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5父親的玩笑與母親的愛

初六下午

跟高中同學出去聚會

晚飯沒回家

回家時，已是七點多

将打包的食物拿給弟弟

随後又匆匆忙忙地

出去跟發小燒烤

直到十一點多才回家

父親起床幫我開門

母親在廁所洗漱

父親想跟我開玩笑

但說的話卻是:

真好啊，這樣的生活真好啊

早上睡得晚晚的

下午跟晚上都能出去玩

家裡一點事都不用做

這種生活真好

我也想要啊！

我乍一聽

隻覺陰陽怪氣

直到父親念完

我見到他那微翹的嘴角

才意識到

原來父親是在開玩笑

我不知如何回應

于是沉默到底

隻嘴角微翹，淺淺笑笑

廁所的母親卻不樂意了

開始表達對我的愛

開始為我打抱不平

說父親:

當初拿錢給他

讓他跟别人去玩的是你

現在他出去玩了

你又在這說他

你要是……

噼裡啪啦地

一堆話就這麼出來了

說着說着又扯到了初五的香煙

父親“離家出走”那天

扔在我睡覺屋子的香煙

隻因父親沒吸煙

卻将香煙藏起來沒給爺爺

于是母親又從香煙

扯到父親的心沒在這個家

父親也反駁了

說母親會這樣想

是心不正

心不正就難怪要整天胡思亂想

就難怪……

噼裡啪啦地

一堆話就這麼出來了

于是，兩人心裡憋着的

就漸漸吐出來了

最後，許是兩人還有點理智

考慮到樓上睡着的爺爺

還有裡屋睡着的弟弟

兩人最終都沉默了

上了床，睡覺

我也進了廁所，洗澡

一切，又仿佛從未發生……

一切，又似乎因我而起

但我已過了會這麼折磨自己的階段……

——2024.02.17

——于揭陽