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囚的病嬌公主
美貌的菜花1415926
原創非首發
晉陽公主初見蘇謹的那一年,他還是響譽列國的第一才子。
在國宴之上,他舌戰群儒,侃侃而談,數不盡的文采風流。
他犀利的言語如利箭,如刀槍,硬是為宛陶這個不知名的小國争了一席之地。
那年的晉陽公主隻有十三歲,她指着台上的這個白衣男子說:“兄長,等來日,晉陽必要讓這個男人成為我的奴隸!”
梁是大國,幅員遼闊,兵強馬壯。
兄長又年輕有為,是個英明的君主,掃平列國也隻是個時間的問題。
晉陽雖說年幼,可卻所言非虛.
果然,3年後,宛陶版圖歸于大梁。
蘇謹被俘入京的那一天,晉陽公主十六歲,風華正好,傾國傾城。
彼時她正坐在城樓上陪着兄長吃果子,清點今日入城的“宛奴”。
晉陽公主可能是覺得太無聊,便把一盤糕點盡數撒向人群,引起了一陣騷亂。
看着這些“宛奴”為了一口食物便相互踩踏,頭破血流。
晉陽便拍着手樂,“兄長,您看,這些宛奴,如此不堪,也怪不得會城破國亡了……”
梁王給晉陽擦了擦潔白如玉的手掌,母後早亡,隻留下他們兄妹二人.對于于這個妹妹,他一向寵得無法無天。
“晉陽聰慧,就是如此了!”
那日晉陽公主回府,便見自己榻前跪了一人,是個白衣男子,眉眼冷硬。
“這誰呀 !”晉陽回身問光虎。
别的公主都是丫頭随行,隻有晉陽不同,梁玉寵她,隻因為她誇了一句這東門将軍長得好,光虎便被調來,成為了晉陽的貼身長随。
“大王說這蘇謹乃是公主心儀之人”。
晉陽坐在榻上,光虎很自然地為她退去了鞋子,二人就如同一對尋常夫妻,絲毫不避諱男女大防。
“這晉陽公主倒真如傳聞中一樣浪蕩淫穢,品行下賤不堪,蘇某今日領教了! ”
晉陽伸長了腿,用腳尖輕輕托起拖蘇謹的下他,十根腳指頭嫩白如玉,指甲染了上好的丹蔻。
就這一雙玉足,日日都會用牛乳溫上半個時辰,肯踹他蘇謹,怕也是擡舉他了……
晉陽歪着頭,想了一會兒,好像有點印象了。
“你就是那号稱列國第一才子的蘇謹吧!來人,拖下去,打二十杖.”
蘇謹輕蔑地看着她,“這區這皮肉之苦,安能動我心神!”
晉陽了撩了撩眼皮,“給本公主剝光了扒再打,安排全府婦孺觀戰!”
“爾敢 ,你這蕩婦……”
晉陽拉過光虎就擁吻了上去,氣得蘇謹臉紅脖子粗的叫罵。
“你個大膽的淫婦,簡直是有辱斯文..……”
蘇謹翻來複去地罵了将近一個時辰, 說來說去也就這麼幾句,沒什麼新鮮玩意兒。
“你沒詞了吧!“
晉陽戲谑地摳了摳耳朵,“拉下去………”
這蘇謹倒是有趣,挨了侍衛兩拳卻還在使勁蹦跶,像是一隻暴躁的兔子。
“下去吧“!
晉陽熱鬧也看夠了,乏了。
然而,光虎卻不知為何?
還杵在晉陽的床邊.
“公主,臣下雖然卑微,卻願意待侯殿下.”
晉陽愣了一下,随即就格格直笑。
“我的東門将軍呀!你這是在想些什麼?本公主的清白之身可是要留着為皇兄鞏固江山用的,别鬧,天色不早了,洗洗睡吧!”
光虎卻絲毫不為所動,倔強地看着晉陽。
“大王不會的 !”
晉陽知道,她乃兄長的掌上明珠,他定是不舍得嫁自己去千裡之外,山高水長的.
