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浪

"狼城站到了,請要下車的乘客做好準備,帶好自己的随身物品,準備下車。""嘿,兄弟到站了,快快醒醒,"我睜開朦胧睡眼,揉了幾下,看清了眼前人,帶了一個小醜帽,系了一頭長辮,小小的眼睛,一字并肩胡,一隻帶着銀表的手正在拍着我的肩膀。我震了一下身子,拿起吉他,站了起來,“行,走吧!”


那是我在列車上認識的,我們都有一個夢想,那就是浪迹天涯,我16歲,他46歲相隔30歲,卻一點也不影響我倆在這狼城結伴生活。我倆現在身無分文,還好,我會彈一點吉他,他會一點魔術,應該可以讨到飯吃的。


"老辮"我們現在去哪裡,我打了個哈欠說道。狼城的夜晚燈火通明,沒有一點兒夜的氣息,不愧是大城市。"我們當務之急就是找到住處。"老辮指了指那旁的垃圾堆"那裡不錯""我們找個幹淨點的地方吧,我有潔癖。""光照啊,都來流浪了,還考慮這些幹嘛。"說完,二話不說拉着我往那邊走去,我想掙脫卻掙不開。他讓我和他一起去清理一下四周,我撅着嘴,站着一動不動。"光照,在不同的環境下,要學會适應啊。"我定住了一下,想了一會兒,便去幫他了。"這才對嘛。"老辮欣慰道。我把吉他放在較幹淨離我不遠的地方,一手捏着鼻子,一手拿着路邊的掃帚,把垃圾掃到一起,呼,真的臭,老辮則把垃圾堆裡相對幹淨的紙殼拼在一起,在上面蓋一層布,床就做好了,我們的居住地定下來了。一隻髒手拍了拍我的肩膀,我嫌棄地看他一眼,推開他,他憨笑了一聲,"走,咱們去賣藝咯。"


到了一個廣場,我坐到一個石球上,前面放了一個紙箱,手撫摸着吉他,就像在摸着自己的孩子,也不知道他從哪裡弄來的桌子,上面擺着他的魔術道具,他喊道:"光照,用你的音樂将人們吸引過來。"


—素胚勾勒出青花筆鋒濃轉淡瓶身描繪的牡丹一如你初妝


—冉冉檀香透過窗心事我了然宣紙上走筆至此擱一半.……


"快看,那裡有人在彈吉他,還是《青花瓷》呢,去瞅瞅。""好,一起去看看。"人群腳踏聲像萬馬奔騰,将我的聲音都給蓋住了,我更加賣力的彈奏着,希望吸引更多的人,不過一會兒察覺到一雙雙目光盯着我,不禁緊張起來。另一邊,他的表演也有了一些起色,吸引了一大批觀衆。

—天青色等煙雨,而我在等你


—月色被打撈起,暈開了結局


—如傳世的青花瓷自顧自美麗你眼帶笑意……


"呼一呼~呼"、一陣喝彩和歡呼聲,"看,我不是孬種,我心裡想着,我閉上眼睛,到最後"你眼帶笑意"一曲終了。等我睜開眼,箱子裡空空加也。"你們不……”看着眼前的人群,終究還是沒臉說出來,"謝謝捧場。"朝着老辮方向走去,告訴他我要離開一會,向北去了。


不知不覺走到了一個小巷子,看這周圍,是多麼的甯靜,我随便坐了一個地方,彈起了吉他。然後我發了一會兒呆,便站了起來,拍了拍屁股,扭過頭,看到了一個輪椅女孩,一頭長發散落在兩肩,兩顆大大的眼睛猶如寶石異常的明亮,好似天上的神女不容亵渎,她修長的手貼在輪椅上按了一下按鈕,向我靠近,來到我跟前,眼睛微眯,露出兩個小酒窩,我像觸電了一樣,少年的心激起了連漪。"哥哥,你彈的真好聽唉!我可是完完整整的聽完了呢。"

