閑來無事養隻鬼： 第三章 燒紙燒出個鬼（33）

趙立仁在村委會焦急地等待電話的時候，趙曉紅被會計長民和四柱子控制在她家的院子裡了。

會計長民真心不願意摻和這種事。自從包産到戶以後，經營好自己的小家庭成為了長民的核心任務。在村裡，隻要不牽扯自身利益，長民一般會采取稍微消極的應對方式。“自掃門前雪”是當下多數人的真實寫照。

去的路上，長民就開始後悔了。剛才多嘴問了一句讓自己粘上這事。村裡有點兒年紀的人都知道趙曉紅的事情。已經是十幾年前的事情了。正趕上嚴打。那個時候的一些案件判決得确實有些離譜。趙曉紅的事情一不牽扯命案，二沒有緻人傷殘。對于趙曉紅的事情他也有所耳聞。一群小年輕，為了賺錢倒騰點兒東西，男男女女摟摟抱抱地跳跳舞。放到現在，公安局願不願意耗費精力管這事還說不準呢。趙立仁打了雞血一樣的做派，在長民看來他有點兒小題大做了。

長民趕到趙曉紅家門口，一眼便看到了四柱子。四柱子躲在一棵一人粗的皂莢樹後面，執行他的監視任務。一看四柱子的架勢，便知道這小子平時沒少看抗戰題材的電視劇。四柱子弓着身子，探出半個腦袋，跟地主家的狗腿子監視武工隊開會一模一樣，要多猥瑣就有多猥瑣。四柱子不時回頭看看身後，警惕性還蠻高的。長民心說，你身後就是兩米高的堰牆，你不擔心自己掉下去，還害怕有人爬上來幹掉你啊。這家夥的代入感也太強烈了。

長民招招手，把四柱子喊過來。長民把趙立仁的話交代給他。長民知道，四柱子是趙立仁的狗，如同當年趙立仁是趙四海的狗一個樣。得罪人的事還是讓他來幹吧！

四柱子跟長民說，趙曉紅和趙山槐一直在院子裡說話，長民來之前他悄悄地扒着爛牆頭确認過了。長民沒說話，丢給四柱子一支煙，叉開話題，兩個人就站在趙曉紅家對面的土路上有一搭沒一搭地聊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