晉陽不過是想搪塞下這傻小子,光虎是朝廷棟梁,兄長不過是借她兩年護身 。
朝廷有規定,若是娶了公主便不能再入仕途了,晉陽可不願意糟蹋了他。
“誰都好,總之不能是你便罷了!“
一瞬間,晉陽公主身上的王氣盡顯。
既然能陪着兄長走到最後一步,那晉陽公主又豈是個隻知道淫樂的泛泛之輩。
光虎不可思議地瞪大了雙眼,晉陽從未在他面前耍過皇家威儀,此時他一臉的不可置信.
“臣告退”。
晉陽擺了擺手,今日一别,恐怕從此他再也就不可能是隻屬于自己一個人的光虎了.
光虎走了,又做回他的東門将軍,這十幾日,晉陽連吃飯都是厭厭的,沒有滋味.
他們雖說身份顯赫,擺在那裡。不過也都是局中人,有太多的身不由己………”
“怎麼?蕩婦,這幾日你的小面首不在府中,連飯都吃不下了!”
蘇謹這幾日屁股上的傷,也好得差不多了,人卻越發毒舌了。
這讓晉陽嚴重懷疑,他的屁股和腦袋是不是裝反了,那二十杖是不是全挨在腦袋上了,影響了智商。
如今他為奴,生死不過晉陽一念之間,誰給他的勇氣還敢這麼嚣張?
“你屁股上有顆紅痣!”
蘇謹自命清高為君子,這句話對于他,殺傷力不大,但是侮辱性極強。
頓時,他就像個洩了氣的皮球。
晉陽夾起一筷子桌上的炙羊肉,滋味甚好。光虎離開帶給晉陽的失意,在她與蘇謹鬥了二個月嘴之後,便消失殆盡了.
如今蘇謹已經代替光虎,成為了晉陽公主新的長随。
蘇謹氣質清冷,清五官精緻,自帶了一股子書卷風,很顯然,讓晉陽出入更加有面子,甚好!
“晉陽,姐姐聽說你這奴隸是天下第一公子,頗具才 名,不如趁着今日宴席,命他做幾首詩來,給大家助助興.“
這安平公主是晉陽父王的一個嫔所出,平常便不學無術,以愚鈍如豬為美,晉陽都懶得理她。
“不,蘇謹的手瘸了!”
晉陽的本意是想維護他,不過這話顯然激起了蘇謹的不悅。
當他遞給晉陽的茶水時,一下全怼在了她的胸前,暈濕了一大片。
“不好意思,失陪一下”!
晉陽拉着蘇謹,她兄長還坐在上首,莫非蘇謹不想活了!
“她就是想要耍你……”
“我知道!”
瞧着蘇謹的這股子缺心眼的狀态,晉陽竟然還覺得挺可愛……
“那你為何還生氣呢?”
“我想結識她們……”
“為何?”
“因為蘇謹乃一屆區區宛奴,亡國之人,心中迫切想結識你梁國權貴,那不是天經地義的嗎?”
“你已經有本公主了,不需要!”
蘇謹涼涼地看了晉陽一眼,不由弄得她脊背發涼。
他明明都已經身為奴隸了,脾氣還如此暴躁,當真是晉陽給慣的的.
也許直到了這一刻,晉陽才真正覺察覺出蘇謹的好,很想把他帶回去,藏起來 平
“兄長,晉陽好像戀愛了……”
兄長敲了敲她的頭,“傻姑娘,你想多了,你大概隻是變态了。”
晉陽靈機一動,對啊!
她乃大梁最尊貴的公主,深受梁王的寵愛,喜歡哪個男子,隻需要納進府來就對了,何必弄這些小女兒的做派呢 ?
這時,兄長又掃平了義渠,殺城中百姓數十萬,又俘獲渠第一美人——娜珠樂公主。
“對啊,兄長,在今日如此的歡慶的時候,不如咱們就殺個人,助助興吧!”
那亡國的公主自視美貌,竟趁獻舞之際坐上了兄長的大腿,簡直活膩了!
