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眼殺人
那天夜裡,我透過貓眼目睹兇手殺人,卻被兇手發現了。
他破門而入,要殺我全家。
為了妻女,我跪下來求他:“我幫你銷毀證據,你放了我全家。”
可我沒想到,這隻是罪惡的開始。
鄭重聲明:文章原創非首發;首發平台:七貓 ; ID:蘇小樣;文責自負
1
夜裡12點,妻女已然入睡。
我捧着筆記本,獨自坐在客廳處理事務。
妻子睡眠很淺,擔心打擾到她,我沒有開燈。
處理完事情後,我仍無睡意,便拿起手機,浏覽起熱點新聞。
無意中刷到一個話題:
如果你聽到樓道很吵,透過貓眼看到殺人犯正在瘋狂殺人。
突然殺人狂察覺到了你,準備破門而入,你會怎麼辦?
底下網友的回複腦洞大開,讓人忍俊不禁:
拿出PDD讓他慢慢砍
我先奪門而出,防止他破門而入
把門打開,讓他沒辦法破門
我會對着他笑,因為伸手不打笑面人
......
我正對着手機屏幕傻笑,突然,屋外傳來一陣異樣的響動。
那聲音不大,但在這寂靜的夜晚卻格外清晰。
我心生警覺,放輕腳步走到玄關,透過貓眼向外張望。
空曠的電梯間,隻見一個黑衣人正手持尖刀,一步步向倒在地上的男人逼近。
血液瞬間凝固,一股強烈的寒意從脊椎骨直沖天靈蓋,我忍不住打了好幾個寒顫。
可雙腳卻像被釘住一般,無法移動。
電梯間的燈,随着他們的聲響,忽明忽暗。
地上的男人滿身是血,驚恐地連連後退。
黑西褲、樂福鞋......
我倒吸一口涼氣:這不是早上乘電梯時,跟我打招呼的2201的新鄰居李總嗎?
“爸爸,你怎麼還不睡呀?”
女兒惺忪的聲音突然在身後響起,緊接着,客廳的燈亮了。
我如夢初醒,連滾帶爬地沖進客廳關燈。
然後蹑手蹑腳地返回玄關,将眼睛湊近貓眼。
貓眼忽地閃過一絲綠光,我定睛一看,那竟是一雙眼睛,一雙散發着幽幽綠光的眼睛!
我的心跳驟然加速,身體下意識地往後退,卻不慎被地墊絆倒,重重地摔在地上。
他......發現我了!!!
2
我抱起女兒,驚慌失措地跑回房間。
妻子迷迷糊糊地睜開眼:“怎麼了?”
“趕緊起床!幫妞妞穿好衣服,拿上平闆,把她帶到暗房去。快!”
我壓低聲音,急切地催促道。
妻子雖然一頭霧水,但還是迅速照做。
我是一名攝影業餘愛好者,熱衷于各類膠卷相機。
當初購買這套房子時,開發商贈送的雜物間被我改造成了沖洗照片的暗房。
為了保持房間的隐蔽性,我特意将房門塗成與牆壁相同的顔色,一般人很難察覺。
我返回客廳,将餐桌、茶幾等所有能移動的物品全部推到門口,牢牢堵住大門。
做完這些我才驚覺,現在的防盜門異常堅固,黑衣人不可能闖進來,我應該馬上報警才對。
于是趕緊掏出手機撥打110。
就在這時,通知欄彈出一條消息。
我下意識地點開,發現是2201李亮發來的好友請求。
來源顯示對方是通過2棟業主群添加的。
可是,李總剛剛已經奄奄一息,加我的人不會是......?
“嘀嘀——”
短信鈴聲猝然響起,手像觸電似的猛地一抖,手機應聲落地。
我慌忙撿起,顫抖着點開信息——你最好不要報警!!!
喉嚨像被一隻無形的手緊緊扼住,難以呼吸。
我強撐着身體,踉踉跄跄地退回房間。
妻子已經安頓好女兒,她一臉焦急地詢問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我把手機遞給她看,簡要交代了幾句。
“門都堵好了嗎?”
