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年,我追過的莫奈✨

愛着Monet莫奈許多年,千山萬水追尋他。

成都、上海、香港、日本、英國…

作為非專業粉絲,其實可以利用網絡盡情享受即時的視覺盛宴,然而,私認為現代網絡的各種快捷方式,催生了各種思維、各種噪音,還經由媒體疊加和吹噓,不免夾雜偏見和誤解,觸及真實的路徑反而越加遙遠。“當耳朵裡充斥着誘導性的解說,明确告訴你應該怎樣去觀賞意見藝術作品時,你如何能形成自己獨特的見解呢?這些解說必定隻會讓觀衆養成被動消極的欣賞習慣。”《藝術通史》如是說。我希望能用自己的方式,盡可能真實地去接觸、了解、感受這個人的作品,和他生命的内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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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英博物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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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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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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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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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相見時,浮雲幻影,碧水漣漪,草長花飛……莫奈的色彩就是光,瞬間照亮我的臉,灑滿我的全身,那個時刻,隻想将心神交付。

就這樣,五湖四海地去追着他,追着光。

他曾嫉妒地問我,你愛莫奈,是愛他的什麼呢?具體哪一幅畫呢?為什麼呢?我答不上來,隻能霸道地說,愛本就是沒有理由啊,每一幅都愛!

雖是一番強詞奪理,要合了這愛之名,我還是私自地細細思量了一番。

說起莫奈的繪畫技法,作為印象派的代表人物,莫奈擅長光與影的實驗與表現技法。他最重要的風格是改變了陰影和輪廓線的畫法,在他的畫作中看不到非常明确的陰影,也看不到突顯或平塗式的輪廓線,對于色彩的運用相當細膩,他對顔色色調的把握,就是找到不同色譜下相同的色調來描繪光,使其統一。

他的作品,對于水、水光的刻畫十分生動形象,波光粼粼的感覺,好像光就要跳躍在水面上。莫奈用他獨特的色彩分割法,他的油畫,離近看,可以發現他的色彩完全是不調和的,而是一塊一塊色彩直接塗上去,這也與他所代表的印象派的繪畫特征非常一緻。因為他們通常是在戶外寫生,要最快速地去抓住每個稍縱即逝的瞬間,迅速地表現出當時的感官印象。他們不單單隻是畫一個場景,而是畫一種情緒、心情。

據介紹,他們這種點彩畫派即“新印象畫派”“分色主義”,是運用圓點繪畫方法作畫的畫派。點彩畫的的核心就是利用了光的混合原理,近看斑駁的各種小色塊,在一定距離觀察時,自然柔和的混合在一起,産生了比直接顔料混合明度更高,畫面更明快,色彩更融合。以《睡蓮》為例,簡單說來,畫藍色睡蓮,可以先打底,比如用偏紅色的黑底色打底,然後 在上面鋪藍色,這層藍色純度高明度高用色厚,沒有具體的輪廓,由一塊塊色斑構成了如整幅版面,顔色的分層與深淺的不同營造了強烈的光感,宛如記憶中斑駁的溫暖的感覺。

但僅僅是技法,又怎麼成就一個如此卓越的藝術家呢?有人說,比技法更重要的是天賦,我卻覺得,是莫奈眼中的光、内心的光,成就了他非凡的光輝。

■他眼中的光,絢爛奪目

在《亞嘉杜的罂粟花田》中,描繪了大片的罂粟花海,卻并不讓人覺得這鮮紅的花朵妖豔。這樣一幅很可能會顯得豔麗的場景,在莫奈的筆下仍是平和而貼近生動的。畫中的天空,藍得純粹,白雲堆疊,溫厚地移動,那些罂粟花,漫山遍野地開放,沒有喧嚣,甯靜而美好,讓人感受到肆意而爛漫,感受到曠遠而舒坦,仿佛安靜得能聽見風的聲音,可以聞到風中的花香,能感覺到風拂過臉龐,濃濃的恬靜和美好。