她從袋裡掏出了一張很皺的10元錢遞給我,指尖觸碰的瞬間,我的臉異常的燙,立刻把手抽了回來。“怎麼,嫌少啊,可是我隻有這麼多錢了。”她嘟了嘟嘴。

  "我一我一沒一沒有。"我漲紅了臉,支吾道。假裝很正常地把那錢塞進兜裡。"噗,逗你的。她捂了捂嘴笑了笑。我尴尬的摸了摸頭,有點不知所措。我們沉默了一會兒。

"希望你能永遠保持一顆赤子之心,我給你的那十元錢,不要亂用哦,那可是我給你的護身符呢!能幫助你祛除污穢。"一道強烈的光芒刺痛我的眼睛,等我緩過來,那個女孩已經不見了。"還有那綠光,看可以,但不要多看"天空之上傳來一道聲音。                                        我一臉茫然,把吉他挂在肩上走了,一回到家,看到四個流浪漢正圍着老辮,原來我們的地方被搶了。"什麼你們的家,這裡明明是我們四人幫的"一個尖嘴猴腮的家夥粗魯道。他們正準備動手。老辮已經拉着我跑了"兄弟,你傻啦,同那群人計較幹什麼,和瘋狗争高下難道很威風嗎?""好好好,我的錯,話說你賺到錢了嗎?"沒有,這裡的人的真小氣,爺我一個子都沒賺到,再這樣下去怎麼活呀!肯定是風水不好,咱們明天換個地,一定能賺到錢。""我們當務之急還是找個住處比較好,唉,可惜我們沒錢。我歎了口氣。


老辮猶豫了一下,擡起手拍了拍我的肩膀示意我稍等,便離開了,過了好子一會兒,隻見他拿了一疊現金,估計有2000元。我十分疑惑,突然發現他手腕上那塊銀表不見了。老辮,"你不會把表賣了吧,那不是你最喜歡的東西嗎?"


"在生存面前,任何東西都是浮雲。再賺不到錢,你連吉他怕是都要賣掉咯。"老辮啐了一口說。我死也不會賣掉我的吉他。

老辮擺了擺手,帶着我去了一間地下室,同房東交接了一下,我們終于有固定的住所了。


"咱們明天一早就去找個好地方,這點錢可用不了多長時間"看了看手中僅剩下的500元無奈道。


躺在床上,聊了一會兒,和他講了今天發生的怪事,他一邊摸了摸我額頭,一邊捂着肚子笑"你也沒發燒啊,怎麼淨說胡話"我推開他,不信算了,"好好好,我信總行了吧!把被子蓋好,别着涼了。"


一夜無語。


天空泛起魚肚白,光明還未完全籠罩這座城市,一大一小的身影行走在街道上,大的頭戴小醜帽,小的肩挎一柄吉他輕輕彈奏着。


"就這裡吧,環境不錯,空氣又好,地方又大。"指了指一個大房子前。"還要和這個房子的主人商量一番才行。"他走過去敲了敲門,"您好。請問有人嗎?"不到會兒,門開了一條縫,探出一個頭來,是位老人,看起來非常老實。"有什麼事,一大清早的"老人不耐煩道。"我們想在您家門前賣藝,租個地方可以嗎?"哦,還有這事!"老人眼珠子轉了一圈,仔細打量了一下我們,渾身上下沒有一塊幹淨的地方,嫌棄道"你們身上應該沒幾個錢吧,老頭子我租金可是很貴的,"我們還有500元,我搶着答道.老辮欲言又止,隻是眼睛盯着我,看着我有點發慌。老人将一切都看在眼裡,微笑着"我就給你一個便宜價,450。我怒視着他,你怎麼不去搶,我拉着老辮,這老頭子真黑,咱們去其他方碰碰運氣,老人陰笑道:"你們還會回來的!"說完,便把門關上了。我和老辮一個一個地問,結果要的地租一個比一個高。兩個小時後,又繞了回來。我尴尬地敲了敲門,我們租你家這塊,我大聲道。"呵,遲了,450外加賣藝得到的50%的錢才行。"。門内的聲音傳出來。我咬了咬牙,拳頭緊握,望着老辮,他歎了口氣"我們成交"門瞬間開了,一個瘦小的老頭,泛黃的牙齒,鬓白的白發,和藹可親的臉龐看上去是多麼的諷刺。"小夥子啊,早這樣不就好了嗎?"拿着錢邁着步子關上了門。


