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二
沒啥明文規定,吃個豬頭肉,還必須要等到“二月二”那天。
隻不過,“二月二”當天吃,更應景兒。
既然買都買回來了,所以,吃不吃?啥時候吃?跟誰一起吃?
諸如此類,與臭氧層子同屬于一個類型的問題,将不再是問題。
昨天,躺在洗澡堂子裡的那條窄窄的,腦袋瓜子的位置,特意還修了一個與腦型大小相匹配,形狀相吻合的橢圓形窟窿的搓澡床上,搓澡兒的時候,躺在旁邊那張床上的大哥,有一句沒一句地與給他搓澡的師傅閑聊時,說的一句話,提醒了我。
盡管兩天後,才是“二月二”,俺還是打了一個提前量。
洗完澡,穿好衣服,開着俺那台三手奧迪小Q三兒,一腳油門,直奔了百年老店——新興園。
還别說,趕得還挺寸。
櫥窗裡,剛剛擺上去的豬頭肉和豬蹄子,都還冒着熱氣兒。
三三兩兩的顧客,稀稀拉拉地排着一個不長不短的小隊形。
肉眼可見,一場瘟疫,使人類的生活習慣,發生的最直接,也是最明顯的變化,頂數在公共場所裡,購買商品排隊的時候,人與人之間最難解決的距離問題了。
一瞬間,突然出現在了人世間,并在這個世界中,停留了三四年之久的“一米線”,雖說早在一年之前,就已經退出了曆史舞台,但留給人們心中的陰影,卻揮之不去。
雖說近些年,咱們國家的出生率,低進了世界前5。
可是,國人的數量基數,還是足夠龐大。
東北内陸地區的一個三線小城市,本地土著加上奔着冰雪和霧凇,過來旅遊的外來遊客擠在一起,也沒有皇城春節期間,一個著名景點的人頭密實。
但是,人頭攢動的地方,屬實也是蠻多。
同樣都是賣豬頭肉之類熟食的店鋪,百年老店就是招人待見。
甭說逢年過節,各家各戶準備一些為了應個急,隻需上鍋蒸一蒸,熱一熱,瞬間,就可擺上桌的飯菜。
就是為了讨個吉利,圖個口彩,吃上一頓即将遠行的上車餃子,當地的土著,也都很喜歡往新興園撲奔。
無論是吃頓餃子,還是買包熟食,登門十次,得有八回得趕上排隊。
隻是隊形的長短不同而已。
之所以,離“二月二”還差二天,把“豬頭肉”買了,就是想打一個“提前量”。
防備“二月二”當天,那一年長過一年的隊形。
沒了那條“一米線”,人們還是很自覺地,用眼睛的餘光,目測着前後距離,再用小碎步輕輕地調整好。
從昨天開吃,一直到今天,家裡的小桌兒上,葷素搭配裡面的那個“葷”,始終由豬頭肉和豬蹄子擔綱。
不怎麼吃肉的戶主,下桌子之前,必須要用生動而鮮活的例子,點拔一下無肉不歡的俺。
有時候,我甯願相信那些過早就“挎筐兒”的誰誰誰,問題是出在了基因。
而不是閉着眼想想,都覺得好香好香的動物性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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