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電話亭的女子

原創/恐怖

“當你凝視深淵時,深淵也在凝視你。”——尼采。

...

老舊居民樓二層,住着一對年輕夫婦。男人每天下班,無論傍晚還是深夜,隻要到陽台,總能瞧見對面馬路電話亭裡那個矮矮胖胖、身高不足一米五的女子。蘑菇頭發型,始終保持打電話姿勢,一動不動,已持續一周,這讓男人非常疑惑與不安。

傍晚時分,男人照常下班歸來。他又走問陽台,那女子依舊在電話亭中,姿勢分毫未變。遠遠望去,她的臉在昏黃燈光下慘白如紙。雙眼直勾勾地盯着前方,毫無神采,恰似兩個深邃的黑洞。嘴巴微張,僵硬的五官就像被定格的恐怖面具,令人毛骨悚然。

男人搖搖頭,心中莫名湧起一絲恐懼,“她究竟要在那兒站多久?這太不正常了。”轉身進屋,妻子已備好飯菜,正候着他。

妻子長得漂亮,笑容很迷人。身着一件素雅的連衣裙,更顯溫婉賢惠。

她見男人回屋,溫柔地說:“親愛的,累壞了吧,快來吃飯。”男人走到餐桌旁坐下,妻子一邊給他夾菜一邊問:“今兒工作如何呀?”

男人心不在焉的應答“還好吧。”,腦海裡卻不停地浮現那個詭異的人臉。

晚上七點,男人吃到一半,又到陽台瞥了一眼,那女子仍在原地。他強壓下心底的不安,回到餐桌。可此刻他卻食不知味,腦海中那女子的怪樣揮之不去,“她為何一直維持那個姿勢?莫非是故意吓唬我?”

妻子察覺男人的異樣,關切的問:“咋了?有啥煩心事?”男人勉強擠出一絲笑,說:“沒事,我興許工作累着了。”

八點,男人内心的躁動再也按捺不住,他再度來到陽台,那女子還是老樣子,一動不動,讓人脊背發涼。男人滿心困惑,這女的若真是活人,怎可能這麼長時間保持一個姿勢?“難道她不是人類?”

九點,他又來到陽台,卻驚覺那女子已不在電話亭。他暗自慶幸,“我看她就是個神經病,裝不下去了,自己滾蛋了。”

想到這些天被這個女的耍,裝神弄鬼,害得他上班都心神不甯,男人心裡愈發煩躁。他回頭看了看妻子,她正津津有味地看電視,猛地從後背一把抱住她,不停地親吻她的脖子。妻子見他反常,不停詢問:“怎麼啦?你今天是不是有什麼心事?”

男人緘默不語,隻是狂熱地親吻着她脖子和後背。妻子轉過身,他又急切地吻上她的嘴唇。兩人瞬間陷入瘋狂的熱吻之中,男人的手急切地解開妻子胸前紐扣,喘着氣撫摸着那白嫩光滑的肩,随後将她抱進了房間。一番激情纏綿過後,不知不覺就到了晚上十一點。

昏暗的月色下,男人心滿意足來到陽台抽煙,卻驚恐地發現電話亭中,隐隐約約又出現了那個人!還是那個熟悉的姿勢,長期壓抑的怒火再次點燃,男人再也忍不住了,不顧妻子的呼喊,沖下樓去。“我這就去撕開你的鬼把戲,看你還得瑟!”

他飛速奔至電話亭前,卻發現裡面空無一人。不好的預感瞬間上頭,他急忙回頭看向陽台。這一看,讓他直冒冷汗!那女子竟站在了陽台上,而他因出來時太匆忙,忘了關門。

女子手上握着一把帶血的刀,鮮血正一滴滴落下。借着陽台的燈光,男人終于看清了女子的臉,那是一張猙獰恐怖的面容。她的眼睛像勾子一般,嘴角上揚甭到了耳邊,露出詭異吓人的笑容。臉上的肌肉一抽一抽,男人急忙發瘋般往回跑。

當他沖到家門口時,隻見房門大敞。他顫抖着走入屋内,眼前的景象慘不忍睹。妻子倒在血泊之中,雙眼圓睜,眼神中滿是痛苦絕望。美麗的長發被殘忍的扯下了一大片,頭皮上血肉模糊,地上的頭發也全是血

臉龐慘白,嘴巴張大,分明是死前受到巨大驚吓和非人的折磨。鮮血染紅了整個房間,散發着刺鼻的腥味。男人癱坐在地,抱着妻子痛哭“小慧小慧,都怪我,都怪我,不該在這時丢下你。”

他趕緊拿出手機報警,然後怒火中燒地從房間抽了一把菜刀沖下樓。他要把這個女人碎屍萬段,為心愛的小慧報仇!當他沖到電話亭前,女子卻不見蹤影。“你到底死去哪裡了?給我滾出來!什麼東西!”男人怒吼着舉起刀狠狠的砸向電話亭,玻璃窗被砸碎一地。

突然間,他感覺背後發涼,一道可怕的目光注視着他。他緩緩地轉過身,那個矮矮胖胖的女子就站在他身後幾米,勾子般的眼睛死死的盯着他,嘴角誇張地咧開,露出一口參差不齊的黃牙,那笑容讓人不寒而栗。

她緩緩舉起手中那把還在滴血的刀,一步一步向男人逼近。男人驚恐地瞪大了眼睛,“醜八怪我踹死你。”他想用腳上前踢她,卻發現身體像被定住了一般,怎麼使勁都無法動彈。。。

“還記得小學班上一個給你寫過情信的女孩嗎?你當着全班面将信大聲念出來并嘲諷她長的醜,從此同學們天天喊她醜八怪!”

“在黑暗的深淵裡,往往隐藏着最令人毛骨悚然的秘密。”——愛倫·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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