閑事
去年年底,辦公室來了一個臨時工,她沉默寡言,總是一個人在工位上低頭忙碌,從不參與我們的閑談。
一個無趣的人。我在心裡給她下定義,從此就再沒給過她一絲關注。
今天中午,正睡得迷迷糊糊,聽見她低低的說話聲和斷斷續續的抽泣聲——
“你不讓去,我不是就沒去嗎?你還挑什麼理?”
“你媽說她忙,沒時間,我隻能請假帶老二去醫院。扣就扣呗……”
“你平時不放假,過年也要加班不回來,兩個孩子都快不認識你了。”
“嗯,昨天晚上我洗衣服了。兩個孩子的髒衣服,得先用84泡,涮幾遍水才能進洗衣機,洗完都快12點了……”
“你這都一年多沒回來了,天津離家又不遠,你想回來怎麼會——”
她戛然而止,随即啪地一聲,似乎是手機砸桌子上了。
要不要安慰她幾句?思忖再三,我還是放棄了,交淺言深在任何時候都是大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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