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野菜
前幾天,雙胞胎婆婆丁,現身菜市場。
這兩天,柳蒿牙雙胞胎,也出現在了人們的視野之中。
兩對雙胞胎一前一後,空降到了菜市場,讓連續吃了五六個月“外地菜”和“當地大棚菜”的東北人,有了一種新的選擇。
山野菜隻要一與“野生”兩個字沾上幹系,其價格必須拔地而起。
沒有滿山遍野挖野菜經曆的人,不理解市場上那些挎着小筐兒,背着小簍兒,賣純野生山野菜的小攤販們,一張口便是比大棚裡的山菜價兒,高出一倍的吆喝,再正常不過了。
在他們的認知裡,隻要叫個山野菜,就沒有純野生不純野生的說道兒。
雖然說山野菜,也是開春兒之後,出現在他們家餐桌上的“常客”。
他們也不是不懂大棚裡的山野菜與大地上生長出來的純粹野生的山野菜,差着一點兒意思。
可是,每當摸着自己總也鼓不起來的腰包的時候,就不得不為純野生和大棚裡種植的山野菜,那個巨大的價格差,而犯起了糾結。
于是,他們口中念念有詞:
不是野生的吃不起,而是大棚的更有性價比。
東北人受氣候條件的影響較大,客觀上,就決定了他們“不得不”對從小吃到大的山野菜情有獨鐘。
沒得辦法撒。
當覆蓋在黑土地上,長達五六個月的皚皚白雪,漸漸消失不見了蹤影之後,地皮上,破土而出,冒出來的第一抹綠,大概就是所有生靈一起聊以充饑的山野菜了。
貯存在菜窖裡的大白菜,土豆,蘿蔔,吃了一個冬季之後,當人們再一次吃到不靠大棚罩着,從黑土裡自然生長出來的青菜,一定就是婆婆丁和柳蒿牙之類的山野菜了。
别無其他。
所有山野菜的味道,沒有不與“苦”字沾邊兒的。
這應該就是老輩子人的嘴裡,一口一個“苦菜”、“苦菜”的來頭兒吧。
隻要有一次“滿山遍野地尋,撅腰瓦腚地剜,一根兒一根兒地攢”,這種挖野菜的經曆,就一定對市場上,小攤販兒手中的小筐兒和小簍子裡,裝着的那一根根山野菜的來之不易,而心生敬畏了。
按說,杠得住風吹日曬,受得起霜打雨淋的人,從黑土地裡一根一根剜出來的山野菜,背到菜市場,叫個什麼價兒,都不算太突兀。
可有價無市,沒有成交,自然也就沒了生意。
三線小城市裡,從大地裡剜出來的那種純粹的山野菜,比大棚裡的種的山菜價格高出一倍,雖然說并不算低,可也不應該歸類于奇高。
不能用那些沒有實驗室的實驗數據作支撐的這藥理,那功效說事兒。
因為,張口就來的“話術”,極不靠譜。
頂風冒雨剜野菜,背後的那份辛苦,大概也隻能用更多的錢去彌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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