一轉眼,人流量最大的時候到了。


素胚勾勒出青花筆鋒濃轉淡…….--你眼帶笑意


一上午我和老辮共賺了500元,除去交給那陰險老頭,就隻有300了,萬幸,我們的名聲打出去了,接下來賺錢應該很方便。


午時,狼城就像一座火爐,道路上一條條裂縫,似乎随時都會炸開,連空間都在扭曲,就好像這座城市很快就要燒毀一樣。


我和老辮換了一身幹淨衣服後,在一家小吃店點了兩碗炒飯,一瓶冰啤酒。""唉,光照,你太傻了,你把老底揭給别人看幹嘛,把錢告訴那老頭,最後被坑這麼多。誰都不要輕易暴露自己,也不要相信任何人。"老辮悶了一口啤酒,我狼吞虎咽的吃着炒飯,敷衍地點了點頭嘲笑道"是不是連你也不能相信了。”“對”他突然嚴肅起來。此時,一個小男孩面黃肌瘦,幹癟的手緩緩推開這個門,眼睛直直地盯着我的炒飯,一個巨大的吞咽聲在這吵鬧的飯店也能聽的一清二楚。"哪裡來的小鬼,還不快滾出去,這裡不歡迎你。"店老闆娘說完欲趕走他。


我頓了一下,然後走向老闆娘,又要了一份炒飯。老闆娘嘲笑道:"小夥子,你心真好!"然後拿着錢去炒飯了。此刻,小男孩正用一雙純真感激的眼睛看着我,我瞬間破防了,拿出了那張10元錢遞給小男孩,在我強硬之下,小男孩終于接下了。在我看來,那護身符并沒有人的饑餓重要。


天空之上,有一座名叫極樂淨土的城市,生活着一群神、善良,強大,無私,友愛,平等,團結,反正這裡聚集了幾乎所有美好的品質,無任何罪惡。火神攤難了攤手,對着身旁的光明神道,"你給他的護身符沒有了,他怕是……"我相信,哪怕沒有那個,他依然不會被同化。”仔細看,說話的那個不正是輪椅女孩嗎?“護身符在在那個小男孩手中,怕是沒用了,他可不是……”


沉默了片刻,他們的目光凝望着狼城,久久沒有移動。


我們三個飯都吃完了,臨走時,小男孩給了我一個大大的擁抱,抱了很久才松開,然後做了一個手語便跑開了。


路上,我問老辮,你知道那是什麼意思嗎?“老辮扯了扯嘴摸了摸鼻子,"那是謝謝你的意思,行了,别管這麼多了,你呀,還是追求點實在的東西吧,比方說錢,你現在能幫他,以後呢?誰來幫,指不定哪天就—”我瞪了他一眼,“行,我不說了,你好自為之!”自顧自向前走去。


把我遠落在後面。"不好,我錢不見了。"我驚呼一聲老辮回頭,啐了一口"肯定是剛剛那小男孩偷的,他不是抱了你很長時間嗎?唉,光照啊,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我翻了一個白眼,也學老辮啐了一口"沒啥大不了的,就偷50,我現在還有100偷就偷吧,他應該有苦衷。"老辮無奈道,擺了擺手,你怎麼想就怎麼想吧,走咯!"說完後微眯了眯眼。


下午的人流量似乎沒有那麼大,觀衆很少。但并不影響,得過且過吧,反正是來流浪的,管飽肚子就好了。


"讓開讓開"幾個保镖将周圍清空,留下一條道,隻見一個身穿西裝,頭發向上翻,雙手背在腰後,皮鞋擦的發亮,走路發出"喀—喀—喀"的聲響,緩緩向我走來。"先生,你好,我是這裡的城主,你小小年紀就有如此本領,吉他彈的又好,我真心邀請你去我們這裡的狼校,為那裡的學生彈奏一曲,給這個學校帶來生機與活力行嗎?時間就定在明天下午3點。"我點了點頭,表示同意"他問了我的名字,告訴了我地址,然後踏上汽車,揚長而去。


到了晚上,回到地下室,和老辮說了一下明天要去表演,老辮露出大大的笑容,然後不知道從哪裡翻來的衣服“明天你就穿這身去,這可是爺我年輕....”“行了,累了一天了,好好休息吧。”


第二天下午,我在老辮的精心打扮下,前往狼校,途中我問老辮從哪裡學來的化妝。老辮得瑟道:“人在江湖漂,不學點本事怎麼行。”“可你學的是化妝”我嘲笑道。“呵,要你管。”


在笑聲中,狼校到了。


城主還是那身裝扮,似乎是在等我。"你終于來了,快進去吧,都準備好了,就差你的表演了。"他急切道。而我和老辮正準備進校門,老辮卻被攔住了,城主說,"隻和校方破例帶一個人來,沒有第二個名額了。"我表示十分遺憾,老辮安慰道,“沒事,我在外面給你加油。”


