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傷（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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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奠完父親母親回來以後，我突然覺得該去看看發小他母親，其實這是我每次回來都要做的事。

老姐說她也沒什麼事，可以陪我一起去。我們沿着鄉村小道出發。站在村口，發小他們村莊是可以看見的，但走起來還是有點遠。

快到發小他們村莊的時候，在附近尋找一個超市買禮品，但就是沒有。我讓老姐在路邊等着，獨自一人到稍微遠點的地方去買。

雖然平時習慣了走路，到超市買了一件八寶粥、一件牛奶、人參果和其他零食後，一路提着走感覺越走越累。

找到了老姐後，讓她幫我分擔一些。順着小路一直到發小家門口。一推門就開了，看到發小母親在摘菜。

我上去打招呼後，發小母親很快就認出我來了。我和老姐把東西放到北屋茶幾上，發小母親說給我們去拿吃的。這是一個老人最樸素的想法，來了一定要吃好喝好。

看到發小母親腿腳不利索，眼睛也不好，我阻擋她去拿東西。她說現在沒有拐棍已經不行了，我找到木頭的拐棍遞過去。

發小母親好說歹說要帶我去拿吃的，她顫顫巍巍地到他們家上房，拿了炒好的大豆、瓜子和葡萄幹出來塞給我。

再次回到北屋後，發小母親拉着老姐的手不放，說我就跟他兒子一樣，每次來都幹這幹那的，她住院的時候還拿着好吃的到醫院去看她，這些她都記着呢。

我給發小打個視頻，他正在開車，簡單地說兩句就挂了。我們坐了一會兒，時間快到飯點了，一起起身出來。

看到發小母親也追了出來，又簡單說幾句就往回走了。回去的路上，我給老姐講，發小還有個姐姐在附近居住，每天抽空來看下她母親。

老姐說現在農村獨居的老人都不容易，子女都不常在身邊，年齡越大越不容易呢！希望我們老了都能夠過得好一些。

在路過一片墳地的時候，我情不自禁又想起小姐夫來。剛剛五十出頭的年紀，就離我們而去，埋在這塊土地上，真是有說不出地惋惜呢！

我給老姐講兄弟姐妹存在的意義，就是平時互相照應，都平平安安的。老了以後，從老大開始，老小一個個把把他們送走，最後再自己離開，徹底淹沒在這個塵世。

老姐逗我還沒空想這個問題呢！她在前邊走我在後邊走，想明天就要離開了，來了總是這麼親切，走了也有很多不舍呢。

心中祈禱健在的親人們都一切安好，也希望小姐夫安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