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救那 條小狗吧!”

...

那一年,花生上小學一年級,我們還沒買自己的房子,租住在人家的一個平方的門前房裡。

一個周六的上午,細雨濛濛,花生上廁所回來,伏在我的膝蓋上:“媽媽,求你件事呗……”“什麼事,這麼正式求我?”“你給我找個紙盒呗——往廁所去的路上有一隻很小的小狗,要凍死了,我去把它拿回來。”“你想啊,那麼小的狗在路邊,肯定是生病了,而且是要死了,被人扔在那裡的,救不活的。”“你不救怎麼知道救不活?媽媽,求求你,救救這隻小狗吧,他太可憐了。”“好吧,但有一點,救不活的話,你不要太難過。”

我東找西找也沒找到個紙盒,最後去房東家要來一個,在他的帶領下,去找那隻小狗,結果發現,小狗已經沒有了呼吸,盡管眼睛還睜着。看到這個情景,兒子嗚嗚地哭,一邊哭一邊念叨:“小狗太可憐了,小狗太可憐了……”

我也被他念叨得鼻子酸酸的。想到機緣巧合,兒子接觸到了這樣一個有關生命的情景課,我決定好好利用它。于是,我對兒子有了這樣一番談話:

“兒子,對這隻小狗,你已經盡力了,沒救成它,你難過,但是你不後悔,是吧?”兒子點點頭。“許多事情都是這樣,我們去做了,不一定成功,但隻要我們真正努力了,就不會後悔。”兒子又點點頭。

“今天,這隻小狗死掉了,其實,所有的生命都會死掉,包括爺爺奶奶,姥姥姥爺,爸爸媽媽……那我們怎麼辦呢?”“好好孝順爺爺奶奶,姥姥姥爺,爸爸媽媽,不讓你們老,不讓你們死……”兒子邊哭邊說。

“無論你怎麼孝順,我們都會死的,不過或許爸爸媽媽會在很久很久以後死。那你除了孝順外,還要好好學習,讓自己有好多好多厲害的本領,等我們不在的時候,你要帶着你的老婆、你孩子好好地生活。”兒子眨眨眼沒說話。我想,或許他和我小時一樣,在想:媽媽怎麼會死呢?媽媽是超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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