我點點頭:“都堵好了。”
“那廚房呢?”
“什麼廚房?”我一臉茫然。
“咱家廚房和2201的廚房打對門,你不知道嗎?萬一兇手爬過來怎麼辦?”
說話的同時,她已經朝門外走去。
我們是兩梯四戶的戶型,我家是2202,與2203是相鄰的中間戶,兩側邊戶分别是2201和2204。
2203和2204,我家和2201,我們的廚房和衛生間都打對門,隻間隔兩三米,防盜窗是伸出式的,還設置了活動頁。
一種不好的預感湧上心頭,我緊跟着妻子走出房間。
客廳的燈亮着,我一擡頭,便撞上一雙淩厲的眼睛。
黑衣人站在光影之中,眼睛死死地盯着我,手中緊握着那把沾着鮮血的尖刀。
3
“我沒有報警。”
我本能地邁步向前,将驚魂不定的妻子拉到我身後。
同時點開手機通話記錄給對方看。
“我沒報警,大哥,求您放過我們。”
男人将我的手機揣進口袋。
“先把他綁起來。”
他從身後掏出一捆繩子,扔到我妻子腳邊。
妻子遲疑片刻,按照指示将我綁在椅子上。
檢查完綁繩後,男人用刀抵着妻子,不緊不慢地走向我們的房間。
一間、兩間、三間,直到确認每個房間都沒有異常。
“我剛剛好像聽到了孩子的聲音。”
男人返回客廳。
“沒......沒有,您聽錯了。”
妻子的臉瞬間煞白。
“沒有?那兒童房是誰的?”
男人逼近,拿着刀在妻子面前晃悠。
“大哥,您真聽錯了,我女兒去他奶奶家了,今天是周六。”
“是嗎?”
男人直視着我的眼睛,似乎在判斷我是否說謊。
“你看到我殺人了,你倆今天必須死。”
男人取下口罩,搬過一把椅子坐下。
“看在你沒報警的份上,我可以給你們一個痛快的死法。”
話音剛落,妻子已經癱倒在地。
“大哥,求您别殺我們,我們絕對不會說出去的。”
我的聲音顫抖不止。
“可是,隻有死人才不會說話。”
說着,他揚起刀,就要向妻子刺去。
“我可以幫你!”
刀在半空中停下,男人回頭看向我。
我艱難地咽了咽口水:“大哥,我可以幫您,全身而退。”
男人拿着刀走向我。
“大哥,您殺了人之後,有什麼打算?”
我強壓住内心的恐慌。
“亡命之徒能有什麼打算,能逃多久算多久吧。”
“不用死,大哥。”
“哦,你有辦法?說來聽聽。”
“警察定罪需要證據,隻要我們幫您銷毀證據,您就安全了。”
男人揚了揚下巴,示意我繼續。
“大哥,您是等保安睡了之後才進來的吧?或許,你給保安下了能讓人睡覺的藥?”
男人點點頭。
“但是監控怎麼辦?監控可是能拍到您進小區,也能拍到您出電梯的。”
“我戴着帽子和口罩,監控拍不到我的臉。”男人不以為然。
“大哥,現在是全網絡時代,整個城市布滿天眼,警察可以通過目标的體态和走路姿勢進行追蹤和鎖定。”
男人眯起眼睛,顯然沒有想到這一點。
“我可以幫你,讓你從監控中消失。”
我看向妻子,她還癱坐在地上。
“對,我老公在互聯網公司上班,他黑客技術很厲害的。”
男人還在猶豫。
“現在已經快1點了,趁着保安還沒醒,得抓緊把監控處理好。”
我催促道:“不要再猶豫了,大哥,幫我松開吧。”
“等一下。”
男人走向兒童房,拿出一根妞妞的跳繩,将我妻子綁在椅子上,然後過來給我松綁。
我打開電腦,一邊操作,一邊悄悄觀察男人。
他坐在椅子上,手裡的刀對準我妻子,而眼睛卻緊緊盯着我。
他的面容憔悴,神色黯淡,嘴唇緊閉,眉宇間透露出一股令人膽寒的戾氣,又似乎夾雜着絕望與不甘。
“你總看我幹什麼?”