兄長一向不與人親近,平日裡連妻妾侍寝都沒有整宿的,她簡直是自尋死路……
最終,娜珠樂的頭骨被兄長親手剝出,制成了酒樽,打磨的光滑奪目,如同美玉一般。
兄長告訴晉陽,她這是大梁最尊貴的人,隻要是但凡自己想要的,便去殺,去搶……
隻有他們,才配享用這世上最美好的東西!
當晉陽拿着兄長賜下的美玉回到府上,她要告訴蘇謹,兄長已經同意他們的婚事了。
可晉陽卻見蘇謹正與一個公主府的丫頭在桃花樹下,你瞧着我,我瞧着你,都要看出蜜糖來。
這丫頭晉陽是知道的,是府中樂妓,乃官奴。
父親也曾是中書令,卻因為反對兄長登基,當年就被初抄了家……
晉陽想,自己該是仁慈的,最終卻還是留了這個丫頭一命,不過她那雙秋水一樣潋豔的眸子是留不得了,免得她再四處勾人 !
晉陽把那樂妓打斷手腳,嘴裡塞了麻核,禁在屏風後頭,蘇謹進内室正看見晉陽身披薄紗,微露香肩,輕解裙帶,蕩漾春情。
“蕩婦,你這又是為何?作哪出………”
晉陽伸出一隻腿, 纖長筆直,白嫩的如同牛乳一樣.
光虎曾經說過,公主玉腿之美,言道不盡,他甘願死而後已。
可不知道是不是晉陽的輕浮行為刺激到了蘇謹,瞬間他眼中的憤怒便蕩羨開來。
“晉陽,你放肆!”
蘇謹出門時摔壞了晉陽的門軸,現在風一吹,便吱嘎做響,仿佛也在嘲諷晉陽一般。
“哈哈哈,這便是我大梁第一公主的風彩嗎?竟然自己主動送上門,還被人拒絕……”
“很好笑嗎?”
“啊!”
這恐怕是她能在這世上發的最後一個聲音了,拔舌之刑,專門懲戒這多嘴的婦人。鮮血濺在晉陽的臉上,溫熱。
她卻感到了莫名的興奮,整個人都顫抖。
小的時候,晉陽很喜歡安平公主的一隻小狗,兄長便向父皇替她讨來。
可那畜生不識趣,偏偏咬了晉陽一口。
晉陽不但沒有殺它,而且還以德報怨,拿上等的羊肉喂了那畜生足足一年,等它完全信任自己了,晉陽便把它抛入沸水之中,退毛的剖腹,做成菜肴,又送回給了安平公主。
蘇謹等再見那樂妓之時,她已血盡而亡。兩個仆人正把她埋在桃樹之下。
他憤怒的沖進了晉陽的寝房,“蕩婦,我本以為你隻是刁蠻任性,心地卻并不壞。但萬萬不曾想到,現如今你還有殺人害命的本事 了?“
晉陽見到蘇謹眼光中仿佛是啐了毒,恨不得把她大卸八塊,不由得,樂了!
他一個奴隸而已,當真自己多青睐他幾眼,就能翻天不成?
晉陽命人制住蘇謹,把一整壺暖情酒都灌進他嘴裡,看着他像公狗一樣伏在地上,求自己垂憐。
晉陽一共困了蘇謹七天,這七天她就仿佛做夢一般。
蘇謹對晉陽是千般的順意,萬般的柔情。
晉陽就好像被人置于雲端,原來男子的怡情便是這般模樣的嗎?
可第八天的清晨,晝夜交替,公主府守衛正松懈.
一夥蒙面人從天而降,這時晉陽才知道,蘇謹除了她,竟然還有别的倚靠.
在蘇謹離開的第一日,晉陽突然就覺得原本好好的公主府突然缺了一塊,自己無所适從起來,抓心撓肝的。
在蘇謹離開的第十日,光虎大婚,晉陽去了,遠遠遠瞧去,新郎服的腰裁剪的極為合身。
蘇謹比光虎的腰更細,更撩人,想必等他穿上了,會更顯俊逸風流……
晉陽承認,她已經開始思念蘇謹了,無論他知不知錯,都好!
