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啟記憶閘門(1)
2024.6.17,周一,陰雨
昨日在滿姑家吃早飯的時候,和同桌的叔伯嬸嬸聊了一下關于宗親的事情。這位嬸嬸是叔公公的兒媳,我們叫她端嬸或炳嬸。“端”是她自己名字,“炳”是她故去丈夫的名字。現在我都稱其為端嬸。一個女人,沒有必要冠以夫姓或夫名。
端嬸性格開朗。現在也是古稀之人了,面相和我大姑滿姑都有點相像了。她沒有自己的 親生子女,後來帶養了一個女孩,85年的。端嬸為她取名燕子。聽說燕子後來還去找過親生父母,其母親對她說:“你以後不要再來了,你要回你養父母那。”我見燕子時我已參加工作了,那時候還是一個小女娃,是端嬸帶她來我家走動時。在“孝人飯”那天,我們同桌吃飯。她不再是我記憶中的那個黃毛瘦弱的小丫頭了,如今已是一個14歲俊秀男生的母親。她是一個性格直爽、身材高大(1.6米以上,體重130斤左右)、豐滿,面容姣好、力氣好,對孩子嚴格卻又照顧有加,對端嬸還有她婆婆都孝順的女士。
和端嬸聊天,才知道,我們這個胡家可能是屬于湖南闆橋胡氏一族。她說,在山塘的胡家可能有族譜。
我爺爺有13兄弟,爺爺有2子2女。端嬸是爺爺七弟(我七叔公)的二兒媳。爺爺在世時,我們家與七叔公家走得近,我輩的還經常在一起玩耍。爺爺不在了,隻有父親、大姑滿姑間或去走動。我輩的漸次生疏起來,下一輩更是,幾乎不認識了,下下一輩就是陌路了。雖然兩家相距不過一裡,但我們分屬兩個不同的縣,同用一條壩水。我離開家工作以後,還經常夢見去七叔公家玩,記得那條路,那座橋,那條水壩,還記得當時他們家的老屋樣子。而現在路已經狹窄得難以行走,被茅草沾滿,壩水斷流,石橋雖在,但極少有人走。老屋不再,它們已經拆分成幾家,各自砌了樓房。門前是寬敞平坦的鄉村公路。屋後的竹山每年仍有新竹生發,那些樹木長大了,依然蔥郁,枝葉相連,灌木密集叢生,山是難以進去了。我從讀高中起就幾乎沒有去過端嬸他們那邊了。早幾年去給奶奶掃墓時去那邊的公路走過一趟,沒有進他們家門。時光荏苒,物是人非。
1997年爺爺過世,98年大伯過世,随後是七叔公過世。接着幾年十三叔公,七叔公的大兒子和、二兒子炳、十三叔公的兒子新凱相繼過世。現在爺爺這邊還有我父親母親、大姑、滿姑在。七叔公那邊就是三子海、以及三個兒媳在。我輩中也沒很大出息的人。都是平凡普通人。海叔家有一個孫子腦癱,我小弟家雙胞胎中的大兒子也是。我鄰居家輩分大一輩,年齡和我們差不多的一個女性生下來就是肢體軟綿綿的,不能走,不會說話。後來他們家将她嫁給一個老頭,在生孩子的時候死了。唉!
我們公用的壩水是從礦山出來的水,我們說是“礬水”。長期通明透亮,水面一層白色泡沫。多年前我們那片田地被定為“重镉污染區”,休耕了五六年,直到最近兩三年才恢複耕種。
在和端嬸聊天的過程中,很多記憶都出來了。三叔公家有一個兒子被抓壯丁去了tai wan,八十年代回來過兩次,五十多歲才成家。後來就斷了聯系,不知道還在不在。
曾有一個文友問過我的姓氏來源,屬于哪一宗,哪個字輩。我不知道。我問過父親,父親也說不出多少。問端嬸,端嬸也不知道,滿姑也不知道。這麼說來,我們都不知道自己的來處。若要知道,必須去尋根問祖,花時間和精力,要投入心力、财力。現在有很多修族譜的,就是在尋根問祖,傳承家族文化。想想,也是一件做功德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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