莫奈第一次參加印象派展覽的作品,就是這幅以卡米爾和兒子在阿爾讓特依草地裡散步的姿态為主題的《亞嘉杜的罂粟花田》。兩組相同的人物的重複出現,畫面左側顔色鮮明的罂粟花,根據兩個人物的動線,而被畫在對角線上的兩頭,表現出由畫面之外延伸進來的深度感。此外,這個部分的鮮明色彩與人物所呈現的動态,恰好與右上的靜态形成對比,而小屋的紅褐色屋頂,也将前、後景巧妙地連成一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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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拉撒路火車站》是一個日常生活場面的實際的“印象”。據說莫奈神往于光線穿過玻璃頂棚射向蒸氣煙雲的效果,神往于從混沌之中顯現出來的機車和車廂的形狀,相信光線和空氣的神奇效果是最為重要的,因而他巧妙的平衡了畫面的色調和色彩,最終繪出一幅蒸汽好似花團錦簇一般的美景,叫人一見傾心。火車本身就帶有一種遊曆的觀感,這幅畫中的火車也同樣地、仿佛帶來一路的風光,讓冷冰冰的場景也充滿了溫熱和遐想。

太陽賦予這個世界活力,被陽光照耀的事物顯得格外生機勃勃。莫奈畫中的光感便是太陽的化身,帶給畫中之物無限活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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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他眼中閃耀的光,抓住了日出的刹那、火車的奔騰、集會的歡躍、以及他對卡米爾燃燒的激情和美好的愛情。

■他心中的光,溫情長久

卡米爾逝去之後,莫奈也隐入了陰暗之中,他似乎不再追求光,而長期觀察着光色與空氣的變化,常常在不同的時間下,對同一對象作多幅的描繪,從自然的光色變幻中抒發瞬間的感覺。這個時期他開始用幾年的時間仔細地刻畫同一個主題,比如麥草堆,白天的、午後的、傍晚的,甚至是雪後的麥草堆;比如睡蓮,水塘中央的、樹下的、橋邊的、一整片或者一兩朵。

然而,我們可以在他的這一系列的畫作中,特别是陰影裡,也發現有光,當我們循着連續不斷的描畫,可以看到,莫奈仍舊追求着光,光的變化、光的連續性、光的無處不在,那其實就是,時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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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靜生活的閃閃發光

在莫奈的晚年,世界上不斷出現新的流派:現代主義、野獸派、立體主義、抽象主義、超現實主義…面對這種種的激變,莫奈不再像年輕時挑戰傳統那樣迎頭對戰,而是回歸到生活,回歸到家園,回歸到自己的伊甸園,不再強調刹那的輝煌,而是用一種返璞歸真的狀态去感悟生命的平靜。

他這時候的作品,隐隐透着一種消滅各種頹廢消沉的平靜和堅定的力量。我們可以把莫奈的畫看成一首抒情曲,記錄着世界的美好、自由,就像在某一個午後,想起的一段戀情,斑駁的陽光裡,記憶有點模糊,而微風輕拂,你的心中隻有似水的柔情流淌着。

《藝術通史》裡面說“形式分析并不意味着隻關注藝術品的表面觀看和技術理解,它還要求試着去理解藝術家想要傳達的深層内涵。”“對一幅影像加以恰當的審視與探索,需要全神投入、潛心冥思,而這種慢節奏的靜思與當代都市生活所催生出的浮光掠影式的觀看模式完全抵牾”,“以全身心的熱情與專注去鑒賞藝術,那些偉大的藝術家将給我們數倍的回報”。

因而,我喜愛莫奈,或許是因他那雙發現美的眼睛和那顆能融入到畫中去的心吧,他繪出那般無人能及的色彩光芒,給了我整個想要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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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愛的,是這一幅吧?

《撐洋傘的女人和小孩》

起風了。

微風徐徐,雲朵也開始緩緩流淌。

卡米爾站在綠草茵茵的山坡上,回頭的一瞬間,滿眼都是溫柔的光。

望着這幅畫,仿佛迎着風,那來自一百多年前的美好情感,穿越時間的海,真真切切地輕吻在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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