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女人一台戲(一)
像往日一樣縮在角落,看着别人的嘻嘻哈哈鬧得歡快,有朋友過來拉她時,她綻開笑臉,用歡快的語氣笑着說:“不行了,累了得休息一下了”。從小到大在所有人眼中她是快樂,活潑,叽叽喳喳叫個不停,小學,初中,高中,大學的綽号也是小喜鵲,開心果之類的名稱。她總是活躍氣氛的那個人,不允許自己看見别人尴尬,脆弱,難過,也沒辦法允許氣氛有安靜的時候。跟人說話也是如此,找話題永遠是她,短晢的沉默讓她害怕周圍死亡一樣的靜默,隻有不停地說,不停地笑,不停地鬧,才可以驅趕這種感覺,雖然它一次又一次回來。就像現在一樣,每次聚會時,她無意中便成了主角,照顧着每個人的情緒,活躍着環境的氛圍,等周圍的熱鬧歡騰到了一個極限時,每個人都參與進來喧嘩着,嘻鬧着,她便可以安全地縮在旁邊,心裡慢慢沉下去,肩膀也放松下來,陷入一種極度疲憊的狀态,旁觀着别人的歡聲笑語,自己内心卻感受到極度的孤獨,覺得自己跟另一邊那些人是兩個世界的人,她活在孤島上什麼也抓不住,那個世界是陌生遙遠。
夢中的她總在背着一些人,一些物,壓得她爬在那裡肩膀酸痛,雙手使動地撐着想站立起來,可就是動不了。内心絕望無力,可從來沒想到去求助,有時她一個人,有時她身處于熱鬧的市區,所有的人來去匆匆,沒有人注意腳底下,她動不了,也擔心會被踩傷,但是就像她是隐形的,别人踩不着,好像也沒人看得見。有時她會拼命抖抖身體,甚至側倒一下,希望那些車西自己可以掉下來,偶爾會掉下來有時可能是書包塞滿石頭,有時會掉下一個人,往住全是家人。覺得那些石頭也許是别人讓她搬到某個東西要修房子或做些什麼,不敢丢,否則會被人責怪什麼也做不好,甚至被教訓自私。掉下來的人更會内疚,自己怎麼可以對待她們。即使掉下去也會自己重新背上。夢中醒來卻覺得很生氣,也覺得自己很傻。憑什麼自己要背負得那麼沉重以至于爬行,連個正常人都無法做,不會或雇個人或用車去運那些東西,家人也有腿走路,下次做夢時要全丢掉,要堂堂正正走路。可夢還繼續重複着,醒來後還是那樣疲憊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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