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爾泰和法國啟蒙運動之西雷:《哲理小說》【上】
伏爾泰和法國啟蒙運動之西雷:《哲理小說》【上】
但是攝政王并不了解這隻“雄雞”,1729年,他批準釋放伏爾泰,允并他返回法國。
伏爾泰又享受了五年巴黎生活:血液中流淌着美酒,筆下流淌着精神。
後來,一個無賴的出版商得到了《哲學通信》,未經過伏爾事同意就出版了、而且大肆銷售。
善良的法國人,包括伏爾泰自己都感到非常震驚。
巴黎議會要求立刻将這本書當衆燒毀,罪名是“造謠诽謗,與宗教、道德和權威作對”,伏爾泰意識到自己又要進巴士底獄了,深思熟慮後,他溜走了,而且利用這個機會與一個有夫之婦私奔了。
沙特勒侯爵夫人當時二十八歲,伏爾泰已經四十歲。
侯爵夫人是位了不起的女性:她先跟随可敬的莫珀圖,後跟随克萊奧學習數學,她翻譯了頗具學術性的牛頓《原理》注釋版,并很快在法國科學院舉辦的關于火的物理論文競賽中排名超過伏爾泰,總之,她似乎絕不是那種會私奔的女人。
但是侯爵是那麼無趣,而伏爾泰又是那麼富有情趣,她稱他“每一處都惹人喜愛”,“是法國最具光彩的人”。
他用對她熱烈的贊美作為愛的回報,稱她是“一個偉大的人,唯一的缺點就是生為女人”,從她及法國其他擁有高智商的女性身上,伏爾泰看出男女生來智力相當,并且認定她在西雷的莊園是他們躲避巴黎險惡政治環境的避難所。
侯爵帶兵外出,這其實是他長久以來逃避數學的方式,伏爾泰對這一新安排也沒有什麼異議。
不少年輕女士出于某些利害關系選擇與富有的老頭結婚,她們對老态龍鐘沒什麼興趣,渴望浪漫,而當時的道德允許女人找情人,隻要處理适當,面子上過得去。
如今侯爵夫人選擇的不僅僅是情人,而且是一個天才,全世界都原諒了她。
在西雷的莊園裡,他們在一起的時光并不是用來卿卿我我,而是整天都用在學習和研究上。
伏爾泰有一個造價不菲的實驗室,用于自然科學實驗,多年來這對情侶在重大發現和專題論文上互相競争。
他們有很多賓客、但大家達成默契,在晚上九點以前隻能自娛自樂。
晚飯過後,有時會上演私人戲劇,或者由伏爾泰給客人朗讀生動形象的故事。
很快,西雷就成了象征法國智慧的巴黎,貴族和中産階級都加入進來,朝聖似的享受伏爾泰的紅酒和智慧,欣賞他表演自己的戲劇。
他很高興成為這花花世界的中心,他将什麼都看得很淡,有一陣還把“大笑,也讓别人笑”作為座右銘。
俄國的葉卡捷琳娜女皇稱他為“歡樂之神”。
“如果自然沒有讓我們輕浮一點的話,”他說,“我們将是最不幸的。因為有人輕浮,大多數人才不會上吊”,一點也沒有陰郁的卡萊爾的影子。
“有時傻傻的很愉快。如果哲學家們不能笑掉他們的皺紋的話,不幸将會發生。我把嚴肅看作是一種疾病。”
他開始寫一些愉快的哲理小說--《查第格》《老實人》《小大》《天真漢》《現實世界》等,他的九十九本著作展現出其精神的最純粹形式。
它們不是小說,而是诙諧的傳奇,英雄不是人而是想法,反面人物是迷信,情節是思想。
有些僅僅是片段,像《天真漢》,是盧梭前的盧梭。
一位北美休倫的印第安人與一些回鄉的探索者們一起來到法國,他提出的第一個要求就是把他變成基督徒。
神父給了他一本《新約》,這個印第安人非常高興,并很快要求讓自己受洗,還要接受割禮。
他說:“因為我在書裡沒發現有人不受割禮的,所以顯然我要為了希伯來習俗而犧牲,越快越好。”
這個問題還沒有穩妥地解決,他又開始糾結于忏悔,他問福音書是不是要求這樣做,并在聖詹姆斯使徒書中找到一段:“互相忏悔彼此的罪惡。”
他完成忏悔後,一把拉下忏悔椅上的神父,讓他坐下也對自己忏悔:“來吧,朋友,書裡說了,‘我們必須互相忏悔彼此的罪惡’,我已經忏悔了,你也隻能忏悔了才能幹别的。”
他愛上了聖伊芙小姐,卻被告知不能娶她,因為在他受洗時她是他的教母,他對命運耍的這個惡作劇非常憤怒,并威脅要取消洗禮。
待到獲準娶她,他驚奇地發現,結婚時“需要公證人、牧師、證人、婚約和豁免……‘你們真是無賴,要求這麼多的預防措施’”。
随着故事的依次展開,原始基督教精神和教會基督教精神之間的矛盾被搬上舞台,有人懷念學者的公正和哲學家的寬大仁慈,伏爾泰已經開始了他與迷信之間的對決,在戰争中,他要求從敵人那裡獲得公正和寬大仁慈。
《小大》是對斯威夫特的模仿,但可能比它的宇宙想象模型更為豐富。有一個居住在天狼星上的人訪問地球,他高五十萬英尺,這樣才符合居住在那麼大一個星球上的人的特征。
在他穿越宇宙的路上,他捎帶上了一個來自土星的人,那人很傷心,因為他隻有幾千英尺高。
當他們穿越地中海的時候,天狼星人沾濕了腳。
他問他的同伴土星人有多少種感官。
“我們有七十二種,但是我們每天都在抱怨太少了。”
“你們的平均壽命是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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