捕
冬季的雪沒有預示,說來就來一場,把大地上的一切都覆蓋得嚴嚴實實。
很多小動物都蟄伏在地層的深處,做整冬天的長眠,也有不進入冬眠的動物,比如老鼠。
冬天的老鼠似乎都聚集到人們的活動場所來了,比其他季節多到随處可見。而且不知為什麼,近年來的老鼠個頭也越來越大了。
家裡來客人了,幾個卧室都住了人,還缺一個床位,我便去自家開的面館裡的閣樓上睡。
由于是商業街,晚上也不肅靜,看書到半夜才朦胧入睡。
酣睡中突然被“嘎吱——”一聲門響驚醒。什麼情況?
我悄悄的下得豎梯來,站在通往廚房和飯廳的彙口處靜靜地聽了幾分鐘,沒有捕捉到任何聲音。于是打開所有的燈,挨個房間查看,所有的門都關得好好的。我把每一扇門都關開幾遍,以對比驚醒我的開門聲,最後确定是一個放雜物廚櫃門發出來的聲音。檢查了裡面,東西被翻得很亂,櫃角落裡有一堆咬嗑過的碎屑。
是老鼠幹的。
從那些碎屑的顆粒來看,這隻老鼠不小。想好了對徹,仍舊回到閣樓上睡覺。
第二天我買來一個最大号的捕鼠籠,黑天後綁上一塊幹肉做餌,機關布好,下在那個廚櫃外面的角落裡。
頭半夜的喧嚣過去了,我看書等那個偷兒入陷阱,一直到沉入夢鄉,也沒有聽到機關觸發的聲音。
早上醒來,我剛走下閣樓豎梯,就聽到廚房裡傳來連續的“吱吱”叫聲,逮到那個賊了!
好大的一隻老鼠,足有一根筷子那麼長,還沒算尾巴,身粗比拖布把還要粗,真是一隻碩鼠。
“媽的,胖得像個貪官!”
見有人過來,籠子裡的大老鼠猛烈竄跳,把籠子撞得左右搖晃。我把籠子拎起來,感覺沉甸甸的。
它的死刑執行方法早就想好了:溺水。在沒過籠子的水裡,它劇烈地掙紮了三分鐘,就一動不動了,肚子明顯地脹大了,比剛才更大了。
不能讓别人知道我家店裡招了老鼠,趁着外面人靜,我拎着濕漉漉的籠子出去,把那隻死相很難看的大老鼠在馬路牙子邊緣上嗑出來。心想,要是有不嫌惡的,都夠吃一餐的了。
回到屋,把捕鼠籠子用開水燙過收好,然後又來到街上,想看看我的獵物,可是它不見了!
是被過路的貓拖去了,還是……天呐,不會是它又活活來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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