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常

小子回來一個星期，除了第一天休息之外，接下來幾天每天上午都去練車。

第一天練車回來，小子說:“手完全生了，都不曉得咋開啦。”第二天回來，小子念:“唉，學車太難了，比我搞數分還難！”第三天回來，我問小子感覺如何，小子說:“比起前兩天，有億點點長進，但是坡起和S路還是不行啊！”

今天，是第五天。清晨，天色暗沉沉的，八點過了，看起來還沒怎麼大亮。遠山籠在雨霧裡。天氣預報說今天有雨，果然下雨了！小子照例去練車，囑咐他帶把傘，他揮揮手表示知道了。十一點過回來，告訴我說:“今天隻有我一個人去練車，倒庫沒啥問題了，就是坡起始終不達标，還有那個直角轉彎，老是壓線。學車真的太難了！”

下午，大姑姐和小叔來了。想着小子回來了，給帶了臘肉香腸排骨等，帶來婆婆的話“這是自家養的豬，給娃兒煮起吃，他在北京那邊可吃不到這麼正宗的農家豬肉。”我和小子開玩笑:“你看，你這地位可比你媽高多了，才回來幾天，臘肉香腸都到位了！”大姑姐說:“那是哦，在娃娃面前，你肯定沒地位！”

看到桌子上擺的《高等代數》，大姑姐對小子念叨:“學習上盡力就好，不要給自己太大的壓力。好好子個兒大學畢業，找個比較輕松收入高點的工作，找個好姑娘成個家，帶幾個孩子，這輩子就算圓滿了！不要像你老漢，把工作看得太重，太認真，結果把自己除脫了！”

小子笑說:“又要收入高，又想工作輕松，天底下哪有這樣的好事！”

小叔對小子說:“還是要鍛煉煮哈飯，弄哈菜，不要将來工作了，連飯都搞不到着，最起碼，要會做基本的飯菜。免得以後餓肚子。”

小子點頭:“餓不到。我現在就會做簡單的飯菜了，哄肚子還是沒問題的。”

大姑姐問我:“春節你咋安排的？”我搖頭說:“暫時定不了，要看單位上到時有沒有其他要求，如果不安排值班的話，準備回老家，看哈媽老漢。”

大姑姐說:“娃他二爸還說想把娃娃弄回來和哥哥待段時間，說是想找哥哥請教一下學習上的問題呢。”

小子插嘴說“我二月一号回大溝，弟弟好像也是那時放假，喊他到時也回大溝就是。”大姑姐說“你年前要跟你媽去你外婆家，在大溝也待不了幾天。”小子說:“莫辦法，假期短，我已經盡量分配時間了。”

我玩笑着說:“早些年，每到寒暑假，我都給老三說讓他把娃娃送過來，反正我一隻羊子是養，一群羊子還是養，就算他二哥不在了，我也說過讓他假期把娃送過來，讓幾弟兄也培養一下感情，他倒好，生怕我搶他兒子樣，完全沒理會。現在想起來了，可惜小子現在時間也很緊張。”

我知道大姑姐希望小子在婆家過年，小子打算跟我回老家，讓他們心裡有些不爽。小子不以為然:“我年前回去陪奶奶他們一個星期，跟媽媽回去看看外公外婆，最多也隻能待一個星期，返回時再陪奶奶他們兩天，說起來還是陪奶奶他們時間多一點，有啥虧欠可念！”

還可以這樣計算，果然是學數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