4
黑衣人突然開口,吓得我一激靈。
“那個......”
我清了清嗓子:“大哥,隔壁的屍體,您處理好了嗎?”
“裝到箱子裡了。”
“地上的血呢?都清理幹淨了嗎?”
“擦掉了。”
“擦?那怎麼行?”
我擔心他等我搞定監控後,依然會對我們痛下殺手。
隻能竭盡所能地與他周旋,讓他放下戒心。
“那具屍體您準備怎麼辦呀?”
“用箱子裝好,拖到山裡埋了。你隻管弄你的監控,其他事情少打聽。”
“可是大哥,這樣做風險很大啊。警察來了,用魯米諾一檢測,馬上就會知道這是謀殺。”
男人斜眼看着我,似乎有些不耐煩。
“您跟那個男人打鬥過吧?警察根據現場的血迹和毛發,很快就能追蹤到您。”
“那要怎麼辦?”
“用漂白劑,我家有很多。”
“你怎麼知道這些?”
“額...我不知道,是我妻子,她...她是法醫,平常聽她講過。”
男人皺起眉,看向我妻子,妻子馬上點頭表示認同。
我指着陽台:“您看那邊。”
男人将刀對準我,慢慢移動到陽台,看到書架上擺放着許多人體解剖學和生理學等醫學書籍。
“我們幫您躲過魯米諾檢測,再幫您把屍體處理好,這樣我們就是幫兇。”
我加重語氣:“我不會報警,您也不用多處理兩具屍體。您看怎麼樣?”
他看了一眼手機,似乎被我說動了。
我趁機在電腦上搜索各種偷襲他的方式,但一想到女兒還在暗房,又果斷放棄。
眼前的情況絕不允許我冒一丁點的風險,去做沒有任何把握的反抗。
我迅速處理好監控,請求男人幫我妻子松綁,然後一起到隔壁處理現場。
5
男人從我家廚房又取了一把刀,他緊握着兩把刀,跟在我們身後,來到鄰居家。
客廳裡,一隻黑色的行李箱靜靜地矗立在地闆上,散發出陰森的氣息,顯然屍體就裝在裡面。
我和妻子對視一眼,拿出帶來的84和雙氧水,手忙腳亂地倒在地上。
我緊張地擦拭着地面,額頭直冒冷汗,妻子則專注地清理着血迹,她的眼神中透露出堅定與決絕。
男人站在一旁,監視着我們的一舉一動,手裡的刀不時地閃爍着寒光。
我試圖分散他的注意力,問道:“大哥,我看您也是個講究人,為什麼要殺人呢?”
男人沒有回話,我擔心自己說太多會惹惱他,便沒再做聲。
清理的時間比較長,許是太無聊,過了一會兒,他竟自顧自地說起來。
就這樣,我聽到了一個讓人心痛又無奈的故事。
男人的講述:
我的女兒妮妮,從小乖巧可愛,周圍的人都很喜歡她。
幼兒園大班時,老師無意間發現她寫鏡面字,比如将拼音“K”寫成“丬”,将“p”寫成“q”。
而且,她與小朋友交流時,眼睛總是看向别處。
老師建議我們帶她去醫院檢查,結果令人震驚——妮妮被診斷出高功能自閉症。
幸運的是,發現得早,病情較輕。
隻要及時幹預,堅持服藥,并進行康複訓練,以後完全可以自食其力。
于是,妮妮的媽媽開始了陪讀生活。
經過不懈努力,妮妮在五年級時,除了依然話少,其他方面基本恢複正常。
到了六年級,已經能夠獨立上下學。
我們也終于松了一口氣,生活似乎又回到了正軌。
小學畢業後,由于我的工作調動,全家不得不搬到外地,這也成了我迄今為止做過的最後悔的決定。
上初中後,内向加上班上唯一一個外地的孩子,妮妮逐漸引起了其他同學的注意。
以李根為首的男同學,他們在上課時拉扯妮妮的頭發,下課後撞翻她的文具盒。
經常将妮妮堵在廁所門口,陰陽怪氣地嘲諷她,對她使用污言穢語。
還威脅妮妮不準告訴家長,否則他們會變本加厲。
妮妮的忍氣吞聲使得霸淩者越來越嚣張,最終在初一期末,悲劇發生了。
他們将妮妮騙到學校後山,對她實施了性侵。
我的妮妮才13歲啊,花朵一樣的年紀,就被惡人殘害。
更令人痛心的是,法律并沒有對加害者予以懲罰,僅僅因為他也是13歲,未達到承擔刑事責任的年紀。
妮妮出事後,身體狀況逐漸惡化,最終選擇......
