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育日記》No.68：教孩子說“不”

幾天沒在家，回來一見娃，發現她的劉海被剪短了，而且還被修成了斜斜的但又不規整的形狀。一問才知道，原來是被前兩天跟她一起玩的小朋友動手剪的。

保姆：那天回家來她爸爸就跟她說，以後要剪頭發，讓媽媽給你剪哈。

我（皺起了眉頭）：是呀，你看剪得這麼難看。

娃聽見了，“哇”的一聲，放聲大哭起來。我默默地摟着她。

過了一會兒，娃的哭聲小了。

我：XX給你剪的時候，有問過你願不願意嗎？

娃（搖頭）

我：那她給你剪的時候，你開心嗎？

娃：不開心。

娃又放聲哭起來了。

我摟着她，過了好一會兒。

我：寶寶，如果以後有人對你做你不喜歡、不願意做的事，你一定要說“不行”，知道嗎？

娃：嗯。

...

【總結】

我并不認為那個小朋友給我家孩子剪頭發是懷有什麼惡意，她應該是出于好玩。然而，不管是剪頭發還是别的什麼事，如果違背了個人意願，那麼我希望孩子能夠堅決和勇敢地說“不”，哪怕是面對關系很好的小朋友，抑或是熟悉的大人。

這段時間在重新錄制《在遠遠的背後帶領》解讀系列，第一章第一節的标題就是“中國式界限”，其中列舉了很多日常生活中屢見不鮮的越界行為，小到給人夾菜，幹預孩子的吃穿，大到找什麼樣的工作，以及逼婚和催生。中國式界限，其實很多時候就是表現為沒有清晰的“界限”，一方懷着“我是關心你”或“我是為你好”的底氣心安理得地越界（當然也有可能根本就沒有意識到是在越界），另一方則礙于情面不敢拒絕，然後自己默默承受。大人如此，自然孩子在潛移默化中也會習得，很多不愉快甚至被侵害就是這樣發生的。

幾年前，當孩子還很小的時候，她爸爸的一位朋友帶着家人來拜訪，那家有一個小男孩，比我家孩子大幾歲。兩個孩子一見面，家長就鼓動兒子：“去親親妹妹，親親妹妹”。而那個小男孩就真的一把抱住我家孩子親了好幾口。我雖然心裡很不舒服，但礙于情面，也沒有說什麼做什麼。但孩子懵懂的表情映襯着周圍大人們的哈哈大笑，我至今記憶猶新。我也因此很長時間都有一個心結，覺得自己沒能保護好孩子。

事實上，我也無法做到時時刻刻保護好孩子。随着她逐漸長大，她會有越來越多的時間在我的懷抱和視線之外，所以最重要的，是她能夠具備自我保護的意識和能力。而幫助她擁有這樣的意識和能力，是我作為父母應該，也必須為她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