進去後,在城主的帶領下,和校方打了招呼,來到了表演現場,這裡已經坐滿很多學生。


"今天,我們找來了一個特别嘉賓,為我們學校彈奏一曲,你們說好不好。"校長激情澎湃。然而回應的卻是沉默。校長尴尬地對我說,"開始吧!"我走向舞台上,"唰—唰"隻留着我頭頂上一盞燈,其餘的全部熄了,我扶摸着吉他,擡起頭,一雙雙眼睛都在盯着我,似乎要将我吞噬。那輪椅女孩的話又在我耳邊響起“看可以,但不要多看。”


我收回了目光。

  ……

—我們之間少了什麼不說  哎喲  微笑後表情終于有點難過……


—斷了的弦再怎麼練  我的感覺你已聽不見


—你的轉變像斷掉的弦  再怎麼接音都不對


所有人似乎都沉浸在這歌聲裡,校外的老辮似乎也久久未緩過神來。


—你的改變我能夠分辨


無限靜默。"好"不知是誰打破了這該有的甯靜,掌聲紛紛響起,久久未停下。


校長辦公室,我,城主,校長促膝長談,"小夥子,你彈得真好,那些學生終于有些許活力了。"校長感激道。我問他們為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他們被下了詛咒"我不敢相信竟然有這種事,"唯有少年的歌聲才能激發他們的活力,遏制這個詛咒。所以我找上了你。"城主回答道。


“感謝你的幫助,真的很感激。”說完校長掏出兩張十萬元鈔票,握着我的手,“别,這錢我不能要,彈首歌而已沒什麼大不了的”你必須收下。”然後強塞到我的手上,我無奈接下,放到自已外套的内口袋,此時窗外有一道黑影,然後便消失不見。最後寒喧了幾句,我就離開了。


“你說,這孩子會變嗎?”校長歎了口氣“沒看到結果怎麼知道會不會變。”狼城就快要——但願他可以想光照一樣驅逐這個城市的黑暗"校長悲觀道。然後兩人一起擡着頭,看向天空……


傍晚,我踢了踢路邊的石子。抱怨道:"老辮這家夥,說好的在外面等我,這人影都未看見。"前方,兩個一大一小的身影向我沖來,我睜大眼睛仔細看,那不正是之前的小男孩嗎?


"哥哥,救救我,救救我。"小男孩大聲道。


"小兔崽子,偷我店裡的東西還想跑,站住。"說完欲拿起掃帚朝這小男孩身上扔”"等一下我替他向你道歉,你的損失我來補償。"事情處理好後,那個男人露出一絲壞笑然後離開了。


一個公園的長椅上,“說吧,為什麼要偷東西”我兇小男孩。“哥哥,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媽媽得了重病,需要一大筆錢做手術,我實在沒辦法了。”他抽噎道,“你媽現在在哪裡,嚴不嚴重,帶我去看看。”“就在那”小男孩指了指前面不遠的地方。


那是一個很破舊的小屋,隻有一個房間,一個殘破的蠟燭發出微弱的光芒,一個蒼老的女人躺在床上,發出沉重的呼吸聲,似乎随時都要死去。我鼻子一酸,問道“手術費要多少。”小男孩怯怯回答“要10萬元”我二話不說掏出一張10萬元的鈔票遞給他“哥哥隻能幫你這麼多了,剩下的隻能靠你自己了,還有,以後不準偷東西了。”“我知道了,哥哥,那次我做的手語是謝謝你的意思。”“沒事”我摸了摸他的頭,最後說了幾句,便出去了,走出門,回頭看了一眼這個小屋,吐出一口氣,将門關上,離開了。

此時門開了一條縫,露出一雙泛着綠光的眼睛,直到那身影走遠,再也看不見了才關上。


“哈哈哈,那個人真蠢。”房間裡小男孩發出顫顫地笑,床上的人竟然站了起來,竟是一開始追着小男孩的人,隻見他扯了扯頭皮,把假發弄掉了,戴上了那個令人熟悉的小醜帽。“他不會真以為那個動作是謝謝你的意思吧!真的太蠢了,就喜歡騙這種人了。哈哈!”他們相視一笑,“總共賺了十萬元,咱倆對半分,合作愉快”小男孩說道。那個年長的緩緩向小男孩走來,陰險地說道,“可以,合作愉快。”突然一隻手打在小男孩頸上,小男孩昏了過去。“小子,你還太嫩了,誰和你對半分了,爺我全要,哈哈哈!”邪惡的笑聲響徹這間小屋。