她媽媽接受不了這個現實,已經瘋了,我也失去了活下去的希望。
而加害者一家,卻在事後迅速搬家,并将孩子送往國外。
子不教父之過
既然法律不能懲戒他,那就由我來。隻可惜他媽運氣好,還沒從國外回來。
6
聽到這裡,我和妻子都驚愕不已,而男人的臉上則寫滿了痛苦。
他之所以會走上殺人這條路,完全是因為深愛的女兒遭受了常人無法承受的傷害。
妻子的眼睛通紅,大概是聯想到了我們自己的女兒妞妞。
我開始理解他的行為,明白他的痛苦和絕望,對他的遭遇感到憤慨。
但同時也意識到,他已經陷入了絕境。
清理完現場後,我們将裝着屍體的行李箱、刀以及男人脫下的衣帽、口罩拖回自己家。
我們向他再三保證,現在我們是一根繩上的螞蚱,絕對不可能撇下他去報警。
男人回頭看了看2201,将手機遞還給我,然後默默地離開了。
我和妻子松了一口氣,但内心仍然充滿恐懼和不安。
因為我們都知道,他随時有可能反悔并回來報複。
......
“你怎麼知道要用84和雙氧水?”
回到家,妻子一屁股坐在地上。
“我哪知道,剛才用電腦查的,家裡又沒有純正的漂白劑,還不知道管不管用。”
“這具屍體怎麼辦?”
妻子看着我,一臉無奈。
“我隻是乳甲科醫生,肢解都不敢,更别說将屍體混進火化爐。”
“你别管,把衣服脫下來,趁着天還沒亮,我帶出去處理。”
我也換了一身衣服,将三個人的衣物和刀裝進一個布袋,然後帶着電腦和行李箱一起出門。
開門前,我再次叮囑妻子:“洗漱完後趕緊去看妞妞,好好待在家,等我回來。”
7
妻子周一便向醫院遞交了辭職報告。
她原本計劃等我在歐洲安頓好後,再帶着妞妞過去與我團聚,沒成想卻意外卷入殺人事件。
為了安全起見,我們抓緊時間準備材料,希望可以提前申請技術移民。
一個月後,妻子順利離職,我們帶上所有的材料和家當,準備立即動身前往歐洲。
在這一個月裡,2201沒有任何異樣,李亮的老婆孩子依然在國外,警察也沒有找上門。
雖然感覺很奇怪,但也希望事情能夠就此結束,至少在我們出國前可以平安順利。
可惜天不遂人願,出國前兩天,意外還是發生了。
2棟樓下拉起了警戒線,有幾名警察在值守。鄰居們圍在外面,七嘴八舌地議論着。
我頓感大事不妙,向警察報了門牌号後,直接被帶回22樓。
電梯門一開,就看見一男一女已經等在門口。
“請問你們是2202的業主嗎?”
妻子看着我,神色有些慌張,我輕輕握住她的手,回答道:“是的,請問有什麼事嗎?”
“我們是臨江區派出所的刑警,我叫林放,她叫安雅。”兩位警官掏出證件,遞到我們面前。
“林警官、安警官好!我叫程宇,這是我妻子蘇悅、我女兒妞妞,先進來坐坐吧。”
我邊開門,邊向警官做出邀請的手勢。
“不用了,我們就了解點情況。孩子先跟着媽媽進屋吧。”
妻子微微點頭,牽着妞妞進了門。
“是這樣的,請問您認識2201的業主李亮嗎?”
