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樂與悲傷
懷着愉悅的心情醒來,開心地度過了一整天,卻要伴着悲傷入睡。生活就是這樣吧,不可能完全盡如人意。
早上起來,佑佑要去上課,佐佐也說要跟着去,在佑佑上課的旁邊找教室寫作業。我可高興了。以往周天,佐佐都是賴床到快中午才起來寫作業,懶懶散散地寫到下午快上課,才匆匆忙忙去,作業也寫不完,晚上回來趕。其實佐佐是想跟佑佑一樣,有20塊錢的午餐費,去吃她想吃的,還能剩幾塊錢買零食。
送走了佐佐佑佑,我就一直帶着果果,期間還洗了衣服。公公居然破天荒地主動掃地拖地,我想,這樣的家庭氛圍挺好,每個人都盡量多做事情,而不去責怪他人。帶果果真的很開心,本來有點頭疼,估摸着是來士普減量了,有一些減藥反應,但帶着果果都很快驅散了。隊友上午加班,中午回來了,看着我做了很多事,他也很高興,還誇了我。等他休息好,我們一起帶着果果出去走了走,很和諧,很輕松地聊着天。搭伴帶孩子還是可以的。
佑佑先下課回到家,跟我說她覺得自己言而無信,原來她答應了佐佐要去她上課的地方等她的,但是我擔心她一個人去不安全,就否決了。她很難過,覺得對不起佐佐,我跟她承諾我會跟佐佐說是媽媽的責任。佐佐沒帶電話手表,隊友去接她,沒接到,還好她知道去姑媽那。佐佐一回家就哭了,要找佑佑算賬,我抱住她,安慰她,跟她道歉,也把佑佑抱過來,一起抱住,果果在旁邊啊啊叫着,也過來抱住了我的腿。那畫面真美好。
吃過晚飯,帶着果果去遊泳,佐佐佑佑在家寫作業。她們都隻差作文,寫一個遊戲,還要寫道理,她們說沒思路,我跟她們分析了該怎麼寫,從她們熟悉的遊戲入手,最後佑佑說要寫三國殺,想要再玩一局回憶一下規則,我答應了。讓她們先寫着,等我回家。果果遊泳預約好的,時間改不了。果果遊泳的時候,隊友破天荒沒有在外間玩手機,也一起來泳池逗果果,我還誇了他,但是沒幾分鐘就出去接電話,一直到果果洗完澡出來。
回到家已經快9點了,發現佐佐佑佑沒有寫作業,在做手工。隊友有些不愉快,說了兩句就去蹲坑了。我把睡着的果果放床上,和佐佐一起切水果,佑佑則在整理三國殺的牌,之後我們仨很開心地玩了一局三國殺,我故意放水,讓牌局很快結束,不過也用了20分鐘。我讓她們去寫作文,我來收拾。這時果果醒了,我去抱果果,隊友兌奶粉,正當我抱着果果進卧室時,他在外面大發雷霆,大概是覺得時間太晚了,她們還沒寫完作業,罵她們還非要玩三國殺,把各種事情拿出來罵,到人格侮辱,跟以前的每次一模一樣。我以為他變了,這一段時間都表現得很好,卻原來隻是強忍着的假象。我抱着果果去拉他,跟他說放輕松一點,他甩開我,繼續破口大罵。佐佐在拿作文本,跟他犟着,對着吵,他一下子火了,沖過去打佐佐,我沒拉得住,佐佐哭着跑到我身後,佑佑也吓到了,跑到我邊上,我像母雞護着孩子一樣,抱着一個,護着身後的倆,他則對着我們大聲罵着。這時,佑佑說,妹妹的眼睛怎麼了?我轉過身,看到佐佐右眼角流着很多血,順着眼淚流。我吓到了,以為打到了眼睛,拿紙擦了一下,發現是眼皮,松了一口氣。我打電話給婆婆,讓她回來帶着果果,我把佐佐佑佑叫回她們的屋子,給佐佐清理傷口,跟她們說以後要順着爸爸,不要跟他對着幹,要不受傷的隻是自己。在拿碘伏給佐佐擦傷口時,看着那麼長那麼深的傷口,眼淚止不住地流。我安撫好她們,她們也安靜地開始寫作文,我坐在一邊,還是忍不住想哭。心裡很難受。不知道為什麼又變成這樣了?我在很努力地當一個好媽媽,好妻子,好兒媳,我盡可能地去做事情,去把這個家維持好,為什麼總是這樣徒勞無功呢?我出去,把佐佐眼睛傷口照片給他看,他說那個情況下,他不打人,他的威嚴何在?我說除了大人還有其他方式。他沒說話,半晌,我以為他會說要去給佐佐道歉,結果是讓我跟她們傳達一個意思,以後不要跟長輩犟,長輩說什麼就馬上去做。我突然就失去了任何想要跟他說話的想法,也不想再争論什麼是對什麼是錯,因為根本沒用。
她們的作文寫了很多,也寫到很晚。看得出來,她們都對這次的作文很滿意。我的本意,就是想要激發她們寫作的興趣,希望她們不再害怕寫作文。希望這次不會對她們心靈造成不好的影響,也不想在某天,他因為她們寫不好作文而罵她們是豬,罵我沒有教好她們。
生活,是不是就是這樣,各種滋味都要有,樂極就會生悲,最好就是平淡,毫無波瀾,無喜無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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