我正在路上走着,聆聽午夜的風聲,這是多麼的甯靜啊!“小子你太年輕了,”“誰—誰—

誰在說話",我抖了抖腿,雙手緊握着。“給你聽句話吧,小子”“他不會真以為那個動作是"謝謝您"的意思吧!真的太蠢了……”


"第一次的真心換來了欺騙,你選擇了原諒,第二次在金錢和生命面前,選擇了生命,換來的還是欺騙。可惜~可惜啊!"我的腦子一片空白,我捂着嘴,内髒一熱,噗,一口血從嘴裡噴湧而出,腳像僵住了一般,不再理會耳旁的聲音,一瘸一拐的走着。

    ……

"你太過分了。"極樂淨土上光明神對火神怒道。"遲早是會知道的,那為何不是現在"火神攤了攤手,"為什麼不能再晚點告訴他光明神急道。


"一個沒有堅持的善良,不是善良,隻是一種本能行為罷了,正所謂"人皆有不忍人之心""可是,你怎麼就相信他不行呢?""這人間,那種世界以痛吻我,我卻報之以歌的人會有嗎?而且看到一個擁有赤子之心的人漸漸被同化不也是一件趣事嗎?"火神樂呵呵的說道。"你……"光明神張了張嘴,終究沒再說什麼。瞟了他一眼,化成一道光向遠方飛去。 我相信這個世界會有的。


地下室,我正傷心地同老辮講我被坑的事,老辮遞給我一杯水,我咕哝咕哝一大口,“老辮,我是不是好傻……”還未等他說完,便昏迷了。


此時老辮坐在我邊上,抽着煙,忽而想起光照唱的那首歌"你的改變我能夠分辯"不小心手一抖,煙掉了,歎了口氣。你又怎麼知道,我是真的變了還是在僞裝呢?他心想,往地上又啐了一口,把我鞋子脫掉,擺好後,便躺下了。黑夜中,泛出微弱的綠光和急促的呼吸聲。


人生中,總有一些震撼你的人或事,但能夠引起你發生實質性改變的,可以說沒有,它們也就隻是一時觸動你罷了,正所謂"本性難移"。


第二天,我拍了拍頭,"嘶"頭真昏啊,拍了拍身旁的老辮,卻拍了一個空,我連忙起身,但沒站穩,差點倒了,等我緩過來,發現身旁有一封信:


光照,


對不起,我走了,和你呆在一起,我發現你是一個充滿純真,善良,有着正能量的小孩,可惜,我騙了你,我從一開始就是帶着目的的,你那口袋的十萬元被我拿走了,别問我怎麼知道的,你和那兩個人辦公室聊天時,我可是在窗外偷偷看着,想不到吧!再告訴你個秘密,那晚,是我和那個小男孩演的戲,我就是躺在床上的那個,哈哈哈!另外,我幫你交了一個月的房租,你就呆着這個城市自生自滅吧。不用感謝我,再見了,會後無期。


老辮.




我盯着這封信,看了好久,然後面色平淡的将它撕碎,拿起吉他。

一天空灰得像哭過離開你以後并沒有更自由


酸酸的空氣嗅出我們的距離一幕錐心的結局

  ……

一我知道我們都沒有錯隻是放手會比較好過


最後的善良回憶裡待續.


我摔斷了吉他,走了出去。


流浪可以品嘗世間冷暖,可為何,我遭受的全是寒冷。沒有什麼比心冷還要冷的了。當人失望透頂後,那麼這一切是多麼的平常。


我看着前方,那輪椅女孩再次出現了“光照,你流浪這裡,遭到了欺騙,見到了貪婪,各種各樣的惡,你的心冷了,但是請不變忘記,你也曾是一道光照亮過别人,而且,也曾有光射進過你的心門”她竟站了起來,擁抱了他。

  此城,再無流浪者。

兩年後,詛咒降臨了,天空上出現了一個巨大的火球,"轟"與狼城發生巨大碰撞,此處是人間煉獄,大火燒了整整三個月,才漸漸熄滅。或許此後再無狼城。


廢墟之下,藏匿了一道綠光,射向了那座天空之城。與此同時,一束光照射向了天空。

添加新評論

暱稱
郵箱
網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