“認識,不過他們是上個月月初才搬過來的,不是很熟悉。”
我看向右側,2201的大門敞開着,門口也拉上了警戒線,裡面走動着幾個身穿白大褂和警服的人。
“那您最近有見過他嗎?”
“沒有。”
我收回目光,做出回想狀,“好像有一段時間沒見到他了。”
“你們昨晚在家嗎?”
“沒有,昨晚我們住在南區,剛剛才回來。”
我擔心林警官起疑,又補充道:“過兩天我們要飛歐洲,回去陪陪爸媽。是出什麼事了嗎?”
“2201的女主人王靜死了,李亮目前失蹤。”
“死......死了?”
我難以置信,“李總的妻子不是在國外嗎?”
“昨天晚上回來的,今天早晨被發現死在家裡。”
“請您再仔細回憶一下,昨天白天有沒有見過李亮,或者疑似李亮的人?”
“嗯,應該是沒有,我沒什麼印象。”
“可以幫忙問下您妻子嗎?”
“好的。”
我打開門,将蘇悅叫了出來。
林警官将問我的問題又向蘇悅重複了一遍。
蘇悅思考片刻後搖了搖頭,随後進屋帶妞妞去了。
“實在抱歉!我們沒有幫上忙。”
“沒關系。您知道2203和2204的情況嗎?剛剛敲門,沒有人回應。”
“2203才裝修完,短期内應該不會過來住,2204我隻見過他家女主人,也是上個月月初搬過來的,好像工作比較忙。”
“好的,請問您去歐洲的行程是否方便改期呢?後續可能還需要向您了解情況。”
“嗯...行吧,沒問題。”
“非常感謝您的配合!”
林警官合上本子,跟安警官一起回了2201。
我目送他們進屋,不經意間瞥見,大門右側樓梯口站着一個女孩。
她是誰?
“吱呀——”
身後傳來開門的聲音。
我回過頭,隻見一個大約十三四歲的小男孩伸出腦袋,手裡拿着遊戲機。
“叔叔,你找我嗎?”
我微微一怔,随即回道:“啊,不是,是警察找你父母。”
“林警官——”
我走到2201門口,對着裡面喊道:“2204有個孩子在家,您要去問問嗎?”
兩位警官走出來:“好的,謝謝!”
我的眼睛不自覺地移向樓梯口,視線恰好與女孩相撞,她靜靜地看着我,神情有些恍惚。
這張臉,好像在哪兒見過?
8
“妞妞呢?”
我關上門。
“在房間畫畫。”
蘇悅站在玄關等我。
“走,去主卧。”
我摟着她往裡走。
“那個人又回來殺人了?”
“不清楚,但看樣子,警察好像懷疑兇手是李亮。”
“可是李亮已經死了。”
蘇悅焦急地說道:“怎麼辦?這次有屍體在,萬一那個人被抓,我們豈不是......”
“我剛看見2201門外站着一個女孩,有兩個女警在陪她。”
“女孩?多大?”
“大概20歲左右吧,你說會不會是李亮的女兒?”
“不會吧?那個人不是說是李亮的兒子侵犯了他女兒嗎?”
“也許還有個兒子,我查查看。”
我掏出手機,找到那張照片,然後打開電腦。
“這是什麼時候拍的?”
蘇悅指着手機上的照片問道。
“處理屍體時,從他口袋裡翻出來的。”
我輸入李亮的身份證号碼,黑進系統開始查詢。
五分鐘後,我和蘇悅都被屏幕上的信息驚呆了。
“怎麼會這樣?他隻有一個女兒?不是說兒子......”
“還有更讓你驚訝的。”
我看着蘇悅,舔了舔嘴唇,“剛剛2204開門的是一個男孩,大約十三四歲。”
“你想說什麼?”蘇悅大驚失色。
我深吸一口氣:“他......殺錯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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