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後我竟然動了情
午睡十分鐘我還做了個完整的夢。
夢見我和狗子和一隻母雞在家,在現在的家,大門突然被悄悄打開,我們三個都停止了自己的動作,靜靜地看着門縫越來越大,越來越大,而誰都不敢動彈。不知道它們倆怎麼想的,我首先想到的是入室偷盜或搶劫。回想起二十年前在出租屋半夜被盜竊的場景,還是頭皮發麻心有餘悸。我像被定住了一樣,腦袋裡極速地思索着該如何應對小偷或劫匪,但不論哪個都很恐怖。
它們兩個也停止了雞飛狗跳,呆在原地不敢動,也可能是被我的恐怖神情所震懾,個個呆若木雞。
門越開越大,随後慢悠悠地走進來一頭熊,肥嘟嘟的,低着頭若無其事地走了進來。我們仨在客廳望着熊,石化了一般。我腦子空白,不知道該如何面對這吃人的家夥。裝死?不知道雞和狗作何反應?熊瞎子是不是真瞎?它對紋絲不動的我們熟視無睹,朝房間慢慢踱去。此時我們完全可以悄悄地跑出門外,壞就壞在雞先亂了陣腳,吓得撲棱撲棱亂飛,熊尋聲一下子撲過來,雞被熊掌俘虜,發出撕心裂肺的叫喊。
趁着熊把玩母雞的時候,我悄悄溜到了門外,半掩上門,狗子眼神兒追随着我腿卻不聽使喚,吓癱了。我得趕緊報警,不知為什麼卻一直在撥打120,回過神兒來打110的時候,熊已經注意到了狗子。它雖是“兩股戰戰幾欲先走”,但邁不動步,眼見着熊要對它進攻了,我卻忘記了恐懼一個箭步沖過去拽起狗就跑,熊口奪狗猶如虎口拔牙,跑到門外砰的一聲關上門,心髒都要跳出來了。背後的熊,指甲劃拉着門,特别刺耳,特别憤怒。
我和狗子對視着,心有餘悸。我摸摸它的頭,它舔舔我的手,我有些劫後餘生的感動。
夢醒了,看着趴在桌下睡覺的狗子,我靜靜回味夢裡對它的感情,感覺正在慢慢滋長。
我是個慢熱的人,反射弧也很長。養了它一年零一個月,厭惡了它一整年,這個月内心才真正接受了它。
昨天看大冰的書,有一篇寫到一隻被主人遺棄的流浪狗又被亂棍打死的場面,我竟然看得淚流滿面。現在終于明白養狗不是人為狗付出了多少,而是是生命與生命的共情和互動,相互治愈,相互安慰,相互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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