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程序】情緒效應

45.情緒效應

情緒效應的一大特點就是對陌生人具有面積性傳染，逆向傳染所産生的變化往往會導緻内心焦慮不安甚至做出偏激的行為。美國CIA情報局就非常善于利用情緒效應來搞事，通過互聯網平台産生巨大的逆向效應。比如4年前在南部的某城市，2000 CIA情報人員成功把二十多萬民衆煽動到街頭搞破壞，癱瘓機場，破壞地鐵，打砸商鋪，毆打市民，導緻經濟嚴重受損。13年前，CIA就曾在中東地區導演過更大規模的騷亂，造成約一百萬人死亡，城市設施破壞損失高達一萬億美元。就在數月前浪漫法國上演了一場黑化所引起的街頭之亂，縱火，打砸，搶劫，5900輛車被燒毀， 1100棟建築遭到不同程度的損壞，300多個銀行網點被燒毀，至少2000家企業受到嚴重破壞， 25%的國際遊客取消行程，商業損失超過10億歐，背後處處是CIA的影子，最後斷網才慢慢平息。這些起初都是小問題，CIA通過網絡平台不斷刺激情緒，形成情緒反應，接着産生同向效應，越傳染越多，越多情緒越激烈，從而導緻失控。而當情緒過後，理性地回頭看，那些人的理由是多麼的站不住腳甚至荒謬，他們的行為是那麼的殘暴且毫無正當性。

那個青年就成功地把情緒傳染給了另外兩人而産生了沖突，對于旁觀者來說這不過是個鬧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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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人的桌子在道之前方，道之目睹了他們從争論到肢體沖突的整個過程。禮帽人背對着始終沒有回頭看一眼，一點都不好奇發生了什麼，似乎已習以為常，又或者是他身後真的有眼睛。

看到道之的表情略帶疑惑，禮帽人介紹道：“性情突變，暴力傷人隻是表象。你應該注意到了，他們三人能一起喝咖啡說明他們是關系不錯的朋友或同事，相互之間有一定的了解，突然原本的意識變了，不再是原來認識的那樣，這才是真正的危險。”

“我會考慮一下。”道之。

“時間緊迫，每一天都有生命在危險中。”禮帽人認真地說。

“單憑我一個普通小民查此事恐怕也查不出什麼吧？”

“這是非正式的調查，我無法委任你任何身份，用你的方法去查然後處理，今天的談話就當不存在。”禮帽人收起了照片。

“那些隻限于夜間。”道之。

禮帽人明白道之是在提要求：“把手機給我。”

禮帽人從大衣口袋拿出一張精緻的卡貼在手機背後，卡便複制進了道之的手機裡，然後把手機還給道之：“這個證先借你用，平日能像内部人一樣進出大多數公共部門，學校，醫院，研究院，圖書館等，你需要進的應該都可以進，不會有任何人阻礙或盤查。”

接着禮帽人把資料和那盒藥也推到道之前面，并留了一個電話号碼，壓了下帽檐起身便離開了。道之看着手機裡的卡，金色卡中央有個徽章，目光落在徽章上時一道灰色的光掃過，下方還有一串數字。道之轉頭望向窗外，屋前竹葉，凜凜狂風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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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之回到家，剛關上房門準備換鞋子，隔壁的門猛地打開，裡面傳來罵聲：“一天不工作，不做家務，就知道花錢，像個廢物一樣……”

是隔壁老太太，挨罵的一定是少婦，接着聽到推搡發出的聲音，道之握着門把手突然有種要為少婦出頭的沖動，老太太的責罵聲越來越大，道之正要開門。

隐約又聽到一個男人軟弱的聲音從裡面傳來：“媽，你别生氣，是我不讓她做家務的，我要請個保姆，你又不同意。”

“怎麼養了你這麼個窩囊廢兒子，什麼都聽老婆的，請什麼保姆？她有手有腳為什麼不做，敗家媳婦。”老太太繼續罵道。

“媽，咱們不差這點錢。”

“不差錢，也不能浪費，一天無所事事遊手好閑亂花錢。”老太太。

“媽，她沒問我要過錢。”

“娶妻不賢毀三代，這媳婦不能要。”

……

腳步聲走過，在經過道之的門前時節奏明顯慢了許多，道之輕輕把門鎖打開，腳步聲沒停向電梯走去。片刻之後，隔壁的門關上，腳步聲回來，門推開少婦一身睡衣和拖鞋進來。

道之沒有問，少婦沒有解釋，兩人目光交錯了下，大家心照不宣。少婦歪坐在沙發上，道之倒了兩杯葡萄酒，兩人像是被抄了老底一樣各自懷揣着自己的事坐着，同樣的節奏，同樣的心情，靜靜地喝着酒，一瓶過後心情才舒緩些。

黑夜降臨，他們在一起身心總是那麼的舒适和自在，不需顧忌任何東西。少婦從睡衣口袋拿出手機看了一眼，像是在等他丈夫的信息。

道之說起咖啡廳裡的事，少婦的婆婆也得了流感，那麼就很有可能是因為流感婆婆才性情大變，少婦擔心孩子想回去看看，剛起身電話響起。電話一接通丈夫就建議這幾天先别回來，在外面多散散心，等老太太心情好一些後再說，少婦有點失落，隻好囑咐丈夫趕緊讓藥店送些DiVal來給婆婆，并且要求丈夫這幾天請假在家好好看着孩子。平時少婦和婆婆兩人在家照看孩子，一直相處的很和諧，最近幾天婆婆晚上跳完廣場舞回來就開始找事，不斷指責少婦，突然關心起錢的事，情緒越來越暴躁，他丈夫在盡力調和婆媳的緊張關系，也許他真的很努力，但他沒有注意到少婦被婆婆趕出來時穿的是睡衣和拖鞋。

打完電話，道之拿出那盒DiVal遞給少婦：“這種藥現在很搶手，一般的藥店不一定有。”

少婦接過藥，每個直播帶貨平台都有主播在介紹這種藥，并吹捧為流感神藥，少婦當然聽說過，但沒有真正見過，她打開盒子看了看藥片。道之拿出禮帽人提供的資料，兩人開始仔細地分析，道之擅長數據分析，少婦總能感覺到一般人感覺不到東西，很快得出結論，背後一定存在着巨大的陰謀。

少婦問：“你認為禮帽人是什麼人？”

“我推測多半是深院的人。”

“他能掌控你最近的行動，的确隻有深院的人才能辦到。現在兩邊都在注意你，以後恐怕很難再隐藏了。”少婦。

道之盯着少婦，最近明顯被人推着走，這種感覺不好，道之不喜歡被動：“我沒有明确答應他。”

“他不會強逼你的，但被他們盯上後就不會讓你置身事外的。”

“這麼說來我沒有選擇？”道之。

“那倒不是，不做他拿你也沒辦法。”

“你覺得這事我該不該插手？”

“有些事沒有遇見就算了，一旦遇見了就不能視而不見，我們這些人雖然一直在盡可能地避開兩邊的争鬥，但現在你和一邊走的比較近，必會引起另一邊的反應，何況這事關乎千千萬萬個家庭的穩定，我們不應該袖手旁觀，而且這未嘗不是一種獲得平衡的方式。”少婦。

“那麼就幫他？”

“不是幫他。”少婦意味深長地說。

“你懷疑他？”

“我有種感覺這個戴禮帽的人有些陰，行事風格也有些另類。”少婦說。

                                                              魏震WillNox的小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