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畫地為牢」又認識一次啦

鄭重聲明:文章系原創首發,文責自負。

...

不同語境的再見面

最近在看1994年出版的《封神演義》,從老媽的床頭順走的。

發黃的紙頁,褪色的書戳,獨特的書味,都在發散着歲月的魅力。

自從有了網購的便利,買書就少了一道,個人挺喜歡的儀式感——蓋書戳。

小時候,去書店買書,付完錢後最期待的就是,書店人員翻開書的最後一頁,戳上一個或紅色或紫色的書店印章。

這個印章代表着,這本書從此就是我的啦!

不對,現在即便不網購,書店裡的書大多也是用塑料紙封塑好的。别說蓋戳了,有時候想試看一下内容,都得問工作人員,有木有試看版。

随着數字化記錄和監控之類系統的完善,這個戳,不知何時早已淡出江湖了。

每當看古人寫的書,即便已經去繁化簡,還是有很多不認識的字,需要一邊看一邊查字典。

老媽對此表示:多此一舉,看下去對比上下文不就知道了嗎?

我表示疑惑,那字是名稱,不懂意思如何能明白上下文?

老媽不以為然地一笑,

“一點兒也不妨礙看下去啊。”

好吧,本人語感甘拜下風!

網上說有一種叫“曼德拉效應”的現象,用來解釋為什麼一個字、或者一段畫面,現在種種迹象都實錘着跟我們記憶中的不一樣。

仿佛,我們腦子裡的那段記憶,像做了一個真實得可怕的夢一般。

我在這版《封神演義》裡,給我媽找到了一處相似的情景。

...

這個字進化了

書中的那個字,不管我怎麼寫,它都會出來“進化”後的版本。根據書中上下文意思,再看詞典給出的釋義,讓我覺得它們就是同一個字。

雖說,一直都知道我們現在用的漢語還在變化當中,适應着變化着的社會。但這一下子,讓我猛然驚覺。

或許,之前的種種“實錘”,還真不一定就是我們的記憶集體偏差了。

到底有多少字,多少詩詞,多少我們“以為”的記憶,我們沒有留意到它們的變化呢?

還有,我發現自己對一些詞,已有了先入為主的“印象”,卻一直沒有去詞典裡查釋義,也沒有去好奇一下它們是怎麼來的。

畫地為牢,我就認定人家是帶有束縛、沒有創新、不敢跳出舒适圈的有點兒頹廢的詞。

《現代漢語詞典》的釋義是:

在地上畫一個圈兒當作監獄,比喻隻許在指定的範圍之内活動。

百度漢語說它的出處是:

漢·司馬遷《報任少卿書》:“故士有畫地為牢;勢不可入;削木為吏;議不可對;定計于鮮也。”

原來,它本身是一種懲罰。

這麼看來,這個詞身上的陽光色彩,有點兒少。好像它出現的地方,多少帶着點陰天的感覺。

突然産生對一個詞語的好奇,肯定事出有因。因為,它也出現在我正在看的《封神演義》當中。

而它出現的地方,讓我第一次對這個詞有了不一樣的感覺。

前情提要,有一個樵夫名叫武吉,與正在垂釣的姜子牙在山間相遇。武吉開始對姜子牙态度不大好,尤其對于姜子牙說自己進城會打S一人,極為生氣。

武吉挑着柴進城,遇上文王姬昌出城。人多擁擠之間,沒想到隻是把擔子換到另一邊肩頭,沒成想這一下子竟誤殺了門軍。

文王下令,把武吉就地畫地為牢,豎木為吏關起來了。

想象一下這個場景,如果就這樣沒有官兵看守,越獄的難度貌似不高,反正西直門三太子萌蘭對于這難度,肯定是不放在眼裡的。

書中下文展開解釋道:

纣時畫地為牢,止西岐有此事。東、南、北,連朝歌俱有禁獄。惟西岐因文王先天數,禍福無差,因此人民不敢逃匿,所以畫地為獄,民亦不敢逃去。但凡人走了,文王演先天數,算出拿來,加倍問罪。以此頑滑之民,皆奉公守法,故曰“畫地為獄”。

除了西岐,其他地方都設有監獄。西岐無需這樣,隻需畫地為牢,關在裡面的人也不敢逃。因為誰也逃不出文王的“掐指一算”,一旦被抓回來,罪責加倍!

原來如此,「畫地為牢」在這裡彰顯的是文王姬昌的個人和治國能力呀!

在這裡,「畫地為牢」一下子就渾身發光了!

真有趣,扔到不同的語境中,詞語就散發不一樣的魅力。要不說,文字吸引人呢,驚喜不斷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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