閑來無事養隻鬼： 第三章 燒紙燒出個鬼（29）

天剛蒙蒙亮，一輛警用面包車呼嘯着從國道拐進了六灣村。“嘎吱”警車發出刺耳的刹車聲，停在了趙曉紅家門口。車上下來三名警察，兩男一女。“哐！哐！哐！”其中一名警察急促地拍打着大門。

趙曉丹放下手裡的碗筷，一邊疾步走出堂屋一邊喊着：“來了，來了。誰啊？”

趙曉丹打開大門，看着門外殺氣騰騰的警察，整個人都傻了。一男一女兩名警察從她身側快速地進了院子。趙曉丹剛想攔住他們，卻被另一名警察攔住了。

趙曉丹跟着攔她的警察進了院子，兩個人站在當面。屋裡傳來翻箱倒櫃的聲音。很快，兩名警察出來了，“報告陳隊，沒有。”

“趙曉紅藏到哪兒去了？”被稱作陳隊長的警察一臉寒霜，兩眼嚴厲地盯着趙曉丹。

“趙，趙曉紅？”趙曉丹腦子一片空白，機械地回答，“沒，沒回來啊？”

陳隊長看趙曉丹并不像說假話。他随意地打量着破敗的院落，緩步走進堂屋，坐在了八仙桌的一側。趙曉丹跟着進了屋子，站在門口，低着頭，兩隻手局促的交纏着手指。這會兒，趙曉丹的大腦終于開始恢複工作。趙曉丹做出了自認為合理的幾個判斷。趙曉紅出事了，很可能跟那個虎哥有關系，他們還沒抓住趙曉紅……

這時候，老婦人從側屋裡走出來，剛才兩個警察忽然出現，吓得她魂都飛出來了。這會兒才緩過神來，走出來看看出了什麼狀況。

陳隊長看着老婦人，“趙曉紅藏到哪兒去了？”同樣的問話，同樣的嚴厲。

老婦人先是一愣，接着兩隻眼睛放出了興奮的光彩，像回光返照的病人，激動地問：“你們是警察？”不待陳隊長說話，“趙曉紅在外面犯事了？”接着老婦人似乎确信了自己的判斷，緊走幾步來到陳隊長跟前，滿臉誠懇地說道：“警察同志啊，可算把你們盼來了啊，你們可得給我做主啊，自從生了這個死妮子啊~”老婦人說着說着竟帶上了哭腔，“我們家可算是倒了大黴了啊~她就是個克星啊~克死了她爹克死了她媽呀~”老婦人像哭靈一樣，撇着嗓子嚎開了，竟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這麼多年的委屈在這一刻像山洪一樣洶湧地沖殺下來，她鼻涕一把淚一把，把趙曉紅從小到大的不是數落了一遍。如果不是懼怕陳隊長那身制服，估計已經拉起陳隊長的衣服當毛巾用了。

趙曉丹一個勁的勸說老婦人，越勸說老婦人哭得越起勁。在她想來，終于有人能治她家的那個禍胎了，她得好好表現，可不能跑了這個機會啊！

不知什麼時候，院子裡已經站了好多人，好事的已經扒着窗框看熱鬧了。膽小的在門口自動圍成了半圓，伸頭探腦地往屋裡張望。

陳隊長也沒想到會碰上老婦人這樣的貨色，他們幾個一時沒了主意，拍桌子逞威風對這老婦人估計也沒啥作用。聽話裡意思，這老人和他們是一頭的。陳隊長想等老婦人情緒穩定了争取從她嘴裡了解些情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