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們還活着

榮格說,相信婚姻制度的是男人,而非女人。女人之所以向來不信任婚姻制度,是因為她們隻把熱情投注在情感關系上;關系才是她們想要的。而女人會喜歡婚姻制度,先決條件是她們在這制度中覺得幸福。否則,她們會立馬生出許多有違傳統的想法。女人比男人更容易擺脫人格面具的考量。

關于女性成長的話題我們在生活各個方面讨論過很多,很多女性在荊棘叢生的人生道路上渴求成長,而另外一部分仍然在看着風平浪靜的生活軌道上,按部就班着。

當然,并不是一定要說誰對誰錯,而是處在社會洪流中,一葉障目,很難看清楚事情本來真正的面目。

就像前幾天張校長怒斥自己的學生當全職太太一樣,網上不乏“讨伐”這位校長的“不尊重人格”,但也有很大一部人指出,地處偏僻山區,又沒有娘家經濟實力作為後盾的女性,在做全職太太以後面對變故可能面臨的一系列問題,而這些現實的問題沒有人幫她去解決,所以,還是支持張校長的做法。

由此可見,女性在這個社會中立足及地位仍然不太樂觀。

這兩天看了一部印度電影《耳光》,影片中,女主是一個非常全能且稱職的全職太太,不僅能照顧好家裡的孩子和老人,丈夫工作需要見的人以及準備什麼資料她比丈夫還清楚……她也享受于這樣的生活方式。

故事的轉折是在在丈夫慶祝調職的聚會上。丈夫突然接到不能調職的通知,惱怒之下與來報信的人發生了沖突,在糾纏不清的狀況下妻子過去想把丈夫拉開,丈夫在混亂的狀态下當着衆人的面給了妻子一個耳光。

之後,女主便陷入了長久的離婚官司中。

按照常理,僅僅一個耳光是不足以讓一對恩愛的夫妻離婚的,而且還是在那種特殊的情況下。但是,越到後面女主越堅定的要離開,原因很簡單——别人的态度。

女主挨了那一記耳光以後回到房間抽泣,女主的弟弟首先不以為然,指着女主說就一記耳光有什麼大不了的;而女主的婆婆也是冷漠的說了一句,你是女主人,外面還有那麼多客人,這樣在房間裡呆着晾着客人不禮貌;女主的媽媽,也隻是一味的重複,女人要學會忍耐。

送走所有的客人整理客廳後,女主回到卧室,卻發現丈夫早已鼾聲如雷。第二天起來也是像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

女主失望了,她終于明白原來自己那麼多不重要。

然而,當她提出離婚的時候,除了女主的爸爸給予了支持,其他人都很錯愕,僅僅一個耳光而已。女主的丈夫威脅她離婚将得不到一分錢财産,還埋怨女主太作,擾亂了正常的家庭秩序。女主的媽媽更是哭天抹淚要女主學會忍耐。

最後經過一系列的打官司、發現懷孕、撫養權争奪等事情後,終于離婚了。

在離婚協議書上簽字的時候,丈夫第一次誠懇的跟女主道了歉,他說“是那天法官的話提醒了我,他說,如果那天來勸架的是我的母親,或者我的妹妹,或者其他任何一個人,我還會那麼做嗎?我知道我不會。你不在這麼長時間,我才知道每天早上要很早去拿牛奶,你每天給母親測量血壓的電子産品我根本不會用……原來我一直輕視你的所有。”

女主在去跟婆婆道别時,說“我一直以為你們愛的是我,其實你們真正對待的隻是他的妻子這個身份,而不是我”。

影片的最後,一切都協商好後順利的離婚了。

大家都知道印度的女性地位異常的低,可是離婚率卻不到百分之一。這不得不讓人深思。影片中女主的堅定和果敢是我非常賞識的,在那樣一個甚至所有人都反對,與那個社會不容的狀況下,女主還是毅然決然的選擇了離開。一個個小的耳光中“小題大做”,保存了自己一個作為人的尊嚴。

瑪麗•露薏絲在《公主變成貓》之中有這麼一句話“與其說張力位于善與惡之間,不如說張力位在非個人的集體無意識和個人獨特的生命力與天性之間”。影片中的女主對抗的是夫為妻之天,女人學會忍耐、三從四德這種社會觀。而在對抗之外,她走的恰恰是女性獨立之路,一個作為“人”應當受到的正确待遇。

而這些,不是善,也不是惡,僅僅是一個“人”的選擇。

我們又有多少人意識到,又有多少人意識到而沒有勇氣去改變呢?

引用朋友圈看到的一句話作為結尾:每個人都會死,但不是每個人都活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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