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年11月13日記,六安晴

          有點晚了,但還是決定寫篇日記再睡覺,我知道寫了也不會有多少人看到,就随便寫寫吧。

          寫作其實和藝術創作有些共通之處,都需要一點技藝和才華才能出作品,我這笨拙的寫法不知道牛年馬月才能寫出頭,不過我已經學會了調整心态,不那麼刻意的為了寫作去寫作,這也許也算一種個人風格?

          六安這個小城市,基本上沒有文體活動,偶爾會有不太出名的過氣明星過來慰問演出,撈點小錢,還有就是舉辦城市馬拉松,基本上參加的都是單位和皖西學院的大學生,普通老百姓的文娛活動大多局限于棋牌室茶樓麻将館廣場舞。想看個音樂節還得坐高鐵開車到其他大城市,我從來沒看過有人在等車或者坐車上埋頭看書,隻有男男女女老老少少手機開着抖音短視頻莫名其妙的哈哈大笑。

          本地其實是有類似作家協會書法協會的組織,但是都是一些單位退休老幹部聚在一起互相吹捧自命清高,附庸風雅。

          好懷念大學時期的豐富多彩的文化環境,那時候可以一起參加各種社團,琴棋書畫,五花八門,街舞,籃球運動會,說唱嘻哈,詩歌朗誦,作文比賽,各種活動晚會,自己辦報紙,看到自己寫的東西發表在紙上,那種自信和快樂,漸漸成為遙遠的回憶。

            明天一覺醒來又是上班工作,養家糊口,精神上,為家庭瑣事耗盡精神,肉體上,日複一日死氣沉沉的機械般的牛馬生活。

            就這樣蹉跎歲月嗎,我時常在想:要不要有點夢想和追求?

          我是個軟弱的人,我不敢反抗生活本身,寫作是我唯一能表達的反抗。隻有在寫作的時候我才能感覺到自己有了那麼一點價值,而不是就這樣平平庸庸的老去。

          上大學的時候還會有共同語言的朋友,哪怕你熱愛古詩詞,她喜歡民謠吉他張愛玲,他愛艾米納姆,外國名著馬爾克斯,村上春樹,都能聚在一起互相理解欣賞。

          這也許就是生活的落差,改變不了環境,也許應該學會試着改變自己,讓自己不那麼憂郁,幽默風趣一點,畢竟六安不是斯德哥爾摩。

          大學時一位老師曾教給過我一句話:要學會發現生活之美。

          我終于知道那年高考命題作文為什麼是《帶着鐐铐跳舞》,《我手寫我心》,原來這些出題的老師曾經也是過來人,有時候人的确是戴着枷鎖活着,有些是生活的壓力,有型的枷鎖,有些則是精神上的枷鎖,絕大部分人可以不去尋求活着的意義,但是作為一個寫作者,我覺得自己一定要去追求那道光。

            夜已深了,今天的千字文差不多糊弄完了,今年的夏天感覺已經快延伸到冬天了,空氣裡有點夏天的味道,季節錯亂,是來自太平洋深淵的厄爾尼諾還是拉尼亞在施展自然之力嗎?

            在古代有個窮人家的孩子叫馬良,他特别喜歡擅長畫畫,有一天他夢見自己畫的東西都活了,醒來又是努力找生活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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