晉陽突然就想也試一試,去走進蘇謹的世界裡瞧瞧,感受他曾感受過的一切,哪怕是痛。
在晉陽趴在長椅上,命人責打自己二十杖的時候,她的手下準以為她瘋了.……
這不過這也都不要緊,他們如今都習慣了!
一下,兩下、三下……
晉陽的整 個下身全都麻不了,她硬憋着,倔強的不肯出聲。
痛,真的挺痛的!
這比小時晉陽受過的針刑還要痛上幾分,痛得她的神智都開始模糊了,像是又回到了從前 ……
在從前的朝寒宮裡,晉陽與兄長的母妃其實是先王的繼王後,遠家過來和親公主。
母妃終其一生都不曾得到先王的傾心相待,後來母妃更是被錦貴妃陷害,禁足在了這朝寒宮,日日受父王的鞭撻之刑。
好不容易他們等到兄長成人,可以施展抱負了,後又陷入了“三子争王”的政權風波。
兄長被人誣陷在宮中施咒術,詛咒先王。
父王還當真是心狠,他們們母子三人全被關進掖庭,被日日施以針刑。
那種感覺,不管多少年過去了,晉陽依舊刻骨銘心。
後來,好在有宗室之人求情,他們才幸免一死。
那段黑暗的時光,難呀!
當他們走出掖庭的時候,晉陽與兄長相互依偎,攙扶,吓得都不敢回頭。
可他們的母妃,卻永遠都留在了那個暗無天日的地方。
這二十杖,晉陽還是足足躺了一個半月,她可沒有蘇謹那樣的好體格子,哼哼唧唧了46天,方才罷休!
就在這時候, 兄長來告訴晉陽蘇謹起義了……
晉陽知道,蘇謹一向都是有志之士,胸有溝壑,乃真英雄,便注定與兄長為敵,他又怎真肯心雌伏在她的石榴裙下呢?
是夜,兄長給晉陽送來了一盆紅珊瑚,豔紅奪目,這可是個新鮮玩意.
聽說還是兄長上個月征了渤海的戰利品品,從此大梁便打通了航運,兄長立下了不世的功勞
“你可還想他?”
“嘶!”
這顆珊瑚竟有一小處破損,刮傷了晉陽的無名指尖,略疼。
“殺了吧!”
蘇謹的世界究終離晉陽太遠,兄長怎舍她遠嫁?
況且,兄長一向待晉陽親近,這天下注定隻能有一個王,蘇謹又與兄長為敵,晉陽再愛也需要放手,不值當的,為了一個男隻衆叛親離!
晉陽摸了摸小腹,自從受了杖刑便無人知道,這裡也曾孕育過一個屬于她與蘇謹的小小血脈,别怪母親,用最慘烈的方式送你……
晉陽的兄長是天生的強者,生來便是做帝王的料子。
蘇謹的6萬農民起義軍和宛奴,相比之下就不過是臨時拼湊的污河之衆,根本不堪一擊。
在蘇謹被再次押解梁都進城的那日,晉陽破例穿了一身缟素,必竟相好一場.,他蘇謹也就隻配自己做這麼多了.
兄長為了羞辱蘇謹,在他面上黥了一個大大的“囚”字,給他帶上了手铐,腳鍊,都乃生鐵所鑄,一路下來,他手腕,腳脖的傷都潰爛的深可見骨。
蘇謹複雜的看了晉陽一眼,好像還期待她能說點什麼?
可晉陽卻隻是親手剝了一顆葡萄喂給了兄長,笑得極其燦爛。
她乃晉陽公主,與一個造反的死囚還有何好說的?
蘇謹被處于腰斬之刑,一刀兩斷,還能再向前爬了兩半米,腸子混着鮮血,拖出一條長長的痕迹。
晉陽向兄長求了蘇謹的屍首,把他與當初的那個樂妓一同悄悄合葬在桃花樹下,也算全了他們這一世的情深。
隔年,晉陽公主府中罕見的開出了半面桃花,半白半紅實屬奇觀。
隻不過晉陽公主卻一生再也沒有嫁人,陪着她兄長蕩平列國,看盡了這繁華盛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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