卻是關于“一騎紅塵妃子笑,無人知是荔枝來”的曆史,這個故事道盡了社會底層小人物的心路心理曆程。

說你行,你就行,不行也行

      本文的主人公李善德,是給朝廷供應各種果品蔬菜的上林署中一個小職員。這個本分的人原本打算貸款買房,供養一家妻女安穩度日。但是,一個公文下來他被上林署的主管上林署令通知,接收一個“肥美”的差事——荔枝使。衆所周知,這種臨時特聘的采辦專員隻是臨時工,并沒有編制,待采辦工作結束則自動回歸原處。隻是,采辦這種好就好在中途的環節中有不少好處可得,于是這種美差也是求之不得的。當上林署令把這個消息告訴李善德時,他無意大喜過望,對于上級的關照心中充滿感激。豈可知,推杯換盞之際,簽字畫押許下承諾之際,其中的暗藏的危險也一并轉嫁給了此人。待醒來發現文牒中的“荔枝煎”變成了“荔枝鮮”,僅一字之隔卻讓李善德命懸一線。再去找人理論,可挖好的陷阱早就天衣無縫了,奈何李善德此刻已無論可退。

不過一字之隔,卻是萬重山。從南方運“鮮荔枝”是史無前例的。隻因貴妃一言,卻要各大署司着實為難,你推我讓最後退無可退,壓在上林署頭上。在衆人商議中,李善德變成了“背鍋俠”。要知道荔枝的屬性:一日色變,二日香變,三日味變,四日流汁,不堪其形。三日之内及時讓荔枝插上翅膀也飛不到長安。眼前的李善德似乎早已預知到結局,開始為自己的妻女着手退路,而自己也對這個一眼看得見的結局認命。直到一位老者的出現,加之好友杜子美的鼓勵,讓他對“橫豎一死,奮起一搏”激起了破釜沉舟之意。

有時候,世事不遂人意,甚至深陷其中,化被動為主動不失為自救的一種方式。

說你不行,你就不行,行也不行

       既然決定發起挑戰,李善德迅速調整狀态,開始斟酌荔枝的采辦地。幾經調查,他終于決定前往嶺南尋找,因為那裡的荔枝是所有裡面質量最好的。領受旨意,南下的過程中他首先尋求當地管轄使臣經略使何履光的幫助,但是剛到屬地就碰了一鼻子灰。一開始當李說明來意時,何履光把他當做騙子準備處決,直到拿出朝廷文牒時何履光又把他看做傻子,誰都知道,荔枝鮮不過三日。面對眼前這個人微言輕的“傻子”何履光早已興緻全無,哪怕李善德磕頭叩首敬之,何履光不改其輕蔑的态度。僅僅庭下的趙書記開了一張看似配合的通行符牒就打發了李善德。眼前這個派來的采辦無論如何争取不來一絲一毫的幫助,眼下一無外援二無經費讓李善德再次陷入絕境。

       古人言:否極泰來,迎來轉機的是一位胡商,名蘇諒。此刻,在彼此了解深談一番後,李善德開始從中規中矩的處事方式中跳出來,這種靈活為他帶來了置之死地而後生的機會。全力以赴的行動派大抵是底層小人物的優秀共性,尤其是像李善德這樣不懂官場之術,不谙修辭之道,他這一生熟悉的隻有數字,也隻信任數字,當危機降臨時,他唯一能夠依靠的,也隻有數字。憑借着超級的演算能力,他周密布局各個環節,幾經試驗,甚至不惜把用通關符牒換取的千貫錢财全部投入到這場沒有勝算的挑戰裡。一旁的蘇諒看到白花花的錢财就這樣在一次又一次試驗中石沉大海,心中不免為李善德感到心疼。萬一失敗豈不人才兩空?李善德早已笃定自己的行動,淡淡地說了一句:“就算失敗,我也想知道,自己倒在距離終點多遠的地方。”在無數個沒日沒夜的光陰裡,他的頭發開始斑白。在争分奪秒的線路試驗中,他身先士卒,踏遍險山惡水。當一切有了眉目的時候,他同樣仔仔細細地梳理自己的行動方案,把經過自己跋山涉水的實踐經驗一字一句書寫成案,秉公一個司署連着一個司署馬不停蹄的尋遍各處,竟然最後周旋一圈,皮球踢回原處。李善德試問,自己秉公執行,一切遵照流程行事,行至最終竟無處訴說。

       直到遇見楊國忠,李善德直言正在為調度的安排擔憂的時候,一塊銀牌遞給他。李善德早已被一系列的禀告吓怕,在讨問楊國忠的手書時,遭到一陣戲谑:你拿了本相的牌子還要按照流程發牒,豈不是壞了本相名聲?流程那種東西,是弱者才要遵循的規矩。”

      原來,當我們試圖以規範的流程尋求認為有效合法的解決方式時,卻不知道其實流程這種東西隻是用來約束弱者的。

行與不行,尺度自在人心

      終于到了荔枝采辦的最後一個環節,快馬加鞭來到阿僮的荔枝園裡,樹林之間大隊人馬在荔枝園裡肆意砍伐。看到憤怒而驚懼的阿僮李善德立刻想前去喝止,哪隻長安荔枝由原來的十枝增至三十枝之多,這個突如其來的變化讓李善德頓時驚愕,他知道眼前的砍伐是無法挽回的。曾經揚言要保護阿僮的荔枝園的那個人,如今隻能任憑眼前的狼藉,以及那憤恨絕望的眼神,頹然揚鞭而去。面對蘇諒,因為兌現不了曾經的諾言,也撕破曾經的關系,曾經也算傾力相助的好友失望離開。

同時還要面對的是突然變化的新任務,運輸的路線和運力都需要在這緊急時刻進行嚴密修改和精确的确認。沿途一個驿站接着一個驿站确認,直到一處棄驿站而逃的山地,李善德心中升騰出多少心寒。但是,任務就在眼前,他對于每一個驿站的工作布置言辭強令,面露不容置疑的威嚴。他對自己說,這一次必須隻許成功!他狠狠地逼他們,更加狠狠的逼自己。一路運輸,他日夜兼程,一路馳騁,累倒在馬背上颠颠簸,待從馬背上摔下他又清醒過來,繼續駕馬狂奔,趕往下一站。到達那個距離長安很近的地方,他開始預估騎兵最後一程的達到時間。不出所料,之間一個黑點從遠方奔來,卷起一陣旋風随機迅速消失在視線裡。他心中的石頭終于落地了,但是不知為什麼心中卻沒有一絲喜悅。

終于,他來到國相府邸,楊國公正醞釀提拔之事,不禁詢問起此次運送途中的經費事宜。聽到國相天衣無縫的周密計劃,本以為李善德會逢迎幾句溢美之詞,豈料李善德卻把心中情緒一盡到來。義憤之氣不絕于胸,最後他目光炯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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