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上瘋掉
到底要怎麼操縱語言怎麼使用語言什麼才叫亵渎語言?我的天,為什麼有時候有那麼多機械的語言,就像來自什麼生産深奧深刻深沉的車間?我還要說多久,才能在閱讀中始終保持着自己的語言?不要那麼多思考的密度好不好,你能不能讓我跟别人說話時更親近一點?語言,語言,不要把那些詞彙抛給我,不要讓一種語音語調的标準捆住我。
我用你教給我的東西解釋了半天,什麼也沒改變,除了我。我感覺我把什麼都消解掉了什麼都飄在那裡。一片虛無。虛無也空洞也虛無。于是我浪費掉存在着的一切,看不起一切事物的存在,但我卻無法超過這一切的一切。我靠,不要讓我存在了好不好,為什麼那麼多向往生命的人對這個世界戀戀不舍離開了,而我還活着。而我還活着,為了對我來說毫無意義的我可能面對的未來。
這是為什麼?我不知道該向誰發問。我向誰發問誰也不能答複。我不信仰宗教,我曾經一度在精神上高度抵制宗教,現在我覺得,有宗教信仰的人相比較我來說,他們在精神上在狀态上要健康得多。為什麼我所渴望的與我無關呢?為什麼我所渴望的總在下一秒破碎呢?為什麼有人總用規律去解釋那複雜而真實的情緒?我不知道該向誰發問,有時我就問向理論,理論加深着我矛盾的性格。我走向另一種意識形态的時候,總是有一股力量拽着我。
明明應該拒絕得更為徹底,但是面對現實,我又總感覺自己一人何其無力。這時我才想起魯迅,那一把一把本該伸向世人的病體的手術刀,被病人一把一把紮到自己身上。去死去死去死,有病不求藥的人,無聊才讀書的人,忽而又下野南無阿彌陀的人。去死吧去死吧,連同我,這裡沒人要在沒有好處的時候争先,我就做第一個。我做第一個,然後别人都拍拍袖子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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