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記得二舅嗎?

去年很火的二舅和精神内耗,館長當時也寫了點東西:


...

 互聯網永遠不能複制,這樣奇怪的媒介卻有如此生命化的特質,也很有意思,在加密時代到來之前,我們用不可複制的經曆來标記自己和自己周圍的一切,一種存在的優越感讓很多優秀的靈魂保留下來,虛拟世界到來,瓦解掉我們肉身的應該是沒有秘密,二舅像個符号,一座紀念碑,成為一代人的記憶,很快會有各式各樣的二舅出現,但是各式各樣的二舅不一定都能解決我們同樣的焦慮,因為流量是永遠看不到流量本身的。就像我們看不到自己的死亡,我們稍加分析就會看出這是一段近乎完美的流量視頻,真情實感,骀蕩起伏,人生百态,時代縮影,一句改革開放改變了多少人的命運,最後升華到民族高度,人性魅力,影像是告訴你真實存在這樣一位二舅。

   當我們快進聽一個故事,看一段影像,會有一種優越感,接近神的優越感,屏幕面前,人就會有這種感覺,尤其是小屏幕,上帝視角會有縱覽生命的感覺,我們也在慢慢地改變語言方式。十分鐘可以了解一個人的一生。兩分鐘看一部電影,一分鐘看一本書,然後唏噓,感歎,憤憤不平,或者羨慕,憎恨,苦大仇深。因為沒有辦法改變,也沒有真正面對那個巨大的時代,那些可憐可恨可愛的态度讓我們歡唱,夢想着有一天自己也能和二舅一樣,但很快就會恢複常态,停止那些無用的情感泛濫,帶着些許憂傷繼續回到自己的生活中去,但音樂不能快進,要保留節奏和空白。

     我們貪婪地想快速收獲這些爽點,卻失去了能承載他們的能力,我們在慢慢變成機器,雖然我們本身就是一種機器,我們在特定的時刻,用關鍵詞和影像記憶,傳輸那些看似關鍵的信息,但那些空缺的時間,那些不值一提的小事兒,才是日常,就像音樂一樣,而缺失日常就會無法滿足大量關鍵點的堆積,一直在頂峰跳躍,也會如履平地,從而再次乏味。我們大部分時候沒辦法勵志,讓我們快樂的像個瘋子一樣,闊達的像那位二舅,如果沒有扭轉漂亮的結局和看到的相對真實的現象,二舅的結局會讓人受傷,掩埋,遺忘,我們用自己的語言給自己營造一座高塔,也将自己埋葬,整體看下來這位二舅的經曆在那個年代也很普通,就像《活着》裡的人一樣,但我們希望看到神迹,然後造神,每一次磨難都在細化塑造着這位二舅,就像今天的你我看着彼此,有人希望可以看到神,有人希望神可以看到,那是互聯網時代最容易的塑造的,也最容易遺忘的。

    我這沒有漂亮的結尾,隻是同樣思考自己的二舅和自己的生活,還有每天對死亡的追問,問過之後就會舒心一些,不關系答案,我知道答案的方向,就像不關系所謂結局一樣,因為無論怎樣都是一個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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